屋内。
程珲还是气得头要冒烟。
“老公,难道真不让他回来了?”程母帮他按摩着太阳穴,心中隐隐担忧。
她没想到这孩子那么反骨。
能够回到程家已经是万幸感恩了,居然还如此不知道收敛脾性。
诗琳说话虽然是冲了点,可也还只是个孩子,身为哥哥的不知道宽容还对妹妹大打出手,简直是要将程家闹得鸡飞狗跳才安生。
程珲冷声道:“他既然想做样子,那就让他做,等吃了苦头,就知道服软两个字怎么写。”
他始终认为谢渡川只是在做做样子给他们看而已,最迟不过两天,人肯定会乖乖回来。
程母听着,心中却有不一样想法。
她有种预感,人也许是不会回来了。
程母不知道是为了心安,还是为了那仅存的丁点母爱,她瞒着程珲,往先前给谢渡川的零花钱卡里打了一笔钱。
这笔钱足够他生活一段时间了。
毕竟怎么说曾经也是在市井长大的野孩子,自己照顾了自己好几年,现在独自在外面,也不会有事。
……
谢渡川骑着自行车,两边都是独栋的小别墅,看起来很光鲜亮丽。
夜色朦胧,不少人见他带着包从程家离开,还投去诧异眼神。
实际上这几天谢渡川上下学,不少邻居都看到了,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就是程家的远房亲戚孩子。
现在提着包独自出来,很显然是被赶出家门,众人心中有些谴责程家做得不道德,再怎么样也不用晚上赶走啊。
但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去说什么。
住在外面有户人家在开着派对,音乐震得很响。
虽然装着隔音,可还是飘出来了些。
此时有个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拿着酒瓶,抱着女伴在阳台调情。
看见谢渡川,他还以为是喝酒上头,出现的错觉。
可再次看过去时,人确实存在,而且还是骑着自行车迎面骑来,错不了。
“我去,还真的是啊!”
花衬衫男人连忙推开怀中求吻的女伴,转身走回去,关掉了正在鬼哭狼嚎的音乐,在拿着话筒的众人立马停下来,疑惑看着他。
“浩哥,我看见谢哥了!”花衬衫男子看向孙浩,说道。
“在哪呢!”孙浩也顾不及生气,跟着花衬衫男子走到阳台上,看见确实是谢渡川。
他连忙整理了下衣服,抓了抓头发,然后踏着人字拖跑下楼。
“你们继续,我跟着下去看看。”花衬衫男子作为请客对象,他也放下酒瓶,跟在了孙浩后面。
这里是他的房产,只是很少过来,有钱人谁住这里啊。
今天记起来还有这地方,就约朋友过来玩玩,真的只是单纯喝点酒唱首歌而已。
他们虽然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了点,可家里人也拘着不给做出格的事情。
没想到居然给碰见了谢渡川,鉴于孙浩的关系,他们这群狐朋狗友自然也知道这个人了。
“谢哥!”
孙浩急匆匆跑下楼,打开门朝着谢渡川的背影一喊。
然而骑着自行车的谢渡川没有听见,拐个弯就消失在眼前。
孙浩想去追,可想想现在自己的装扮,就给放弃了,他转头说道:“你去打听一下,我谢哥大晚上的,怎么提个包就出来了。”
“好。”
花衬衫男子点头,他掏出手机联系了几个住在这里的亲戚朋友,很快就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然后说给孙浩听。
孙浩一脸不信:“什么鬼,我谢哥怎么可能会是投奔亲戚寄人篱下的孤儿,然后大晚上被赶出门?”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是他去年在国外的时候见得一清二楚啊,谢渡川可不是个没钱的,相反还富得低调。
“我也不知道,他们就是这样跟我说的。”花衬衫男子摇摇头,他心中其实也不太相信。
要是真穷得可怜,赛车也不会开得那么溜,这可不是在赛车场工作然后会简单上手就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