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算错了怎么办?”书精系统还是不放心。
“你等着瞧吧。”越昭神秘一笑。
入夜,晚风吹的竹叶乱飞,越昭换了一身黑衣,把脸一蒙,趁着黑夜溜进了村庄。她打开神识笼罩了整个村庄,找到了杨婶子的家,在一棵高树上躲着。
等到鸡鸣时刻,越昭才抚去了一身的露水,回到竹林里。一连几晚,越昭都去树上蹲点,这行为让书精系统摸不着头脑。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第三天晚上,越昭终于蹲到了人。一个穿着褐色粗布衣裳的男子,在深更半夜里从杨婶子家里推门出来。借着月光,越昭看到那男子胸前的衣裳里塞得鼓鼓囊囊。
风一吹,他裹紧衣服跑的很快,时不时往后瞧一眼。
越昭从树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男子的背后,一棍子敲在男子的头上。只听他惨叫一声,“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手肘撑着地,惊恐地看向越昭。
越昭浑身包得严严实实,露着两只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那偷钱的男子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风吹起越昭外面的黑袍子,树林里时不时传出尖利凄凉的鸟叫声,越昭不说话,整个身体缓缓地飘起来,一点点逼近男子。
“鬼啊……”男子急忙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越昭紧跟其后,从空中飘过,直接堵在他面前。越昭伸出双手,似乎要来掐他的脖子。
在男子惊恐的眼神里,越昭双手忽的握紧成拳,照着男子的脸就是一顿胖揍,生生把他打晕了过去。见他晕了,越昭借着光摸出男子藏在胸前的包袱,打开一看,是一些银子和铜板。看来他是把杨婶子的家产一股脑全偷了。
越昭把男子移到路边,免得给早起去集市的牛车给轧到。做完这些,她拎着装钱的包袱,一头扎进山里。
几乎没有人在夜里走山路,越昭一走进就引起了这山中孤魂野鬼的注意。它们飘在半空中,齐齐打量越昭。
一个白衣女鬼飘到越昭头顶上方,把自己的脑袋掰下来按在越昭的头上,引起了周围鬼的笑声。越昭烦不胜烦,一把揪住白衣女鬼的裙子,将她摔在地上,白衣女鬼的头掉在地上,周围的鬼笑声戛然而止。
“我没有现身,你怎么会看见我?”白衣女鬼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慌里慌张地飘远。
这种级别的鬼怪,越昭一剑下去能砍死一排。不过越昭懒得和他们计较,晃了晃手上的包袱,对着远处抱团的野鬼说:“我把这东西挂在这棵开白花的树上,你们负责看着。”
“我们为什么要帮你做事?”一个脸色青白的小男孩飘在树杈上,不满地嘟囔一句。
越昭斜了他一眼,不经意地放出身上的灵力威压,“和善”地笑了一下,轻轻地反问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一排野鬼齐齐摇头,个个脸上都堆上笑容:“大人,你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这群野鬼在这山林里生活了很久,早就把生存之道摸得透透的。见他们老实下来,越昭叮嘱一句,包袱要给手持白花的村民。
只过了一天,越昭的小竹屋里就迎来了几位熟人。杨婶子拎着一篮子瓜果蔬菜,在几个农妇的陪同下走进了竹林里。此时越昭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演练着剑招。她知道竹林里来人了,但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
这都是跟神梦居里那群人学的,当时越昭还是白凤野最疼爱的徒弟,有幸跟着他拜访神梦居。
神梦居全是修行卜算之道的修士,一个比一个不爱搭理别人,都喜欢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想到这,越昭的睫毛忽的颤抖一下,她也算是见过怀书南。
那年越昭刚刚进入金丹期,年少成名的她带着几分傲气,看不上这些神神叨叨的修士。白凤野和神梦居的长老相谈甚欢,越昭无聊地在周围散步。
神梦居里到处是阵法,她像无头苍蝇一样打转,一头扎进了一处极为清雅的住处。一座三层的小竹楼立在园中。越昭一出现,五六个小道童立马拦住她,警告她不要擅闯道子的住处。
那个声名鹊起的道子怀书南,就住在竹楼的最高处。
小道童说话很不客气,越昭当时脾气也不好,张嘴就呛人:“天天算命能挡雷劫吗?算命能挡住别人的剑招吗?”
半晌,怀书南清越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道不同而已。道友你此番乘风而起,可曾预料到以后会遇上劲敌?你自觉手中长剑能斩断一切,却不知败局已定。倒不如磨炼心性,追求那一线生机。”
越昭气得差点跳起来,反驳道:“你高高在上自以为看透所有人,殊不知就像一尊没有生气的佛像。纵使看透天机又如何,还不是毫无作为,而我的道能为天下苍生斩尽邪祟。”
现在想来,越昭只想捂脸。
“那个……大仙,你还认识我吗?”杨婶子往前磨蹭几步,弓着腰主动搭话,“我先给您道个歉,之前是我无知。”
越昭缓缓睁开眼,从躺椅上站起来,学着神梦居的修士慢悠悠地说话:“我的话灵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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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赌鬼
杨婶子是那种普通的乡村妇人,淳朴且没有什么心机。她的皮肤像一张皱巴巴的纸,有一种缺了水份的粗糙感。两只手紧张地搓了搓,带上一点小心翼翼:“都是我之前没有眼力见,还要麻烦大仙帮我看看……那是我多年攒下来的积蓄。”
说着说着,杨大婶揉了揉泛黑的眼圈。这些乡村里的农民辛劳一辈子,只能攒下一些银子,一夜之间全没了,换在谁身上都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