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书南往外走,他连忙问:“怎么了?你要去哪?”
“越昭出去太久了,我去看看。”怀书南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祝莫天也跟了上去。
至于为什么买个代步工具用了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有人捣乱。
越昭想从灵兽商人那里买个马车,最好的马是银角马,剩下的两匹正好能套个马车。可惜冒出一个买家,非要买其中一匹马。
明明是越昭先来的,但是耐不住那人一再加价,灵兽商人有些犹豫不决。
和越昭争执的那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带了一顶大帽子,头微垂,把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看身形是个男修士。
两匹银角马不过五十块上品灵石,而那个男子买一匹就开价一百块,要不是看越昭不好惹,那商人早就卖出去了。
越昭不是没有灵石加价,但这种亏损生意谁会做?反正越昭不会!
“那个,仙子,这匹马我已经决定卖给这位道友了,”那灵兽商人没有一点职业道德,搓着手立马改口。把马的缰绳递给了那个男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仙子如果想要,可以加价。”
加价?想得美?越昭不耐烦地对那黑衣男子说:“云霄,你偏要和我作对是吧。”
云霄吓得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叫掩耳盗铃吗?”越昭不耐烦,剑出鞘,斩下他的帽子,露出他惊慌的一张脸。长剑抵在云霄的咽喉,“把马给我放下!”
怀书南走进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云霄一张脸涨得通红,他想大声呵斥越昭,又害怕越昭手中的剑。之前她毫不留情地折断他的扇子,云霄害怕自己被她拦腰折断。
周围人的目光像尖刀,割得云霄浑身痛。尤其是沿着街道走过来的怀书南,那闲庭散步的模样,让云霄更觉得难堪。
云霄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这破马我不要了!”
灵兽商人吓傻了眼,战战兢兢地接过越昭的灵石。
越昭牵着马向怀书南走去,说了一句:“大清早就是晦气。”
云霄又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他牵着另一匹白尾马,气得捏紧了拳头。
怀书南摸了摸银角马,好似是在安慰越昭:“没事,银角马比白尾马好多了。”
云霄快要压不住心里的怒气了,骑上马就离开,绝不多停留一会。
见烦人的家伙走了,越昭把缰绳递到祝莫天面前:“你来赶马车。”
祝莫天低头看缰绳,双手合十,硬是一动不动:“贫僧并不擅长……”
“马车是我买的,”越昭指指自己,又指着怀书南,“他是我罩着的,所以你赶马车。”
祝莫天立马双手接过缰绳:“越昭施主说得对,贫僧应该勤劳些。”
蹭马车还敢嚣张?越昭拍拍手,率先钻进马车里,怀书南紧随其后,撩开马车的布帘时,还望了一眼祝莫天。
这是炫耀吧,这肯定是炫耀吧。
祝莫天跃上马车,任劳任怨地赶马车。不过他话是真的多,叽叽喳喳地像一只麻雀。时不时还从乾坤袋里拿出吃食塞到嘴里,有时候还要哼两句小调。
认识祝莫天也挺长时间了,越昭是没见过他念经。除了光头,他是哪里都不像和尚。
马车摇晃得有些厉害,怀书南靠在车壁上,渐渐的不说话了。越昭凑近看了看,担心地问:“感觉你很不舒服。”
“没有大碍的,可能是不怎么透气。”怀书南面无血色,对越昭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你……”越昭刚开口,马车猛然停住,她一个头槌栽倒怀书南怀里。
怀书南胸膛闷疼,又忍不住发笑,扶起越昭:“坐好,别乱动。”
越昭恼羞成怒:“祝莫天,你怎么回事?”
祝莫天无辜的声音传过来:“见到老熟人了,他马跑的太慢了,差点就撞上了。”
“你放屁,你就是故意的。”云霄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马车里。
越昭掀开帘子,探出头看热闹。怀书南靠在车壁上,从马车上的小窗,看怒气冲天的云霄。
云霄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这帮人,再次被气得肝疼:“祝莫天是吧,我得罪你了吗?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我今天高低要找个人出气。
“啊,贫僧对云少主,哦不,云施主没有恶意的。”祝莫天说。
“你当我是傻子吗?”云霄气得哼哼两声。
祝莫天忽然严肃起来:“其实是这样的,怀书南是贫僧兄弟,而你是越昭施主的前未婚夫,我要为我兄弟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