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这群废物还能抓到货。”那恶心男人拦着不想让人走,似乎想从米米身上挖出一点油水。
米米装傻道:“啊对对对。”
男人伸出手,一笑起来脸上的脓包变得紧绷起来:“别和老子装傻,今天过路费不拿出来,休怪我不客气。”
“什么过路费!往日怎么没有?你今天就是想敲诈我们!”望才上前一步,愤怒不已。
男人笑得很猖狂,一巴掌把望才打出去:“一群猫猫狗狗还真把自己当个人!”
越昭这才看见,他手上也有着一片片脓包。
越昭终于干呕了出来。
这也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手伸向越昭,笑得猥琐:“果然是一群畜生,什么都不懂,这么好的货……”
他看到空中飞溅的血液,又愣愣地看着掉在地上的半截手臂,心想哪个地方又在杀人了,残肢断臂都掉到这里来了。
“咳咳——”他一只手捂住脖子,最后看到的情景就是,长剑从他的喉咙里抽出来。
越昭闭着眼睛,甩了甩剑上的鲜血:“死了没?我的剑有没有碰上他的脓包。”
“死了,”怀书南看了倒在地上的男人,“你的剑也没事。”
“那就好。”越昭这才觉得自己可以呼吸了。
米米呆愣愣地看着越昭,这是她这辈子看到最快的出剑,若不是越昭甩剑,她可能都见不到这剑的模样。
“快带路。”越昭说。
米米脸颊通红,激动的手脚同步。这位大人会不会有元婴修为?或许是化神?很有可能是和易坊主一样是炼虚期!
越昭还挺好奇那个恶心的男人,问米米三人:“你们和他熟吗?那个他一身的包怎么回事?”
“哦,他是毒修,他身上的东西是自己弄出来的,似乎还能用来攻击……”望才接得很快。
“够了,别说了。”越昭觉得自己应该听不下去了。
那男人一死,似乎有很大的震慑作用,在路上鬼鬼祟祟的人全都缩回了自己的家中。米米在空中不断轻嗅,走到沙城深处,终于停下脚步,远远望着一条巷子。
眼前是一条巷子,灯火通明,比沙城里任何一个地方都亮堂。巷子里传出赌博的吆喝声,男男女女调笑的黏腻声音,混乱而繁华。米米远远望着,神情似乎有点严肃。
“不进去吗?”越昭问。
米米抬头:“这里是易酒坊,进去要腰牌。”
“你们有腰牌吗?”
“有的,但是得回家一趟,”米米三个人都没乾坤袋,东西都放在家里,穷得很彻底。
那就只能随她一起回去。他们三人是住在一起的,与其说是家,还不如说是个烂茅房。越昭望着这摇摇欲坠的屋子,好奇这能存放东西?
很快,米米就用行动告诉越昭,她是如何藏东西的。她把东西藏到一片沙地里,用狗鼻子一闻就找到了。
米米去找腰牌,温友把糖葫芦的签子扔了,欢呼着跑回家:“回家了,我回家了。”躺在一个木板床上幸福地打滚。
望才拍了拍他,让他安静一会,要不然一会米米又要骂他。
对于温友一个人修和妖修混在一起是很奇怪的,毕竟大多数情况下,两伙人都互相看不惯。
“你们怎么认识温友的?”越昭看他像一个小孩子,有几分痴傻。
望才按住温友的腿:“不太清楚,我们认识他时,就这幅模样了。”
他和米米都是在妖族混不下去的,选择跑到修真界里,没想到更难混,想回妖族都做不到,只能一直在沙城这里晃悠。望才和米米准备来这里偷东西的时候,发现屋子里还躺着个大汉,吓得望才毛都炸了。
正当两人觉得小命休矣时,猛然发现这大个子呆呆傻傻的,很容易就糊弄了过去。
“我们也没好意思偷他东西,又不好意思放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就一起打拼了。”望才回忆道。
找到腰牌的米米回来拆台:“什么不好意思偷,是他这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
望才心虚地移开眼睛。
温友在床上开心地躺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偷的事。
怀书南看着温友的脸庞,品出了几分熟悉之感,按了按眉心,很想用忘川瞳看他的身世,可担心自己修为失控,还是没有行动。
“那他是怎么变得呆傻呢?”越昭觉得很奇怪。
“似乎是神识受损,导致他成了这副模样。”怀书南说。可是神识受损也有很多原因,有的是受到重大打击,有的是受到外力冲击,就是不知道这温友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