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知道那群女子被带到何处,于是越昭远远地跟着那两个修士,拐了两个弯,来到一间小院子前。小院子门口有守卫,见过令牌后就放他们进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被推搡进院子时,一个女子终于崩溃了,推开周边的人,大喊大叫地往回跑。
刚才问越昭话的修士手臂一抬,从袖中飞出一道寒光,生生砍断了那女子的脚腕。女子痛苦地哀叫一声,扑倒在地。剩余的女子们惊恐地尖叫,面色发白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被砍断脚的女子被拖进院子里,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啧啧,下手真狠。”那两个修士走进院子里,门口的守卫开始在背后编排他们。
“大宗门的弟子就是比我们散修心狠手辣。”高个子守卫调整了脸上的面具,话语里带着讽刺。
“刚才出手的那人是大宗门的弟子?哪个宗门?”靠在墙壁上的矮个子守卫来了兴趣,好奇地问。
高个子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我听旁人说的,他好像是太极楼里的亲传弟子。”
越昭隐藏在草丛丛林之后,将那两个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太极楼和天剑宗一样,是一个纯粹的剑宗,里面的亲传弟子越昭几乎都认识,曾经与他们不少人都比试过。
那两个修士走出来,守卫立刻闭上了嘴。等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两个嘴碎的守卫又开始说小话。
“感觉这次带过来的人没以前多了。”高个子守卫说。
矮个子守卫:“毕竟宗主出去了,这次肯定没有以前那么盛大。”
“这次好奇怪,怎么还抓了一个男的回来。以前抓的不都是女的吗?”
矮个子守卫对此也很好奇,叽叽咕咕地说:“那男的好像是个瞎子,还用白布蒙着眼睛,奇奇怪怪。”
“我感觉像个修士,还有元婴期的前辈专门看着他。”
两个守卫还在侃大山,越昭趁他们不注意,绕到院子后面,翻墙进去了。院子里面有两间房子,左右各一间。
越昭从右边翻进来的,这边的房子大一点,没有守卫看守。左边的小房子有两个元婴期的修士看守,他们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闭目养神。
越昭敛住自己的气息,悄声挪到大房子后面,从雕花窗户里观察里面的情形。窗户被封死,手掌一碰上,就荡起灵力波动。
上面有阵法,越昭觉得是很精妙的阵法,不可用蛮力破开,否则动静太大。
房间里都是女子,大约有百来个,穿着各色衣裳,说话的口音也不尽相同。有人在哭泣,有人双目无神望着空旷处发呆,还有人不愿意放弃,试图从房间里出去。
房间的角落处被空了出来,那里躺着的就是在门口被修士所伤的女子。她躺在血泊里,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痛苦的神色,双目圆睁看着屋顶,似乎流干了血,没了生机。
凡人和修士是不同的,修士眼中的小伤足够要了他们的命。
一个胖乎乎的少女,皮肤白皙两只眼睛圆溜溜的无比可爱。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哆哆嗦嗦地给死在角落里的女子盖上。
屋子里一静。
“我们……会怎么样?”一个女子抱着双膝,蠕动着嘴唇说。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有人呜咽了一声,细碎的哭声传了出来。
越昭默默地看着满屋子的女人,年纪最大的也就二十来岁,被囚禁在这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越昭从大房子的背后伸出头,观察一下那元婴期修士的动静,他们不像门口的守卫喜欢交谈,全都在打坐。这倒是便宜了越昭,她轻松地绕到小房子的后面。
小房子的窗户也被封死了,越昭探出脑袋,两个眼睛转了一圈,打量起这个屋子的装饰。
这屋子里安静极了,里面就关了一个人,就是守卫口中的奇怪男人。
他面容略显清矍,一双薄唇没有多少血色,透着一股病气,眼睛极其好看,透着一股缥缈不近人情的冷淡。
还有一身标志性的青衣……越昭勾了勾唇角,你说巧不巧,竟然是怀书南。
越昭把脸贴在窗户上,挥了挥手试图引起的注意。
怀书南早就注意到了窗户旁的越昭,一时间情绪复杂,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他走进窗户,被刻意压低的声音掺着一丝沙哑:“你怎么会到此处?”
越昭往下压了压手掌,示意他弯点腰,对着他耳朵小声地说:“我逼着王天带我过来的,就上次让李奉找我麻烦的富商。话说你是怎么被抓进来的?”
明明隔着一个阵法,怀书南却总觉得越昭的呼吸声就在自己耳边,引得他脖子一僵,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我刚从竹林里出来,就撞上他们,结果就被绑了过来。”
“你离近点!”越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说话声音这么大,是怕外面的守卫听不见吗?”
怀书南被凶了一句,盯着越昭的脸顿了一下,又往前挪了几步,和越昭的距离还是非常“礼貌”。
越昭想起来了,神梦居的修士都讲究清修,明明不是和尚却或者活成了一个和尚。要不是隔着一个阵法,越昭真想一巴掌把他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