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竹林挺秀,风吹过的沙沙声,似乎在与她告别。越昭随手折下竹枝,挽了一个剑花,将其收入乾坤袋中,权当做个纪念。
她在小屋里住了一晚,准备第二天就下山。
第二天一睁眼,越昭就听见门外喧闹的声音,房门被不断地拍打,伴随着一个女弟子尖利的声音:“越师姐,魔教打上了天剑宗。”
那么多长老,和我这个弟子有什么关系。越昭在床上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们。
另一个女弟子高声说:“越师姐,魔教教主指名要见你。”
嗯?有种大事不妙的味道。
第3章 、魔教教主
青石路一路延伸到山下,山门口立着一颗灰色的巨石,上面写着“天剑宗”三个大字,每个笔画都带着凌冽的杀气。山门外站在乌压压的人群,为首的一人是个年轻男子,坐在一个长着犄角的巨兽身上,目光阴郁地盯着前方。
他穿着一身黑衣,眼尾一颗泪痣,平添几分妖异。他手掌上摩擦着一款白玉,正盯着天剑宗门口的阵法。
许多弟子都围在山门口,手持长剑,和魔教教众遥遥对峙。天剑宗的宗主不在,只能有白凤野来主持大局,他站在最前方,其余的长老都围在他身边。
越昭现在就十分后悔,后悔没有昨天晚上跑路。
那黑衣男子见到越昭,从巨兽上翻身下来,说话的声音带着沙哑:“越昭,许久未见了。”
要不是他要吃人的眼神,还以为是来和越昭叙旧的。此刻的越昭一脸木然,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起来,你好像不认识我了,”他嘲讽地笑了起来,笑的眼尾泛红,显得泪痣更加明显,“我叫巫半星,当年我们在益石乡见过,还并肩作战过。”
益石乡?越昭在尘封的记忆里翻了翻,终于找到相关的记忆,那还是她筑基期的事。
当时宗门里许多弟子接了一个任务,去益石乡寻找灵药,本来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可是去过益石乡的弟子都没有回来。宗门长老便让越昭带着几个亲传弟子前去查看。
益石乡被一群魔修悄悄占领,以灵药为诱饵,吸引一些修真的弟子,将他们擒获用来修炼魔功。天剑宗失踪的弟子全都被这几个魔修给抓走了。
越昭一走进益石乡,就和其他弟子失散了,后来误打误撞找到魔修的巢穴,可惜存活的弟子只有一个。
看来这个巫半星就是那个存活下来的弟子,当年他只是炼气期,却撑到了最后,实在是不容易。越昭和魔修周旋,最后带着巫半星成功逃脱。
“你之前不是天剑宗的弟子吗?”怎么又会变成魔修?为什么又来找自己的麻烦?越昭满心疑问。
听了越昭的话,巫半星笑的有几分癫狂:“我是为了你啊,我想要变强,这样你才会看我一眼。只要你能看我一眼,我情愿堕入魔教。”越昭一点没被感动,只觉得头皮发麻。
笑着笑着,巫半星冷下脸:“你和我书信传情,现在却要和别人成婚!”
等等,剧情怎么一下子跳到我看不懂的地方了?
“我从来没有和你通过信。”越昭断然否定。
巫半星的握紧了拳头,从袖子里扔出一叠信纸,双目赤红:“越昭,你这个骗子!”
信纸四散开来,越昭随手一抓,吃惊地发现,纸上的字迹和自己的字迹极为相像。
“莫兰可以模仿你的字迹……”书精系统呐呐说了一句。
此时此刻,越昭心里涌出了真切的愤怒。
云霄捡起了信纸,一目十行地浏览完,猛地把信纸丢了出去,扬声对巫半星说:“我和越昭的婚约昨日就已经废除,今日我云霄就祝愿二位白头偕老。”
白凤野拿着信纸的手被气得发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越昭。
私下和魔族来往,乃是大罪!再加上越昭原本是云霄的未婚妻,还和别的男人书信传情。两项相加,弟子们看越昭的眼神都变了,纷纷后退一小步,把越昭空了出来。
就很无语,我们修仙之人为什么要写书信?越昭百思不得其解,是通讯符不够快不够好吗?
越昭捡起那些信纸,按个翻了翻,对巫半星说:“我自从论剑大会之后,已经闭关几十年。你仔细看看,这些书信上落款的时间恰巧都在我闭关的时间。我没有写过这些信。”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巫半星完全不听越昭解释,指着越昭,“天剑宗的人听着,我今天只要带走越昭一个人,谁敢拦我,尽管来试试。”
“放肆!谁也不能带走天剑宗的弟子。”白凤野一挥衣袖,面带怒意。
“师尊,”沉默许久的莫兰终于站了出来,轻声劝说白凤野,“若是和魔教开战,弟子们势必要受伤,对之后的门派大比十分不利。再说这本就是师姐一人闯下的祸端,怎好让别的无辜弟子送命?”
“就是!”
“明明是越昭和魔族人私通,就该她自己解决。”
“她根本不配做天剑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