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安安静静等着的陈虎:……
“哦?”
瞿容将涂好一片面包递给了蓝希,薄唇带着笑,饶有兴趣直接问了出来:“陈老大的腿怎么了?”
蓝希头也没抬:“没啥,被子弹打折了。”
陈虎:瞿容:“谁打的?”
蓝希:“我……”
陈虎:贝娜等人:??
蓝希毫无负担的说完,还不忘看向陈虎,询问:“疼吗?”
陈虎看着一客厅以异样眼光望着自己的人,再看着自己已经忍不住转头的十六个手下,再想到刚才那句「找大师不宜下地」的话。
他嘴角一抽,这回不仅腿疼,脸也疼。
陈虎一咬牙:“小、小意思!”
第320章
来报仇么
吃完早饭。
蓝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示意地对陈虎道:“上来……”
“快快快!快抬着我,跟在蓝小姐后面!”
十六个手下刚想抬着竹编轿子上去,身后,就传来了瞿容的声音。
“这竹竿太长了点,恐怕有点不太好上楼。”
陈虎下意识地就道:“挺好上楼的啊?”
瞿容瞥了眼,这十六人抬轿的不伦不类的上楼画面。
好?哪里好?
这是抬上去治病,还是抬喜轿的?
连人数配的都还挺好的,十六人抬轿,也不怕这抬轿变抬棺。
他寡淡地笑了一下,对蓝希道:“短点方便。”
蓝希转头看了一眼陈虎的座驾,两条长长的竹竿横占了大半个空间,确实有点碍事。
她对最前面两个抬着的佣兵道:“弄短点,两个人抬上来就可以了。”
“是!”
刚还六米长竹竿,直接就被光虎佣兵团的佣兵暴力弄断了。
竹竿躺椅变成了短短一截,恰好只够前后两人抬着,气势骤减!
直到蓝希和陈虎几人消失在楼梯上,大厅的人依旧没缓过神来。
这怎么不仅陈虎变得奇怪。
连他那帮手下也都变得奇怪了?
蓝小姐说的话,什么时候在光虎佣兵团这么管用了?
瞧那句「是」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蓝小姐才是他们的老大呢!
雷二张了张嘴,呆滞地转头问贝娜:“陈虎那腿真断了?你不是说,昨天他还带四五百人围攻你吗?”
贝娜不比他好哪去,愣愣地回:“是、是带了……不过,陈光头昨天自己在车上没下来。”
难道。
昨天不管她怎么喊话,陈光头都不下来,是因为腿……被子弹打折了?!
“三爷,陈虎的腿真被子弹打折了吗?”
瞿容抬头望了一圈,又将目光落在了和光虎佣兵团剩下的人,站在一块儿的老熊等人身上。
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折了……”
“那来找蓝小姐是……报仇?”
这、看着也不像报仇啊?
瞿容短促地呵了一声,笑而不语。
三爷不说话,一行人急得抓耳挠腮,好奇心暴涨,也同样将目光投向了老熊许伍等人。
正在和光虎佣兵团几人小声聊得正欢的老熊,后知后觉地对望了过来,面容憨憨。
老熊:?
雷二一把将人胳膊揽住:“听说你想考核三级佣兵?想进训练场吗?想让我们几个团长亲自帮你们训练吗?想进工会核心吗?”
老熊:?
“来来来,这些都好说,先跟我说说你们昨天出任务,跟光虎佣兵团都发生了什么,蓝小姐做了什么?”
老熊:九个人纷纷对视了一眼。
“蓝小姐,以一敌十!”
“蓝小姐,以一敌百!”
“蓝小姐,一夫当关!”
“蓝小姐,万夫莫开!”
……
最后还对着楼梯的方向,异口同声的道:“信蓝小姐,得永生!”
雷一&贝娜等人:什么玩意儿?
蓝小姐莫不是,给他们喝迷魂汤了?
半小时后……
刚还被人抬着上楼的陈虎,大摇大摆,飘飘然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众人:??
众人:!!
第321章
和我打一架
我靠?
你谁?!
陈虎感受着双脚踩在地上的美妙感觉,与有荣焉的拍着楼下几个手下的肩膀:“蓝小姐说了,昨儿辛苦大家了,让你们有被打到的也上去。”
刚还在聊着天的光虎佣兵团佣兵们,看了眼自家老大的腿,震惊地连嘴都合不拢,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再一听这话,嘴巴一闭,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
“爷……”
雷一转动着脑袋,面瘫着脸问:“您不是说,陈虎的腿被子弹打折了吗?”
“您确定这是打折,真不是擦破了皮吗?”
被子弹打伤后的人,都这么活蹦乱跳吗?
瞿容瞥了眼陈虎好好站在地上的腿,把玩着手机,看了眼黑市的界面,低笑了一声:“这不是又治好了吗?”
治好了?!
这才多久?
半小时有没有?!
半小时就能把人治好,你当是国际红蚁,能妙手回春,活死人肉白骨呢?
这要是放医院里,半小时都还不够做一套检查呢!
可一想到刚刚被十六人抬棺抬进来的陈虎,再看看现在……
一众人只觉得脑袋有点不够用。
雷一等人是没见过陈虎的腿伤的,不知道轻重程度,但老熊许伍等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陈虎当时明明被蓝小姐,用子弹近距离打了个对穿。
现在,不过一天,不,准确来说,不过半小时就能正常走路了!
许伍低了低头,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
光虎佣兵团来工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佣兵工会,时不时在佣兵里就会听见一两句讨论。
“听说光虎佣兵团是来找蓝小姐的!”
“听值岗的兄弟说,陈老大对蓝小姐还挺客气的?”
“不止,光虎佣兵团的人对老熊几人都很热情,更别说蓝小姐了!”
“哎,老熊他们是跟蓝小姐那次一起出任务的吧?”
“嘶——”
原本以为,这事儿也就这样了,没想光虎佣兵团隔三差五就往佣兵工会跑。
还次次都是来找蓝小姐的!
有时候是陈老大一个人,有时候是带着光虎佣兵团的兄弟们一起,一个个丧气的来,高高兴兴的走。
再看看陈老大对蓝小姐的态度。
“我找蓝小姐!”
“蓝小姐在忙啊?那我等着!”
“我前两天弄了一批货物,看看蓝小姐有没有喜欢的!”
“蓝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去做啊!”
张口闭口都是蓝小姐,简直可以用马首是瞻来形容了!
当最后一句:“蓝小姐要是在佣兵工会待的不舒服,可以去我们光虎佣兵团啊!我们全团上上下下都举旗欢迎蓝小姐!”
陈虎好险没被瞿容赶出去!
就连这几日在外面出任务的人,都发现光虎佣兵团找茬的次数少了。
再加上隔三差五,就能在工会撞见光虎佣兵团的老大。
大家差点儿都要以为他们佣兵工会把光虎佣兵团合并了呢!
看着又熟门熟路,过来找蓝小姐的陈虎。
贝娜忍了又忍,没忍住,一把就拉过陈虎,逼问道:“陈光头,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虎一句脏话差点骂了出来,看见拉他的人是贝娜,这才奇怪的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你还说?你老往我们工会跑干嘛?”
“我找蓝小姐啊!”
这接的顺畅无比的话,贝娜脸上就是一黑,直想给陈虎来一鞭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问:“你找蓝小姐干嘛?”
陈虎说的那叫一个响亮:“有事啊!”
贝娜闭着眼,又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陈虎的耳朵开吼道:“老娘特么的知道你找蓝希,特么的知道你有事,可问题是,你特么到底有啥事?!”
“卧槽?!”
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陈虎赶紧揉了揉耳朵:“你小声点,吓死老子了,老子没耳聋!”
“行!”
贝娜点头,明摆着打算进行严刑拷问了:“那你说说,你真被蓝希用子弹把腿打折了?”
陈虎:他能不说吗?
“赶紧的,别给老娘装哑巴!”
陈虎眼神飘忽了一下,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光头道:“不是,这事儿怎么还没过去呢?”
那就是真打了!
贝娜就纳闷了:“不是,你说你都被人用子弹打了,你还跑的这么勤快?”
“以前三爷也把你撂倒过,我怎么就没见你往三爷跟前凑?”
“你这是被打傻了还是咋了?”
越说越扎心。
“靠!”
陈虎气的脑门都快冒烟了:“你们三爷那个不要脸的,能跟蓝小姐比吗?”
“起开起开!说了你也不懂!别耽误我找蓝小姐!”
看着走远的陈虎,贝娜站在原地闷头想了半天。
奇怪了……
以她对陈光头的了解,他不应该是这么没骨气的人啊?
相反,陈虎骨头硬得很,要不然三爷也不会到现在也没把光虎佣兵团收拢进来。
可,这被蓝希打了一枪后,就这么服服帖帖了?
而且,真论起来,陈虎的武力值比她高,要不然以前她也不会选陈虎。
可,武力值比她高的陈虎,被蓝希用子弹打了?
怎么打的?
狙击?
偷袭?
趁其不备?
要是这样,陈虎肯定不会服气。还有,陈虎那时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劲……
贝娜越想越不对劲,连陈虎回去了都没发现,一抬头,倒是注意到了下来的蓝希。
似乎正要去哪。
贝娜动作快过大脑,等自己反应过来,人已经拦了过去。
“嗯?”
蓝希看着突然挡路的人:“有事?”
贝娜愣了一下,拦都拦了,再加上自己确实有想不通的地方,索性道:“有,你跟我打一架!”
?
蓝希挑眉,想也没想的拒绝:“不打……”
说着,甚至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不紧不慢的低头剥着吃。
贝娜又是一愣。
眼看着蓝希要绕过自己往前走,贝娜猛地拔出了枪,坚决道:“去角斗场打一架,不然我就开枪了!”
上膛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蓝希只瞥了一眼,揉着糖果纸扔进了桶里,绕开贝娜继续走着。
明摆着没兴趣。
贝娜转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蓝希,咬了咬牙,看准一个角度,咔嗒,当真扣动了扳机!
第322章
那乌鸦是谁
砰!
稳妥的角度,既能打入蓝希前面的地面,又能刺激到人。
然而,就在贝娜这么想着的时候,飞行的子弹根本就没打到蓝希前面行走的地面。
只在接近蓝希的一瞬间,倏地被一股巨大的冲力弹开了!
贝娜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突然凭空消失了,紧接着手中一空!
一阵冷风裹挟着微凉的嗓音传送了过来。
“不打,打完了还得治,麻烦!”
她一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懒恹恹地,却让人心悸。
直到蓝希走远,贝娜都没回过神来,只有心脏在急速的跳动,收缩。
她敢肯定,刚才别说是枪,随便一个刀片、一根尖锐的利器都能随随便便要了她的命!
她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荡荡的双手。
刚刚,那速度,是正常该有的速度吗?
还有,刚才打出的子弹……是被什么弹开了吗?
脖颈在发凉,心脏在急剧收缩,贝娜缓缓抬起的眼睛中,却带着兴奋的亮光。
蓝希没在意被自己抛在身后的贝娜,只走到这几天一直在她楼下徘徊的许伍。
“蓝小姐?”
许伍挠了挠脑袋,有点尴尬道:“是有什么事吗?”
蓝希扫了眼他的腿,言简意赅道:“跟我上来。”
反正光虎佣兵团都治过了,虽然以前,她是嫌麻烦不想暴露。不过,上次爷爷那事,瞿容也早知道自己是国际红蚁了。
现在,多治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你的腿伤拖得时间太长了,当初处理的不当,里面的骨头有些错位,其中一根腿经上还有创口,比另一边萎缩了一些。”
“平常不影响行动,不过想要继续当狙击手有些困难,想要完全治好,得把腿骨打断重新固定……”
听着耳边的声音,许伍还觉得有点不真切,直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