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领口大开,但到底是尤星渊可能还顾忌着不能伤到自己的眼睛,也只敞开了能够看到的程度。
很快,一颗红色的小痣出现在了尤星渊的面前。
看完之后,尤星渊脸色更糟糕了。
目前到了这个地步,只有两种可能性了。
一种是眼前这个人确实还是之前那个华林溪,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人是隐藏的极深一个暗组织,易容一个人直接几乎换皮那种。
但是以他对如今江湖中各大势力的了解,还不曾有哪个暗组织势力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甚至连他要做这种换皮易容之术,都要很多不易多得的材料来研制才行。
而这个不学无术花痴成性的五王女,又哪里值得下如此大的功夫来做这项大工程。
如今的情况,已经是无法再从这个人的嘴里得到什么消息了。
尤星渊放下来在试探的心思,在古琴那边铮的弹了一个极高音。
林溪心神瞬间拉了回来。
“……”
心机男孩,黑心莲,伪仙。
林溪暗暗怒骂了几声,而后装作刚恢复清明的样子,懵逼地问道:“嗯?星渊弹完了吗?刚才……我是怎么了?”
“殿下是被魇住了,许是上朝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尤星渊从善如流地解释道。
“哦这样啊。”林溪像是还没有从迷糊的状态里彻底清醒过来,尤星渊说什么,她就跟着信什么一样。
而就在林溪刚打算站起身的时候,一低头,发现自己的领口大敞着,惊呼出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尤星渊瞧着她那一副像是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夫的样子,眉角再次狠狠跳了跳。
被林溪的行径无语了好久,才又缓缓回道:“殿下方才许是累着了,然后魇着了,发了癫,无意间把自己的领口给扯开了,无碍的,殿下回去休息一晚上应该就是没事了。”
说罢,尤星渊朝冬寒吩咐道:“冬寒,去送殿下回房休息。”
“是,主子。”冬寒掩下笑意,回道。
林溪:“……”
离谱,就离谱。
这家伙是怎么能够这么脸皮厚地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这话说出来呢?
还发癫,你才发癫。
无语至极。
林溪被尤星渊气得几欲吐血。
原本还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的,被他这么一说,林溪非得找回自己的场子不可。
于是,没等冬寒走过去,林溪却是直接从那边石桌石凳上,朝着尤星渊这边走了过来。
模样像是渐渐恢复了清明。
她走到尤星渊面前,直接俯下身凑了过来,而后道:“星渊啊,如今本王女也已经将那些个莺莺燕燕给遣散了,那这侍寝的人……是不是该轮到星渊了,不如今晚……就刚刚好,本王女也正好不用来回跑了。”
尤星渊听到林溪这无耻的话,差点没一口气喘上来。
这家伙到底是无耻到了什么程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不定还真是他多想了,这个人就还是当初那个无耻花痴的华林溪。
尤星渊咬了咬牙,压下翻涌的情绪,而后回道:“星渊近来身体不适,殿下还是去唤其他公子来侍寝吧。”
“可是其他人一个不剩地都被本王女赶跑了呀,本王女就只剩下星渊一人了。”
林溪步步紧逼。
尤星渊见实在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好。”
就按照平时的来,直接一瓶药睡到天亮,什么也不知道。
第一次华林溪想要强行扑倒尤星渊的时候,尤星渊就是这么做的。
迷.情.水和安睡丹,保管她有一场心满意足的夜晚。
尤星渊冷哼。
-
从原主的记忆里,再加上对尤星渊的了解,林溪自然能够猜到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不过她原本也没有真的想让尤星渊侍寝,但是能够膈应他一晚上,她表示十分乐意。
另一旁的冬寒都快要气死了,却只能乖乖地去收拾屋子,将林溪睡得地方给整理出来。
林溪转而站在了尤星渊的后面,帮他推着轮椅,往屋子里走。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了刚才在那曲子响起的时候,她同时感受到的精神波动。
也正因此,她才会不小心地被尤星渊的安魂曲给摄了魂。
但是目前,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她暂时都不会改变自己对尤星渊的态度。
毕竟这个人……真的是太让人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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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溪和尤星渊双双躺到床上的时候,尤星渊的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了。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尤星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把迷.情.水和安睡丹给林溪灌下去。
之前华林溪每次来尤星渊院子的时候,是极为好糊弄的。
只要一看到尤星渊那张脸,华林溪都会被迷得晕头转向的,也是后来在外面的人刺激下还有尤星渊的不配合下,华林溪才慢慢讨厌上尤星渊的。
但这次是林溪,她可不会让尤星渊这么轻易地就将她给放倒。
她可还没把人气完呢。
林溪躺在床上,直接侧过身,瞧着一旁僵硬地面如死灰一样的尤星渊,心里还挺舒坦。
“星渊,夜深露重了已经,我们要不要做点开心的事情啊。”
“……”
第59章 医治
◎让殿下做什么都可以?◎
林溪说罢, 侧着身面向尤星渊,直接一只手半曲地支着,托着自己的脑袋, 而后另一只手伸过去将尤星渊的一缕长发捞了过来拽到了自己手里, 细细把玩着。
“开心的事情, 星渊, 你说我们做点什么好呢?”
“……殿下,你今天已经累了, 还是早些休息吧, 你看你今日又是魇住又是发癫的, 想必脑子已经很不清醒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开心的事情改日再做也不迟。”
尤星渊忍着将林溪推下去的冲动, 皮笑肉不笑地和她推诿着。
“……”
林溪被他这死到临头都还嘴上不饶人的样子给彻底整无语了。
她直接一个翻身, 将尤星渊压在了身下,双臂放在尤星渊的两侧,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后狠狠地说道:“本王女今日就把你给办了!”
尤星渊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手里紧握的东西暗中打开,而就在他打算直接将林溪给整倒的时候, 门外突然想起来敲门声。
“殿下, 属下有急事禀告。”
林溪顿了顿。
“说。”
“方才前院白府的人过来,说是白大人这会儿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找您。”
因着今日林溪才特意和暗卫嘱咐了一些事情,所以他们这才敢来在半夜的时候打扰她。
林溪听到这儿, 一溜烟地从床上下来,而后和尤星渊说了一声让他好好休息, 便直接出了门。
白府……白……近辞么?
尤星渊微微蹙了蹙眉。
华林溪什么时候和白府的关系这么好了?难道就应为上次她救下白府的小少爷白近辞么?
刚才的话, 尤星渊自然也听到了, 林溪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尤星渊直接松了口气,但是隐隐地,似乎还有一点的失落在,但是这一情绪实在太轻微,几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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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溪从墨莲院出来,就直接直奔白府了。
能让白大人深更半夜来找她,想必定是出了什么急事。
朝里目前都挺平静,毕竟如今她刚处于闭关状态,而除此之外,与她有关的应该也就只有白近辞了。
所以,是白近辞出了什么事?
和林溪料想的没错,等她赶到的时候,果然就是白近辞出了问题。
白大人一脸的慌乱和焦灼之意,一听到林溪过来的消息,立马在府外等着她了。
等她过来的时候,连忙请求:“五王女殿下,你可一定要帮帮老臣啊。”
“这是怎么了?白大人你别慌,慢慢说。”林溪问道。
由于事情不方便在外面说,白大人直接将林溪带到了白近辞的屋子,然后瞧着那边一脸惨白之色此刻一直都昏迷不醒的自家宝贝儿子,几乎都要崩溃了。
“殿下,你可一定要救救近辞啊,这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偏生地就中了毒,就清晨的时候您将他带回来,白天还好生生的,结果刚打算睡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白大人缓了缓,眼里仿佛都有泪光闪烁。
“刚才让医师看了一下,说是中了毒,但是又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毒,只知道此刻近辞的情况十分的危险。老臣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这才斗胆半夜去请殿下来看看。”
林溪拍了拍白大人的肩膀,让她冷静下来。
而后她兀自走过去,来到白近辞的床边,细细地查看了他的症状,大概地猜到了什么。
白大人之所以将她叫过来,也是因为此。
白近辞中的毒,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二皇女那边的人给他下的。原本是用来后期控制白近辞,让他作为指控五王女华林溪的人证特意来威胁用的,但是这次被林溪截了胡。
这件事情只好不了了之。
但是由于白近辞最后没有出现在清风馆,而且也和二王女那边彻底闹掰了,二王女那边的人自然不会拿出解药来压制白近辞体内的毒性。
那不是白白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如今,就成了这样的局面。由于这件事情是后面的,剧情里介绍的不详细,基本上都是略过去的,所以林溪之前才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次亲眼看到白近辞这个毒症发作的样子,这才和剧情里描写的一些模糊略写的段落联系上。
剧情里曾经略略提到过二王女这个毒,毒性很霸道,如果一晚上没有服用解药,可能当晚就过去了。
而这个毒的解药,除了江湖上医术极高超的几人能配的出来,其他人碰上这毒,只能等死,或者乖乖被下毒之人控制。
林溪在心里暗骂二王女手段之狠辣。
好歹这个白近辞仰慕过二王女,就这么对待,着实惨。
那边白大人见林溪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念叨什么,忍不住问道:“殿下,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林溪头也没回,直接说道:“二王女下的毒,毒性很霸道,江湖鲜少有人能解得出来。如果不及时服下解药,可能没到明日,贵公子已经不行了。”
“什么?!”
白大人听到这话,如遭雷劈,脚步踉跄,差点晕过去。
一旁的白夫侍,白近辞的亲生父亲,听到这话,直接晕在了旁边小侍身上。
林溪嘴角抽了抽。
她顺道扶了一把白大人,而后又补充说道:“但是目前还有一个人可以解此毒。”
“那这短短一晚上,能这么快找到人吗?”原本付出觉得彻底绝望了,但是既然五王女又说到这里,肯定是有法子的。
白大人下意识地对林溪的话产生信服。
白大人燃了一丝希望。
“不远,就在本王府上。”林溪顿了顿,“本王的王夫,邻国的皇子殿下尤星渊。”
白大人听到这话,都快要哭出来了。
另一边的白夫侍早早被人弄醒,听到这话,连忙说道:“那快快,快把我儿带过去。”
白大人倒是此刻又冷静了下来,到底是几十年的老臣,他看向林溪,问道:“不知五王夫可否愿救我儿?”
林溪看了她一眼,而后道:“先把人送过去吧,不能再晚了,本王女过去和他商议一番,若星渊没法子救,也只能认命了。”
“那就先谢过殿下了,白某今后定为五王女和五王夫两位殿下,肝脑涂地。”白大人心终于落了一点。
“先别说那么多了,先把人送过去,一定要暗中行事,切不可被二王女的人发现了踪迹。”
“是。”
很快,白大人便吩咐下去,让人将白近辞秘密送到了五王女府上。
林溪比他们要快一步,先一步回到了刚刚离开的墨莲院。
此刻,墨莲院已经暗了下来。
林溪通知了守在门口的冬寒,让他将他家主子喊了起来。
瞧着冬寒那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林溪嘴角抽了抽。
她也不想大晚上整幺蛾子啊,这主要是人命关天,她也不得不如此。
那边的尤星渊似乎刚刚睡下,到底是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弹了一曲安魂曲,废了很大的心神,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程度了,即便林溪的事情一直困扰着他,还是身体承受不住,沉沉地睡下了。
这会儿被冬寒喊了起来,郁气几乎不加掩饰。
“怎么回事?”
单单是四个字,里面的黑气都快要溢出来了。
林溪在外面听着,都觉得有点害怕了。
“主……主子,五王女殿下说有事要找……找您。”冬寒都快要被吓哭了啊。
这五王女实在缺德啊,大晚上刚折腾完他家殿下,这会儿好不容易待他家殿下睡下来,又过来继续折磨,真不是个东西。
真不是东西的林溪:“……”
那边尤星渊听到这话,到底还是那种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理智的人,不会就这么因为这件事情就和林溪闹翻了脸。
于是兀自穿起了衣服,整理穿戴好,坐着轮椅出来了。
“殿下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
虽然尤星渊忍下了,但是林溪还是依稀能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浓浓的不爽之意。
林溪冷汗直冒。
这次确实是她做的不道德,她的错。
但是该说的事情还是得说的,毕竟那边白近辞可快要翘辫子了。
林溪组织了下语言,而后道:“那个……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就是刚才我去了白府一趟,白家小公子这会儿中了一种特别霸道的毒,那边的医师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所以我就想着你不是整日里弄那些药草吗,医术应该也挺高明的,就……就死马当活马医了,试……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