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逍看见他手里的枪,又看见地上的尸体,吓得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说话打磕巴:“我……我就是来采草药的……我我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看里面怪亮的就瞄了几眼……那个人……就……就就把我抓进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放了我……” 劲装男人一直盯着她
随机应变这种事情对沅逍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可是面对的是这个人,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放了你?”男人像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收起了枪“进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
沅逍像被吓傻了呆在原地。
“西伍,看看她的技能。”劲装男人抬抬下巴,闻言从那群人中走出一个人来。沅逍顿时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就要命丧于此——这个人便是囚禁治疗人的元凶——她宁死也不被囚禁,更不会助纣为虐。
那人走到她面前站定,她抬头——
看到了小时候在柜子的缝隙里看到的那双眼睛,无法控制的打了个颤。
中毒
那人挡住了光,看她的眼神十分复杂,良久,才道“报告,技能是识别草药。”
沅逍舒出一口气,舌头从装着毒药的牙齿上移开了。
“无趣~好久没遇到治疗人啦~”他说着遗憾,语气却戏谑。
那人报告完之后,就回到了劲装男人身后,不再看她一眼。
不出沅逍所料,他们每个人被逼着吃下一颗药。这次倒是没什么人出来反抗——毕竟有前车之鉴。吃下这颗药,不能做任何背叛组织的事情,每个月都要按时服解药,否则会毒发。
果然和当初的手段一模一样,这么多年手段未改,药性还增强了。刚服下药,舒意便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差点喊出来,服了药的人大多都站不住了,沅逍只是握紧了拳头,见状才捂着肚子弯下腰。等到剧痛过去,她抬头,对上了那双眼睛,只是对方一下子就移走了。
“记住这种感觉,如若完不成任务或者胆敢背叛,就这么疼上三天三夜然后全身溃烂而死吧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劲装男人说道,仿佛乐在其中。
接着按照区域一群人分成几组分配给几个负责人,沅逍的负责人是伊,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她对所有人的情况了如指掌。
她收到了伊给的第一个任务,是把一瓶传染性病毒喷在医院的公共卫生间里,如果到最后期限还没喷上去,那这病毒就会自己爆出来。
舒意看着那瓶绿的诡异的东西,心里一阵恶寒。这么恶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沅逍吞吞吐吐的拿过瓶子,状似胆小:“可是医院人很多诶,万一……”
“什么万不万一?还想不想活命?”女人瞪她。
她像被吓了一大跳般神经质的抖了一下,畏畏缩缩的走了。舒意表示沅逍在立人设这方面很有造诣。
因为有毒药,他们不担心有人会不完成任务,毕竟不完成任务就没有解药,没有解药就会毒发,丛毒发到死要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中毒的人受尽折磨——因此,毒发的过程还不如死了痛快。
在烂尾楼听那群人讲怎么用这个病毒一宿,回到基地已是第二天早上了。只有她一个人,她去角落里试图把东西吐出来——虽然已经超过人体的消化时间,肯定已经吸收完了。无奈她只能边往回走边想,当务之急是想办法阻止这个病毒的扩散。她连夜去工作区,想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奈何打字打到相关的字眼就无法继续写下去;想告诉同事,话说到一半突然腹痛难忍,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一搬,一个字都说不出。
能试的方法都试了,不能告诉别人这件事情,也就意味着没办法找到那天拿了病毒的人,没办法阻止他们。
最后只能在安全条件下对这种病毒进行研究。
最后她研究出这种病毒前期会造成人有类似感冒的迹象,于是准备了一些会让人产生感冒症状实则对身体无害的药。由于时间的关系之后就没办法进行研究。
离任务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沅逍拖到了最后一天,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和病毒去了人流量最少的卫生间,才发现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小房子里面了。她当即把东西放好,然后回小房子。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杯子底部压着一张颜色鲜艳的纸条——
“人感染病毒之后会出现感冒症状,七天。”
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进的基地,又如何在自己房子里留下纸条,不过这倒是和自己研究出来的一样,拿完东西出门,顺便将纸条藏了起来。她直觉这是那个叫西伍的男人留给她的。
一切准备就绪,沅逍到了公共卫生间,拿了一个封闭的大罐子,加了酒精之后,把病毒的大部分倒进去,把剩下的妥善保存好。接着往罐子里加消毒液、双氧水等杀菌消毒物质,甚至拿了紫外线设备进行照射。再把准备好的药喷到卫生间里去。
在销毁病毒的过程中,沅逍感觉那毒隐隐有发作的趋势,也还未到要吃药的时间,只能解释为这种行为也被算在“背叛”里面。
等到病毒完全灭活,腹痛达到顶峰。她忍痛对所有残留物进行安全处理,便再也受不住,躬着身体蹲在角落里,等着疼痛过去。舒意疼的想干呕,全身都在叫嚣着要碎掉,沅逍甚至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试图以外界的疼痛减轻身体的疼痛。她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是有疼晕了这种事情吗,怎么到这里越疼脑子越清醒呢?
等了很久,疼痛终于过去了,沅逍前额碎发湿透,双目迷离,手臂上的伤口带着干涸的血迹。她在原地坐了好久才缓过来,洗了把脸。
出门时天色已晚,她在街边吃了一些当做晚饭,接着便回去了。
做完一切事情之后,她躺在床上,思考现在自己做的暗示组织能不能收到,接着便沉沉进入梦乡。
接下来几天过于平静,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