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上提着一双黑色高跟鞋的女人正赤着脚,孤身的行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路上。
一身干练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盘着,带着几分女强人的感觉,可脸上那漫无目的的茫然表情将这种干练大打折扣。
路过的巷子里,传出的咒骂声里夹杂着奇怪的声音,何朝从小和警察打交道,听出来那是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有被捂着嘴发出的痛苦的呜咽。
何朝驻足在巷子口往里面瞧,这条巷子里没有路灯,两旁是一排破旧的房子,里面的住户大概都搬走了,没有一盏亮起来的灯。
而路边的灯光只能照到周围几米的范围,看不到巷子里面的情景。
唯一的光源只有夜空中高挂着的月亮洒下来的微弱光亮。
换做是别的女人,绝不会在此多停留一秒钟。
因为有和自己父亲一样有着刻在骨子里的正义感使然,让她掏出了一个功能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之后,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还算趁手的砖头,便往巷子深处走去。
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月光,何朝看到了五个染着黄头发,染着大花臂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被绑住,嘴里也塞着一团黑漆漆的布的男人正在拳打脚踢。
男人蜷缩起来,护住自己最柔弱的肚子。
没人发现身后来了一个女人。
一砖头猝不及防的拍在混混头头的脑袋上,打得他满脸是血。
那混混头头捂着流血的脑袋转身,见偷袭他的不过是个柔弱女人。
一个女人竟然敢偷袭他!
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的混混头头,带着身后的几个小混混朝着何朝扑了过去。
因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何朝也不敢多恋战,利用自己在警校时所学的格斗技巧,专攻人体最柔弱的部分。
幸好这几个小混混都不是练家子,不然凭她这身高,这体质,还真不一定对付的了。
让这几个人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已经用了她几乎所有的力量。
之前她明明带着当年在连环杀人案中杀害了自己父亲的仇人一起跳楼崖。
可濒临死亡的失重感之后,再睁开眼睛,她就站在了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路边的玻璃橱窗映出的面容身形都不是她,一米七五的身高缩水到了一米六五不说,她那一身紧实蓬发的肌肉也不见了!
她经常外出风吹日晒,哪有这样的细皮嫩肉;从小习武的她从来都是一身方便活动的运动装,哪里会穿什么小西装高跟鞋。
“这身体真弱!”何朝小声嘟囔着。
倒在她身后的混混头头抽出一把匕首来,刺向何朝。
就在刀尖即将插入何朝的身体之时,何朝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往旁边一躲,顺势掐住了混混头头的手腕,反手一折,便夺下了他的匕首。
“行呀你!公众场合携带管制刀具!还想偷袭我!”何朝一把将人甩到地上。
刚好警察到了,一起去警局做了笔录之后,何朝便带着欧阳谦到医院处理伤口。
知道救下来的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还是在做笔录的时候知道的。
而她除了身份证上有的信息,其他的都一无所知。
倒是欧阳谦似乎和这具身体认识,还知道她是在什么‘鼎盛’集团的员工。
来医院的路上,她也旁敲侧击的问欧阳谦他们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欧阳谦只是冷冷的回了她一句“没有关系。”
看来自己这个身体的前一个主人和欧阳谦确实有那边点关系,只是这个关系并不是什么好的关系。
说到这个身体的前一个主人,何朝就很头大。
作为一个熟读马克思主义的党员,从小崇尚科学的唯物主义者!
何朝想不通她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穿越时空不说,还借尸还魂了?!
沉浸在怀疑自己的世界观中,连欧阳谦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人已经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发现。
站在何朝身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浮起一抹嘲讽。“怎么!救了我,在想怎么跟你的主子交代?”
欧阳谦非常的清楚,今天来教训他的这些人,正是‘鼎盛’的老板冷夜寒派来的人,只是不知道今天冷夜寒最得力的秘书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救了他。
从回忆和思绪中抽出,何朝抬头,虽是仰视,但气势上并不输欧阳谦。
何朝年纪虽然不大,但与之打交道的大部分都是凶神恶煞的杀人嫌犯和刑警叔叔阿姨们,自然而然气质上便受到了影响。
欧阳谦在父亲在世,家里还未破产时,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自然比不得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