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再比她更加了解如今戎狄的战力了,按理来说,至少十年以内戎狄绝不会再主动挑起争端,毕竟人都快打没了,总要休养生息。
林将军一愣,道:“会不会是翼国那边的人制定的作战计划?”翼国其实与大魏向来没太大的争端,她们对那边的将领自然也不熟悉,不过这次的突然发兵的确是有古怪,只是再有古怪,也要应敌!
卫国公看着沙盘沉思了片刻,便召集将领一条条的军令顿时快速发了下去!
不过短短半个月,原本稍显颓势的大魏便接连赢了几场大胜仗!待消息传回京城时紧张的氛围顿时一松,茶楼酒馆几乎人人都在满脸激动的说着卫国公的战绩,卫国公的声望越发的大了。
大的就算已经很久没有出门的公玉景也知道了,听着念青面色激动又骄傲的说着百姓们人人传颂母亲功绩的场面,心中竟然莫名有种心惊肉跳之感。
“主子,您怎么了?可是小女郎又踢您了?”
公玉景在他的搀扶下停下了走动的脚步,缓缓坐在软榻软榻上,听着他的话温柔的笑了笑,低着眼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含笑道:“宝宝很乖,方才没有踢我,只是......有些担心母亲。”
念青满脸的笑容,道:“主子放心,如今边关传来的都是大捷,一定不会有事的!”说着便道:“奴抚您再走走吧?世女出门前可是特意交代了,一定要多走动走动,这样更容易生产。”
公玉景稍微歇了歇便在不紧不慢的往花园里走着散着步,脑子里想着的却是这半个月妻主明显要忙上很多,每天至少都能接到一封信,还经常出城,表面上是同一些相熟的女郎去狩猎又或者单纯的出游,只是依着妻主的性子,外面这么大的日头,应当更喜欢在家中乘凉才对。
更何况他的身子已经有九个月了,以前宝宝才五个月大的时候妻主就已经兴致勃勃的天天要给宝宝说故事,摸着宝宝偶尔动作的一拳头小脚丫都要乐上半天,若是没有事,定然不会这时候频道出门的。
舒颜到用晚膳之时才回来,公玉景几乎第一时间就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忙转眸看过去。
“妻主,你回来了。”他说着不自觉的就想起身朝她走过去。
舒颜两个大跨步便走到了他身边,忙扶着他的腰坐下,道:“站起来干什么,肚子里还揣着个小人呢,多累啊。”
公玉景原本偏瘦的脸蛋如今已经有些丰润,肌肤却是越发的光泽莹润,看着竟然越发的美了,不经意的一眼看去,美的让人回不了神。
一家人用了晚膳,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今已经是八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两人一起进了浴池,舒颜熟练的让他坐在浴池里专门安置石凳上,她在一旁亲自给他清洗。
只是这样的场景不管经历的多少次,公玉景都还是害羞的,特别是在自从发现他有了身子后。他其实一开始是不太愿意让她看见他这副模样的,男子怀着身孕的模样他觉得总是没有那么好看的,只是妻主每次都一定要自己动手,后来他支支吾吾的小声问了她,他还记得她当时说的话。
舒颜当时十分爱怜的轻抚着他有些隆起的肚子,亲了亲,含笑着温柔道:“不管阿景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喜欢的,更何况,这样的阿景只会比以前更美。”
公玉景心尖颤了颤,“妻主......”他的嗓音莫名的软的有些厉害,双臂不自觉的便缠上了她的脖颈,靠着她的颈窝时不时地流连轻蹭,他并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每天只有这时候两人才能如此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这让他就总忍不住在这时候缠磨她。
舒颜深吸了口气,说起来,两人在公玉景肚子还不显三四月份的时候是有过两次的,那时候她怕不小心伤着他或者肚子里的宝宝,一番下来,又体会到了另一种极致感受,只是如今离预产期大概都只有二十多天了,自然是不行的,但有些还是没问题的。
她如今正是火气最重的时候,指尖微微托起他精致小巧的下颌,便低头吻了下去,许久未尝到美味,如今开始触碰,她的动作即使在刻意控制下,也依旧渐渐地有些激烈了起来,她一手托着他的下颌,另一只手却探入了水中,细细的带着些粘稠暧.昧的水声伴着浴池中的层层水波响起,原本温度适宜的水温都仿佛越发的灼.热了起来。
舒颜感受着他身上传来了越发滚烫的温度,白皙的颈子上都泛上了一层诱.人的粉,唇齿间的缠.磨仿佛越发的刺激了些。
时急时缓的惑.人低.吟不停地萦绕在两人的耳畔,公玉景眼底仿佛含着层氤氲水光,微仰着头,轻轻的气音带着些羞意道:“妻主,其实......可以像之前那样......”他细细的嗓音越说越小,舒颜却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
看着他这般勾.人的模样喉间微动,但最后也只是扶着他依旧纤细的腰肢,漆黑的眼神看着他片刻,亲了亲他。
唇舌带来的欢愉虽然也很愉悦,但那也是好几个月前了,如今她怎么舍得让他这般。
将他小心抱上了浴池,仔细给他擦拭着身体时一双桃花眸含着笑看着他,仿佛在传情一般,低声道:“再等等......”
夏日的夜晚依旧是热的,连透过窗棂吹进来的夜风都带着丝热意,偏偏屋子里如今不能放的太多冰,怕他贪凉受不住,只是不远不近的放了两个冰盆,聊胜于无。
但舒颜的身体仿佛可以自动调节自己的体温似的,就是这样的天气,她身上依旧是温温凉凉的,再舒服不过,如此公玉景就越发喜欢紧紧贴着她了,连件最薄的里衣都不愿穿。
舒颜将里衣系的规规整整,看的公玉景有些羞囧,怎么弄的他好像是个色中饿鬼一般怕他吃了她啊?他那么说还不是怕她忍久了难受,心疼她?
不过也就是小小的有些无语的气了一下下而已,便贴着她舒舒服服的阖上了眼。
在怀孕之处他心里虽然也是高兴的,但也未尝没有担心,有了身子的男子都是要和妻主分床睡的,也伺候不了妻主,只是那时候他一直忍着没有提出来,就算可能会被爹爹觉得他不知道轻重,他也不想主动将他的妻主推给别人。
只要想想她同别的男子躺在一张床上,他心里就酸涩闷堵的厉害,仿佛在要呼吸不过来了。
最后舒爹爹果然提了这件事,他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陡然间脑子一片空白的心情,但妻主拒绝了,后来舒爹爹也就没有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