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沁正想怼回去就被承恩伯正君叫了声,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暂时作罢。
公玉景被瞪的不疼不痒,也不怎么看歌舞,就小口小口的吃着尝着案席上的吃食,一块儿糕点,就着一小杯带着丝丝甜味的桂花酿便下了肚。
殿中人太多,浓烈的气氛似乎让空气也热了几分,公玉景想了想低声说了句什么,承恩伯正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便起身悄无声息的出了大殿。
“少爷,这里晚风有些凉,您当心吹着凉了,咱们还是回殿里去吧?”念青有些担心道。
站在汉白玉栏杆前,歪头轻靠着的公玉景轻摇了摇头,额头在柱子上滚了几下,落下了淡淡红痕,一双眼似睁非睁的斜看了眼他,轻道:“那桂花酿好像后劲有点大......再等一会儿......”清冷的嗓音拖着丝丝语调,似乎有些迷离。
念青被他这眼神看的只觉得浑身都酥麻了一下,看着他家少爷愣了一会儿才忙换了个方向看他,有些不确定的道:“少爷,您是不是有些醉了?”话说,他们少爷好像喝酒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最多也就喝一两杯,从来没醉过啊。
只是,今日好像确实喝的有点多?他有些纳闷。
公玉景斜看着他淡淡道:“......没有,我没醉,只是殿中人太多了,空气有些浑浊,不太舒服,在这里吹凉风很舒服。”清泠泠的嗓音听着挺正常,好像确实是没醉的样子,但念青已经确定他家主子确实是醉了,要不然以他家少爷的性子,就算是出来透一下气,也现在也应该回去了,而不是在这里放肆的吹冷风。
只是看着他家少爷这般模样,就算他是个男子不经意间,都会面红耳赤的心脏怦怦跳,他这还是和他家少爷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了,虽然偶尔还是回被他家少爷惊艳到,但像今晚这般的模样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
他有点急,不知道现下改怎么办才好,他也没参加几次宴会,不知道在下各种场合能不能提前离开?只是他家主子如今这副模样要是去继续参加宴会才会出事吧?!正在他犹疑不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看见一个端着果盘的宫中小侍路过,忙上前拦下。
那小侍停下,问道:“不知这位哥哥有何事?”
“那个,我家少爷好像有些醉了,能不能麻烦你端碗醒酒来?”
“自然可以,不如贵人先随我去另一处偏殿稍作休息一会儿?奴去将东西送进去,便去给贵人端醒酒汤来?”
念青闻言连忙道:“好,多谢了,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小侍端着果盘笑了笑,道:“不会,我这并不急,哥哥扶着贵人随我来吧。”
念青松了口气,忙将站在风口吹风的主子扶了过来,好在,他家少爷好像蹙着眉头有些不愿意,但也怎么抗拒的就随着他扶着走了,很是听话,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配殿离凤云殿并不太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念青刚扶着他家少爷坐下,那小侍就道:“这位哥哥,您先照看着贵人,在这里等一会儿,奴去送一下东西便给贵人拿醒酒汤来。”
念青自然没有不应的,忙真心实意的道了谢。
主仆两人在等着醒酒汤的时候,凤云殿热闹依旧,圣人不久前已经带着后宫侍君们先回去了,没了顾忌的各位大臣顿时言行更是没什么顾忌了。
嘈杂的声音中,一声细微不甚明显的熟悉名字忽然传了入耳,舒颜原本带着笑意的一双桃花眼渐冷,嘴角依旧勾着笑意,只是这笑容似乎异样。
漫不经心的撇过眸子,看着对面那换着果盘的小侍退下,随即便和三皇女四目相对。
周禹笑了一下,舒颜也朝她勾了勾唇,两人似乎打了个招呼。
随即舒颜就看着她似乎摇摇晃晃的脚步不稳的被人扶着出了殿门,她微眯了眯眼,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杯酒,便起身道:“娘,我出去透透风,等会儿就直接回去了。”
卫国公身前敬酒的人就没有断过,等她回头应下时,大殿里早已经没了舒颜的身影。
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不紧不慢运气前行的舒颜此时心里有些不耐,想着在大殿中听见的话,再撇了一眼下方那装作醉酒脚步凌乱的人,皱着眉认真思考着要不直接把人给干掉算了?
要不然这以后要是天天有个思想龌龊的一直惦记着自己男人也挺烦挺恶心的。
只是还没等她想出个结果,就见人停在了一处配殿门口,按理来说应该有的值班守卫一个也没有。
周禹站在殿门外,阴沉语调中似乎带着压抑已久难以抑制的兴奋,头也不转的吩咐道:“去找我父君,说我醉了,让人给我送碗醒酒汤来。”
“是,殿下,奴这就去。”一直状似搀扶着她的侍女立刻应道,转身便往俪贵君的住所去,只是步子并不急促,毕竟总得留一段时间给三殿下办事。
大门开合的声音,让靠坐在软榻上的公玉景转过了头,声音似乎慢了半拍,“......念青?”
“念青?”周禹眼神赤.裸兴奋的没有任何掩饰的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任由她随意摆布的羔羊,走上前,捏着他精致小巧的下巴,低低的道:“在叫你的小厮吗?不用叫了,他这会儿回不来的。”
公玉景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阴冷的气息骤然笼罩的他顿时有些不能呼吸,耳边潮湿恶心的气息几乎让他立刻起了浑身疙瘩,下巴被钳制的完全不能动,朦胧中场景似乎渐渐不知是梦境还是真实的画面倏地重合,让他整个人几乎都不受控的在颤抖。
“你在害怕?”周禹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欲望,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还算正常的语气突然变得暴戾阴狠,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很是用力,“表弟,告诉我,你现在还干净吗?有人说,你是淫.娃荡.夫,早早的就已经和人苟且了,是吗?”
看着他满眼恐惧的眼神,她有些意外,又似乎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了另外一种乐趣和满足,她看着他呼吸有些急促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