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佬争着当我儿子——醉时容笑
时间:2022-03-22 07:35:52

  亚人能够顺利溜入人类的聚居地,这种药剂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蒲心进去时,张在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乍一看分外吓人。

  也不知是不是那天变成血荆棘的情况吓到了他,又或许身体的症状还没有褪去,他的眼底充满血丝,还藏着浓郁的仇恨,也不知那份仇恨是对着谁。

  几人进来的动作算不算小,他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叶寒舟走入了他的视线内,他才缓慢转动眼球,看像进来的母子四人。

  他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叶寒舟,忽然笑了起来,从小小沙哑的笑声到狂放肆意的咆哮,宛如释放出了笼中蛰伏的猛兽。

  一会儿后,他压下笑意,却又重重的咳嗽起来,叶寒舟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端了杯水喂给他喝,却被他死死瞪住。

  “叶从谕,你装什么好人?”突如其来的话让叶寒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忽然意识到,张在可能把他认成了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张在依旧死死瞪着他,声音里充满怒火,“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籍籍无名?如果不是你,老师怎么会看不见我?你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我想要的不过是功成名就罢了……”

  他似乎陷入了回忆,语气也变得癫狂,“凭什么就连神使也那么看重你?什么都交给你?还用你的基因做实验,培育出了一个怪物!”

  他疯狂咆哮着,身体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抖动起来,举着水杯的叶寒舟一开始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等听到怪物两个字时,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在,万万没有想到在他眼中自己竟是一个怪物?

  他回忆张在刚才说的话,试图找到一丝自己听错了的可能,但很遗憾,张在所说的每一个字眼都在他耳边盘旋,像魔音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怪物两个字更是不断放大。

  张在见他僵立在原地,哈哈大笑起来,带着几分痛快和几分厌恶道:“你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吧,他还叫过我父亲,我真是听着都觉得恶心,他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儿子?一个人类和异种的混血,就该在出生的时候被掐死!”

  叶寒舟听到这已经彻底撑不住了,他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里面的水溅了出来,洒在地上,反射出窗户照进来的光,也倒映着他狼狈不堪的面孔。

  张在似乎被他的模样取悦到了,继续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又面色阴沉,“他可真是你的好儿子,处处与我作对,我越讨厌什么他就越要做什么,当初就应该让神使把他带走,可惜神使看不上你的儿子哈哈哈哈哈……”

  这一系列话不仅让叶寒舟难以接受,站在旁边的阿七也听得浑身难受,他万万没有想到拥有自由与名望的叶寒舟竟孺慕着一个时时刻刻都厌恶他的人。

  “叶从谕你真该死!你就不该活在世界上!你——啪!”重重的一鞭子打在张在的侧脸上,打散了他要出口的话,也打得他疼痛至极,混沌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晰。

  蒲心将叶寒舟拉到身后,又狠狠给了张在一鞭子,抽得他两嘴红肿,才愤然道:“你才是怪物!哪个正常的人类会变成血荆棘,吸食别人的血液?”

  血荆棘虽同为异种,却是不折不扣的掠食者,不仅喜欢稀释血液,还以汲取异种的生机为乐,最初一批的血荆棘在恶魔之眼肆无忌惮的捕猎异种,遭到了所有异种的反抗,被驱逐出恶魔之眼。

  谁也没有想到,恶魔之眼外连通者人类世界,血荆棘进入人类世界后不仅没有销声匿迹,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捕猎,因为吸收的血液和生机足够多,反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并且变本加厉,疯狂繁殖。

  蒲心用藤鞭把张在都捆了起来,紫曼陀罗察觉了她的怒火,甩着鞭子狠狠抽打张在的脚掌,疼得他失声惨叫。

  大概是脸上和脚掌的疼痛太过明显,他渐渐分清了现实与幻想,混沌的目光辨别出叶寒舟的面孔后,他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陷入亲口吐露出见不得人的秘密的巨大惶恐中。

  明明背对着日光,叶寒舟却觉得浑身冰凉,他垂眸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道:“原来我在老师眼中一直是个怪物。”

  绝大多数仇视异种的人也会将混血视为怪物,叶寒舟始终没有隐瞒自己混血的身份,功成名就的同时也受到了诸多谩骂。他提出的各种有关有利于异种的理论以及诉求,也遭到了诸多人的抨击。一如当年的叶从谕。

  小时候,他害怕突然出现在身边异种,急急忙忙跑去告诉老师,老师却说他开玩笑,说没有看到他口中的那些东西。

  他便以为自己有问题,从记事起就没和其他人相处,也没有朋友的他,在害怕恐惧中成长。

  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他把这件事忘了!

  中学毕业,他查阅了许多资料,也是从这个时候知道了叶从谕,知道了他有关与异种和谐相处的理论,也渐渐接受了自己吸引异种的体质,并且学会和它们交朋友。

  某次,他带着朵迷路的小郁金香回家,第二天小郁金香不见了。他以为是小郁金香在夜里偷偷离开了,却在某次去张在的实验室时看到了郁金香的标本。

  他疑惑的询问张在为什么有郁金香的标本,后者告诉他那是他在考察时遇到的暴虐型异种,还把前因后果解释的很清楚。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一件又一件在叶寒舟的脑中浮现,他的胸腔里好像多了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脏紧紧捏住,随时有可能掐断他的呼吸。

  为什么没有细究,为什么那么轻易的相信了张在的话?

  因为张在是把他抚养成人的老师,是带他走向科研的引路人,他拥有无数的赞誉,温和的与他说话,教他做事,告诉他道理。

  有人说张在为了研究能不顾一切,他还总以此夸赞他,却不知,不顾一切真的是不顾一切。

  什么都可以牺牲,什么都可以容忍,心里阴暗的宛若阴沟里的老鼠,自私无望的嫉妒叶从谕。

  叶寒舟深吸了口气,离开蒲心的庇护,一把揪住张在的衣领,怒不可遏道:“叶从谕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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