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终于把面具取下来了,罗曼的腿惨不忍睹。
面具摸起来十分的柔软,上面画着精致的脸谱。
我也不看戏,看不懂。
但是在面具后面,我看到了一些拼接的痕迹。
“光卖面皮,可能卖不上价格,于是画了这些东西,这还是个拼接的,画上这些能挡挡。”
我们两个精疲力尽的躺在沙发上,很快孩子出来了,还是哭。
这回的哭和之前不一样。
罗曼清醒后,看到自己的腿,表情痛苦,但也没多说什么。
这个面具,按照颜齐的意思,还是会收藏,这是这次不会在让人碰到了。
我收起百鬼结,递给罗曼几张符纸。
“烧两张,放在水里,你和孩子一人喝一张,在烧一张,用灰烬抹在你的腿上,不然你的腿会非常疼。”
外伤的疼,和阴气入体的疼感觉不一样。
还有剩下的,就随便贴一贴,避免有残留的阴气,吸引过路的鬼魂。
罗曼对我们表示出了感谢,颜齐说会把钱打给卖家。
这个五叔也和我说了,后续我就等着五叔把钱给我就行了。
谁找到的我们,我们和谁要钱,中间怎么折腾,就是他们的事了。
出来后我还是有问题想问林星河。
等到上车,他又接了一个电话,这次直接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是大辉的声音:“你找他基本上是找不到了,他后来送出去的东西,很多都有问题,查还查不出来,不带着阴气和怨气。”
“他在不干之前,是答应了一个人,要给他做一套,最后没做出来,怕那人找他,就躲起来了。”
“不过我听说那个人,挺厉害的,有钱有势,说不定,还能找到他,你要不问问?”
大辉的语气,没有表现出生气,就是正常的询问。
这位没长心吗?之前的事都忘了?
林星河本来就是随便说说的,要是能找到那个人给他做一套正好,找不到也就不费功夫了。
所以他没想着大费周章找人,问大辉这么多的事情,主要是想把罗曼的这件事处理清楚。
大辉没等他回话,就说:“我知道的信息不多,那人叫颜齐,家住在……”
我错愕的看着我们刚走出来的小区,这不就是他说的地址?
林星河也懵了,追问说:“你说颜齐找他定做过?”
“是啊,他就是为了躲颜齐才跑的,这个颜齐有上面的关系,我们这些小商人,惹不起的。”大辉的语气很无奈。
我俩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追问了一下这个颜齐的背景。
他认识大人物,背后有关系,曾经把一个戏耍过他的阴阳先生,给害死了。
我们虽然通阴阳,但是也怕死啊。
尤其是我,我不怕有鬼来闹事,可要是十多个人拿着刀上来,我活命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们像是不小心就招惹了恶势力一样。
林星河说:“我不想要了,本来就是随便问问,这次谢谢你了。”
“不客气,挂了。”
电话挂断以后,我先就着颜齐的事,分析了一波。
“颜齐找做面具的人,定制过一套皮,后来那人跑了,颜齐不死心,找人没找到。”
“就遇到了卖面具的卖家,他把面具买了回来,不只是为了收藏吧?”
林星河说:“他还是想试试,但是自己不敢试,就让他老婆试。”
所以从一开始,颜齐就什么都知道,怪不得他不紧张。
他也是故意不告诉我们的,若是我们能查出来最好,查不出来,他就继续找厉害的人。
反正他清楚,这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而且像是他这样的人,估计早就不把别人的生死给当回事了。
现在事情的经过全都接上了,我决定以后离这个颜齐远一点。
林星河说:“像是疯子他们,常年混在这个城市的这个圈子,给不少有钱人都干过活,他们很清楚,在这个城市里,哪些人不能惹。”
他们混入了高端的圈子,我们还是在下面趴着吧。
上面太危险了。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问一下大辉的事。
结果却让林星河抢占了先机,他不满的提议说:“你下次扒女人衣服的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之后让你看的更仔细?”我对他的人品产生了质疑。
准确的说,我一直都在质疑。
林星河说:“我看了吗?我不是第一时间就避开了?”
这倒是,后来是没办法,才看的。
刚开始装的挺像个正人君子的。
“装什么?是挺好看的,我知道。”我白了他一眼。
林星河说:“让你说的我跟个流氓似的,男女有别,这能随便看吗?”
他要是这么说话的话,我想起了一件事。
“你偷着脱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四个字呢?”
要不是他的提醒,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说他是个流氓吧,有些时候的确还挺正经的。
但有些事,也是他自己做过的,没人逼他,无从抵赖。
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显然是有原因的啊。
“咱们两个就不能见外了,同一屋檐下,有摩擦是正常的,你要是真的那么耿耿于怀,我让你看回来。”
我又瞪了他一眼说:“要点脸行吗?大辉怎么还和你有联系?”
林星河笑说:“利益啊,谁和钱有仇啊,而且他也没有多喜欢小时,以前小时瘦的时候还好,现在差着点。”
大辉和小时的并骨和合,也不是因为喜欢,最初的主要目的是利益。
林星河给了他更大的利益,他就不介意以前的事了。
“你在这个圈子里,混出了精髓啊。”
第132章 哄人睡觉的
林星河得意的说:“那是。”
回去的路上他开车,我和五叔联系了一下,说了事情的经过。
五叔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先是夸了一阵,随后问我是怎么把面具剥离下来的。
我把血腥的场面说完以后,他沉默了。
“我教你啊,下回这种事,你可以用油,就是单纯食用油,混合一些引鬼符符纸灰,或者你招鬼的香灰,撒上就好。”
五叔语重心长的教我,我错愕的回答道:“就这么简单啊?”
“不是一整套,也没融合好,还是残次品,就这么简单,让你们弄的血肉模糊的。”五叔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嫌弃。
我讪笑道:“知道了。”
回到店里,我给林星河的胳膊消了个毒,让那个孩子咬的。
“下嘴挺狠啊,牙也够尖的,没怎么出血。”林星河擦着胳膊。
我说:“幸好是个人,这要是被僵尸咬了,我会把你撵出去的。”
林星河撇了撇嘴说:“太绝情了吧,我又没睡你床上,你还怕我隔着两个门咬你啊?”
“怕!”
林星河凶巴巴的瞪着我,还想呲牙。
“颜齐尝试一次不成,会试第二次吗?”
林星河说:“他有毛病啊,有钱有势干点什么不好,非得作!”
我也不懂,可能是寻求刺激。
时间也挺晚的了,我收拾好东西,就准备睡觉了。
林星河提醒了我一句,让我记得找乔小小,乔小小身上有问题。
我赶紧给乔小小发消息,问她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
睡觉前也没能等到她的消息,醒来以后,她才给我回信。
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一切顺利,让我别瞎操心。
她都这么说了,我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林星河在我的位置上诈骗。
“姑娘,你看你这爱情线断了,这说明你的情路不顺利,要小心点。”
林星河对面的小姑娘紧张兮兮的问:“那怎么办?我还没有谈过男朋友呢。”
林星河顿了一下说:“一会儿给你拿一张符,戴上能好点。”
“谢谢。”姑娘手腕一番,牵住了林星河的手。
啧!
这是谁调戏谁啊?
林星河哪会看手相,分明是要刷流氓。
看这姑娘的意思,会不会算不重要。
“不用谢,我们继续看生命线。”林星河像是挣脱了她的束缚,之后继续用另一种方式牵着她。
姑娘微微笑了下,认真的听他忽悠。
二人出奇的认真,外加店里放着音乐,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
我就在门边看着他们,想知道林星河怎么收场。
“手相这就看完了,整体来说问题不大,面相也很好,有福气,但是这几年苦一点。”林星河松开她的手,整个人都放松了。
姑娘往前凑了凑问道:“那大师,您还能看点别的吗?”
“比如?”林星河一脸天真的看着她。
姑娘笑说:“比如需要在房间里看的,不知道大师会不会?”
林星河回了一个微笑,指着我说:“不方便。”
姑娘这才看到我,我也是一愣,看戏看的好好的呢。
“是这样啊,早说啊!”姑娘还挺不高兴的。
我说:“没事,你们继续,我不打扰,用腾地方吗?”
林星河瞪了我一眼,姑娘一脸懵的回头。
“吃醋了,你不用管她。”林星河对着她嘿嘿一笑。
又说不清楚了,好在我也不认识她,清不清楚的无所谓。
林星河说:“她想算一卦,觉得最近倒霉,你算吧!”
“你不算的好好的吗?”我虽然在开着玩笑,但人也走了过去。
林星河给我让了个位置,我做好后打量起这个姑娘。
桌子上还有她的出生年月。
“丧父丧母,为了生存,选择一条不归路无可厚非,但是要注意安全,去检查一下身体吧。”
“倒霉也是因为这个,多做点善事就好了。”
“早点收手,对你没有坏处,反正你现在也饿不死。”
我算出来的结果,让林星河听的云里雾里。
小姑娘错愕的看着我,说道:“我就想知道我为什么倒霉,没想算这么多。”
我笑说:“你都坐在这了,我不多说点,也对不起你啊,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最近看上了一个男的,我和他能成吗?”
我干脆的回答说:“不能,他成家了,骗你玩玩,想不给钱。”
“草!”姑娘突然暴躁,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
电话的内容多是骂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就连俩人在床上的那点事,姑娘也全都说了出来。
当然了,多是不愉快的经历。
林星河强憋着笑,我觉得有些尴尬,这姑娘忒不见外了。
挂完电话以后,她又坐在了我对面说:“你算的一点错都没有,我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有一条正路啊,你不想走。除了从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姑娘鄙夷道:“我不干这个,能赚几个钱?”
“你看,你不想走,那就不用问了,算卦凭赏,拿钱。”我指了指香炉的位置,示意她把钱放在香炉下。
姑娘拿出五百块钱,放在了香炉的位置。
我美滋滋的查着钱,这几天的饭钱有了。
虽然现在捉鬼也不少赚,但始终没有卦钱拿的踏实。
每次看到有算卦钱,我都很开心。
“五百块钱,美成这样?”
我说:“现在的五百不算什么,在你来之前,我能收到五百的卦钱,高兴死了。”
林星河贱贱的说:“看样子我是来解救你的。”
我看了他一眼,没在回话,是解救最好,就怕他是来送我上路的。
林星河的注意力又转移到刚走的姑娘身上了,询问说:“她是做皮肉生意的?”
“说的真好听,她是拍片的,副业是哄各位老板睡觉。”我把钱放在了抽屉里,留下一张准备去隔壁街道买点吃的。
林星河恍然说:“怪不得,那她倒霉和干这个有什么关系啊?”
我说:“**是罪,十八层地狱里不是有一层,专为卖淫**准备的吗?”
第133章 乔小小求救
林星河陷入了思考,或许是在想十八层地狱的那一层。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主动送上门的美女,就摸个手过把瘾啊?”
我刚出来时,他和一个老流氓一样,后来又开始装起了正经人。
林星河正了正神色说:“我那是在学习看手相,让你说的这么猥琐。”
“我觉得我已经留口德了,我去买吃的,要点什么吗?”我询问。
林星河伸出手说:“要一杯奶茶。”
“怎么爱喝那玩意?”我搞不懂他。
认识的男的里面,好像没有爱喝的,认识的女孩子里面,爱喝也不像他似的,每天都抱着。
林星河嘿嘿一笑说:“只是这次,想选我喜欢的,谁知道我能活多久。”
我听不懂,转身出去了。
回来以后,又来一个算卦的,还是姑娘,长得很一般。
林星河又开始了招摇撞骗,给人家看手相。
这次的姑娘很理智,他说一句,姑娘就质疑一句,弄的林星河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