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在我这,也只是辅助而已,没有这个辅助,我还要犹豫,该用些什么邪术。
确定她已经把蛊虫下完了,我让林星河把茶几搬开,需要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
桌子上的东西也都收了起来,我从后面拿出一个瓷盆,放在桌子上。
瓷盆里倒上一层红色的鲜血,下午让林星河去五叔那里取的。
“各种虫子的血,还有其他动物的,这弄完要怎么收拾啊。”林星河叹气。
里面有毒蛇的毒液,一不小心就中毒了,他担忧的问题在这。
我说:“放心吧,一点都剩不下。”
我又拿出了七根香,念过阴卦咒诀以后,拿着香,在盆里画出一道符咒。
“以血为咒,阴阳卦为引。”
符咒画完,七根香就这样在盆里立住了。
血咒的咒诀,我下午看了千百遍,早就烂熟于心。
一共七遍,每念一次,都会有一根香加快燃灭速度。
七遍结束,七根香长短不一,但是从第一根开始,到最后,每一根都比前一根短一截。
短的那一截,还是差不多的长度。
我拿出两张符纸,点燃扔进盆里,盆里面突然着了火。
我把疯子的画像扔进去,火开始逐渐熄灭。
火和香互不干涉,这个场面看着很诡异。
房间里逐渐出现腥臭的味道,还越来越大。
最后火灭了,最后一根香,也燃到了尽头。
林星河拍了拍胸口,压下不适感。
“还要做什么?”
“开门,散散味道。”我也想吐。
走近桌边一看,盆里的血已经不见了,但盆底还留有一道符咒。
正常情况下,把这个盆蒙上一层布,放在土里埋了,就结束了。
被害的那个人,会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死去。
我这不行,等到疯子联系我的时候,还得替他解了。
所以我只盖上了一层布,接着犹豫该把这东西藏在那。
林星河开门以后,直接走到了门外呼吸新鲜空气。
几分钟以后才走进来,说道:“害人的事也不好干啊!”
“是啊,那些降头师,或者是黑衣阿赞,包括薛夜那样会养蛊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到反噬。”
解降头和解蛊什么的,都挺得罪人的。
像是降头,有的时候解了以后,会对下降的人有影响,这就结仇了。
不过这都是分情况的,一般轻一点的,是不会有事的。
薛夜这次用的就是那种对她不会有影响的,她到不是怕反噬,是怕疯子盯上她。
要是她能坚守住,以后都这么做,也不会有事。
但多数情况,都坚守不住,诱惑足够大就行。
“你这个会对你有影响吗?”
我迟疑说:“不知道,说有也有,毕竟这东西用多了,冥界能发现我的可能性就变大了,可要是说反噬那一类的,没有。”
它也不会伤害到我的身体,更不会影响我的寿命,本来也不长。
坏处肯定有,没出现之前,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
林星河说:“那就好,为了治他,把自己搭进去不值,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等着他找人解决,都解决不了的时候,我会给他打电话的。”我笑了笑。
那日我和钢镚联系,要疯子电话的时候,钢镚说了,疯子也要了我的电话。
但他没联系我,我也没联系他。
他在找机会,我也是一样。
“行吧,那就等一等。”林星河拿起一旁的纸扇着屋子里的味道。
我说:“这个盆,放在你床下吧,那屋的床垫下面,有一块是空的,原本是个抽屉,抽屉坏了,被我封上了。”
“它不会一直这么臭吧!”林星河拒绝。
我解释说:“不会,现在它已经没味道了,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林星河点点头,抱着盆回房间了。
店里的味道直到一个小时以后,才彻底消失。
中间有两个年轻人过来算卦,进来就走了,话都没说上一句。
我害完疯子的第二天,莫妃来了。
戴着口罩墨镜围巾,现在天气凉了,穿的厚一些我可以理解,但捂得严严实实的,少见。
一进门,我差点没认出来。
她摘掉墨镜以后,眼睛周围是一片青紫色。
双眼红肿,好像刚哭过。
我愣了一下,询问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他打的,我现在把簪子还给你,还来得及吗?”莫妃慢慢摘下了口罩和围巾。
脸上和脖子上,都有被殴打留下的痕迹。
那个男人竟然家暴?
我说:“既然已经这样了,你直接和他分开就好了,簪子还给我,你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这个簪子从一开始,就不是用来强迫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
它只是会影响莫妃改变,之后让那个男人,自然而然的喜欢上她。
中间没有强迫,没有不受控。
整个过程,就和自然恋爱是一样的,当莫妃发现接受不了,直接离开就好了。
听我说完以后,莫妃一下子就哭了。
“我和他领证了,他现在不想和我离婚,还派人跟踪我,他和最开始完全不一样。”
第178章 没有秘密了
我把纸巾递给她说:“你可以选择报警,也可以起诉离婚。”
“他不会放过我的……”莫妃眼神闪了闪,看不出惊恐害怕。
我收回簪子说:“把簪子给我,你只会变成以前的样子,你们的婚姻,还有你们之间的关系,要靠你们自己去处理。”
那个男人的改变,也不是簪子的原因,更没有鬼魂的影响。
他就是一个变态,还是一个会伪装的变态。
莫妃哭着说:“不是我把簪子给你,他就会放过我吗?”
“当然不是!他现在是真的喜欢你!你赶紧和他分开,不要等着他找你麻烦。”我觉得我解释的够清楚了。
莫妃抬头,眼中带着希望说:“如果,我变回以前他不喜欢的样子,他是不是就不会缠着我了?”
我质疑说:“你是在害怕吗?你是怕他缠着你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离婚?”
总觉得她和我的对话重点,不一样。
她如果是特别害怕那个男人,害怕他的报复,我可以帮她。
可要是还心存幻想,或者是舍不得完全离开,我……怎么帮?
不怕她伤心死心,就怕她犹豫不决,并且执迷不悟。
以前我有一个朋友,性子很软。
喜欢上了一个渣男,每次受伤都要找我哭诉,后来我就天天劝分。
可不管我怎么劝,她就是不分手,没两天又和好了。
最后一次,他们闹的很厉害,男的朝她借钱,借走了她的全部积蓄,还出轨了。
我还是劝分,这次我劝的很坚定,还给男的打了电话。
结果呢,俩人和好了,我的电话被拉黑了…
被拉黑了……
想想都好几年过去了,有时候我也想过,要不要看看她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最后还是忍住了,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劝不回去。
我现在怕莫妃也是这样,那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你要是想离,我给你找律师,我保证你的安全,或者我们用点特殊的方法都行。”
我的态度很坚决,这就当我做善事了。
莫妃迟疑道:“也不用那么绝,最好能让他变成,我们结婚之前那样。”
想的美!
我不理解的问道:“你是,在意钱吗?想要他的钱,所以不想离?”
“不全是,最开始我是为了钱,现在,也有些感情,孩子挺懂事的,他……对我也挺好,很贴心。”莫妃很纠结。
我不想说话了,不知道哪里贴心,没打死她这算是贴心吗?
我加重语气解释说:“他一直都没有变,是你之前没认清,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要是能忍,你继续。”
“但我要提醒你,簪子还给我了,你的穿着打扮,还有说话谈吐,会变回以前那样,他不喜欢的样子。”
“他不会因为这个,和你相敬如宾,说不定会变的更加暴躁,也说不定会离婚,这我不敢保证。”
一个易怒且有暴力侵向的人,在发现自己的老婆,变了,不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了。
是会用暴力逼着她变回去,还是会直接离婚,让她离开?
我比较倾向于前者,莫妃是两个结果都不想要。
她想让男人变成之前伪装出来的模样,还不能和她离婚。
哪有那么美的事?
“我……先回去试试吧,这个簪子你别卖。”莫妃迟疑。
她也不是来让我帮她离婚的啊!
我拿出一个盒子说:“我先收好,一个月以内,后悔了来找我,不管是拿回簪子,还是要离婚,都可以。”
她走后,林星河从房间里出来了。
“我都听到了,她是疯了吗?还是有受虐倾向?”
我叹气说:“本来挺正常的一个人,现在倒好,陷入虚假的爱情里出不来了。”
莫妃投降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第二天中午,她就来拿簪子了。
那个男人也没打她,就是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比如她哪里哪里不好,这就让莫妃受不了了。
这算是语言暴力吗?一个尖酸刻薄,人品败坏的人,怎么会有姑娘喜欢的死去活来。
我提醒说:“簪子你拿走了,这个男人你也跟定了,那你这后半辈子,离不开它了!”
莫妃点点头说:“好。”
我又说:“以后如果还是这件事,你就不要来找我了,驱邪捉鬼可以,这件事,除了你要离婚以外,不要来找我。”
没有时间和她弄这些没意义的事。
莫妃答应说:“知道了,嗯……我要是想请个什么东西,让他改变……”
我果断的回答说:“不可以!会出事的,他要是想改变,让他自己来,你不能替他做决定。”
“好!”莫妃拿着簪子,坚定的离开了。
她走后不到一个小时,我手机上发来了一条消息。
看消息的时候,林星河提醒我来人了。
莫妃的老公,带着孩子过来了。
没别的事,来问问莫妃今天是不是来过了。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打理的很利落,抱孩子的动作熟练且温柔。
进门先露出了礼貌的微笑,说话也很有条理。
“我老婆今天是不是来了一次?”男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随后抬头说:“你老婆?是中午来的那个小姐吗?”
“对!”
我笑说:“来了。买了两张平安符,是出什么事了吗?”
男人微微低头思索了两秒,再抬头时,还是面带微笑的模样。
“没什么,就觉得数量太少,想多请两张。”
我拒绝说:“那真的不巧了,我这里没有多余的了,要不,您一个星期以后过来?”
“啊,那就不用了,谢谢。”男人带着孩子离开了。
我给莫妃回了个消息,突然有一种特务接头的感觉。
男人发现她连着来了两天,有所怀疑,便过来问问。
这种感觉太让人窒息了,莫妃还执迷不悟。
“这男的好会装啊,如果不是莫妃来过,真看不出他家暴。”林星河感叹。
我得意的说:“我也看不出来,但是我能算出来!”
林星河说:“幸好你算不出来我的,不然岂不是没有秘密了!”
第179章 初见孟婆
“谁稀罕算你的!算算时间,疯子那边是不是该有察觉了?”
林星河说:“是吧,他应该先去找别人解决!”
他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肯定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我们还得等等。
“最近天冷了,你没去逛个街,买点厚衣服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因为我胳膊上经常出现花纹,所以从小开始,夏天穿的就是长袖。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不怕热,但是很怕冷。
天气刚刚转凉,就换上了厚衣服。
再看林星河,真抗冻,一点事都没有。
“我没觉得冷啊,但衣服是得买,今天去逛街?”他表现的很兴奋。
我想了想说:“可以,反正也没有别的事。”
能赚了点钱以后,我这还是第一次在衣服上花这么多钱。
又吃又玩的,直到晚上才回来。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根据我的经验,晚上守在店门口的,准没有好事。”林星河一本正经的分析。
我从兜里拿出手套戴上说:“你猜对了,这是冥界的人。”
佝偻着身子,低垂着头,是个老太太。
几天前七爷说,孟婆会来,所以,就是孟婆吧?
我走过去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但好在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门打开后,林星河把东西扔在沙发上说:“你有事?”
“有啊。”孟婆声音苍老,“单独聊聊?”
林星河看向我,我说:“等一下,我把东西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