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他彻底黑化了——花花卷子
时间:2022-03-22 08:03:46

  小猫儿舔到一半的爪子停了下来,抬眼那咋咋呼呼的男子一眼。
  “喵呜~”算你有眼光,小猫儿唤道。丽嘉
  “猫猫。”听到怀里的猫儿叫,男子又揉了揉它的脑袋。
  又被忽然摸头,小猫儿没有伸出爪子,反而舒服的躺了下去。
  见猫儿这么快依赖自己,男子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欢喜不已。
  他还没有养过什么宠物。
  “怀律,跟上!”前面的女子说道。
  “哦好!”
  这名叫怀律的男子很快追上去,他走在彩衣女子身后,边乐呵的抱着小猫灵,边跟着前面人走。
  小猫儿抬眼四下看,发现他们二人是从外往东山西角走。
  那边偏离令丘,但也离令丘不远,难怪会遇到她。
  见此,小猫儿又舒服地躺了回去。
  左拾哥哥还说过,她要是迷路了,就舒舒服服躺着,他自会来找她。
  那她现在就躺好了,还算舒服。
  ……
  凛晔醒来睁眼,就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多歧殿。
  他人在榻上,正想起身时,一双手从旁边朝他扑了过来,泛着酒香,女子醉意熏熏地趴在他的榻旁。
  地上躺着一瓶空酒壶,凛晔蹙眉,知道这人是喝醉了。
  巫羲醉眼朦胧,看见面前的人要起身走,她下意识就扑了过去想抓他。
  “不能走。”
  “还不能走。”巫羲嘴里嘀嘀咕咕。
  凛晔没有听太清楚,他看着她,又想起洞内的事,心中升起一股烦躁感。
  随手将她推开,正准备下榻时,那人又反扑了过来。
  直接将他身子扑倒,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二人齐齐摔到了玉石榻上。
  “巫羲!”凛晔咬牙唤她。
  “嗯?”巫羲应了一声,很少有人会叫她全名,但这两年来,她听那人叫了好多回。
  回回都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
  “可恶!”她嘀咕一声。
  这句凛晔听到了,但不知她在骂谁。
  他又一把推开她,这次用了力气,可发现她不知用了何术法,手掌紧握着他,不让他动弹。
  被人控制的感觉再次出现,凛晔面色铁青,运气体内的纯灵,想用蛮力推开她。
  第一次,失败。
  “可恶。”巫羲再次低喃,接着上嘴咬了过去。
  肩膀忽地一疼,凛晔浑身僵住,他又再次用力。
  可她像一座大山死死压着,他难以反抗。
  在睡梦中,巫羲觉得自己怀里的灵兮又要飞走,它一直在推她,她偏偏越想要将它抓住,可它推的那般狠心,那般固执。
  她抓不住。
  “不要走。”她说道,语气略带委屈。
  可凛晔并不觉得这人是在叫他别走,她梦中不知梦见的谁,许是那鸟,又许是别的什么生灵,总而言之。
  也不知为何,他很确定,这人并不是在对他说。
  巫羲又低喃了一句,紧紧抓着他不放手,之后,空中的气体围着他们流动起来,慢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泡,将二人包裹在里面。
  气泡并非透明,而是像桃花那般的颜色,充斥着一股子酒酿清香。
  凛晔发现这气泡将他们和周围隔绝,看不清外界事物,而他的意识也渐渐昏昏沉沉起来。
  这气泡像个酒缸,竟将他也灌醉。
  可修道之人怎会饮醉,怕是也只有她能让他如此。
  实在可笑。
  凛晔忍不住嗤笑起来,笑他自己无用,笑她过于荒唐。
  兀地,唇上多了丝柔软,黏黏腻腻的,满嘴充斥着桃花香。
  很快,令人更加荒唐的味道使人不由得沉醉,直叫人忍不住堕入深渊。
  之后的一切再也无人知晓,就像气泡外的生灵看不见气泡内的情形,旖|旎的故事只有他们二人清楚。
  殿外桃花朵朵,在不合时宜的热夏灿烂花开,遇上一股热浪,便花枝颤抖,芳菲飘动,而后落花成泥。
  ……
  体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时,巫羲渐渐醒过来,她揉了下自己的脑袋,感觉到身体的灵力恢复了七|八分。
  之后睁眼,满是诧异。
  她好像……干了什么荒唐事。
  巫羲抿了唇,看着一旁的男子,心里有些复杂。
  与纯灵同修能修复她的灵力,但孕灵洞内,灵兮已经帮她将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如今的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个意外。
  若她这样与他解释,他肯定不愿相信。
  挥手破掉令人羞耻的屏障,巫羲目光瞥见地上的酒壶,莫名心虚。
  她看一眼还在昏睡中的男人,想了想,留下了一条字迹,随后闪身离开。
  冰凝刺入她心脉的时候,那人的圣心便已破,但他纯灵却未毁,身形也未堕,可她的灵兮又走了一个。
  巫羲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如今这荒唐事又在她的预计之外。
  她想这圣人入道,自毁圣心,怕是成不了。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巫羲飞身出了令丘,低头朝下望时,看见了大片的营火,将整个林间的黑夜照亮。
  这人的……救兵来了。
  实在雪上加霜。
  作者有话说:
  巫羲友情提示:我渣是渣,但不要企图让我负责。
  ◎最新评论:
  【今天更新要很晚,家里有事,大家注意防疫。】
  【哈哈哈】
  【??意识流这就结束了】
  -完-
 
 
第15章 
  ◎许他自由,就此别过。◎
  令丘山外,一行人高举着火把站在险峰山谷口,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衫羽纹,眉眼凝重地望向山谷内。
  “羽掌门啊,你真的有把握?”皇帝站在男人身后问,他心里对他们的方法还是有些担心。
  羽千尘没有回答,他手里拿着一块碧绿罗盘,上面画满了咒语术法,看着谷内被山雷毁坏的树林,他紧握了一下罗盘,随后递给他面前的弟子羽宁,下令道,“出发!”
  已经决定来了,到了这谷口,任何人也别想走。
  羽千尘与石明等人决定一同出发的时候,皇帝也想加入,有侍卫进行了劝阻,但皇帝不听,只说自己已立好了遗旨,势必要进去一趟,就当为国奉献。
  这迟来且离谱的“奉献”,到了谷口,他都不愿放下手中的烟枪杆子。
  羽千尘没有阻止,虽然皇帝没有什么灵力,也不懂什么术法,但多一个人对他来说,兴许也能多一次生机。
  山谷里面,雷电并不长眼,到时候劈着谁,打着谁,也与他无关。
  “羽掌门、石长老,若是孤安全渡过了这,孤回去定好好嘉赏嵩门,立匾相赠!”步子刚踏进去,皇帝就意识到这谷内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危险。
  羽千尘一心在他们头顶的雷电之上,对皇帝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到了这里,管他是谁,都得要听他的。
  “西南角,卯时刻。”羽千尘吩咐道。
  羽宁随即伸手将罗盘对准方位,手刚伸出,一道闪电正劈罗盘之上。
  电光与罗盘进行了碰撞,滋生火花,但很快又被罗盘吸入进去。
  “厉害啊!厉害啊!”皇帝在旁说道,还未说完,又听到一声……
  “西北子时,天灵盖!”羽千尘急声吩咐。
  这雷来的凶猛,但很快闪电又被罗盘吸收。
  羽宁皱眉看着这个怪异的碧绿东西,心下已知这并非凡品。
  之后又有几道雷电被此物吸附其中,几人很快顺利过了谷内雷声最密集的地方。
  直到那碧绿罗盘上因雷电的劈打裂开了几道缝隙,他们才终于安全度过。
  一过了山谷,皇帝瘫软地坐在地上,他拿起烟杆子,瞥见了一旁同样被吓到坐在地上的嵩门小弟子。
  是个女孩子,年龄不大,听闻修为最低。
  可嵩门却也派她跟随入山。
  皇帝吸着烟杆子,烟雾缭绕,他看着羽雪陷入思考。
  一旁的羽雪早就被吓得半死,师父要她和大师兄一起在前面领路,可那一声声雷,就劈在师兄的手中罗盘上,电光四射的,实在骇人。
  她不想过来,可有师父要求,大师兄也去了,她才勉强跟上。
  不过,幸好,他们竟然都安全过来了。
  羽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大师兄羽宁手里还拿着罗盘,他回头看向山谷中心雷电最为密集之处,脑海中闪过一道白衣身影。
  那日,她从天而降,挥斥着长鞭,驱赶着闪电。
  远比他们从容坦荡。
  羽宁正这般想着,忽地一道闪电突如其来地劈下,正对着他手中的罗盘,刹那碎裂,一股子黑烟寥寥升起,这物件顿时被摧毁的不成样子。
  事情发生的突然,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羽宁也连忙扔掉此物,他下意识地抬头往谷内峰顶看去,就看见在那棵半裂的迎客松旁,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
  她手中依旧拿着长鞭,淡雅粉妆,姿态从容,她带着笑意的看着他,轻声开口,“小兄弟,考虑好了么?可要跟着我?”
  说完,女子朝他伸出手。
  羽宁看的发愣,但下一秒,他脚下却不自禁地跟了过去……
  羽雪第一个察觉到大师兄的怪异,然而等她起身去唤,大师兄就已经跑了没影。
  “大师兄!大师兄!”羽雪大声唤道,可四周居然无人。
  正奇怪时,忽地,在她身后传来几声娇媚声音。
  羽雪下意识转头,就见大师兄不知什么时候和那妖女缠|绵在了一起,他赤|luo着身躯,站在那里,任由那妖女缠着他的腰身紧紧不放。
  二人你情我浓,目无旁人。
  “大师兄……”羽宁捂着嘴巴,眼中满是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一切。
  此时,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山河尽毁,江堤崩溃。
  羽雪泪如雨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是,大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
  忽然,那“大师兄”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推开了紧缠着他的妖女,目光微移,看向她,朝着她勾了勾手,缓缓说道。
  “小雪,大师兄更需要你。”
  险峰山谷上空,身着白衣的女子隐在云雾之中,她冷眼看着下方,面无表情。
  险峰山谷布有幻境,心有欲望之人才会中招,可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欲望呢?
  巫羲狭长的凤眸里全是漠然,她虽看不见他们的幻境是什么样子,但那些人个个丑态百出的样子已经暴露了他们心底的私欲。
  那位皇帝想要来到令丘求取长生不老的方法,身着蓝袍的嵩门掌门想要无穷尽的灵力,变得强大,就连与凛晔最亲的那位长老也有自己的野心,他们的欲望正将这场幻境愈养愈大。
  巫羲目光看向地上破碎的碧绿罗盘,最后的闪电是她出的手,为的就是摧毁那个罗盘。
  碧为深海,绿为苍山,碧绿罗盘能容万物,但也会摧毁生灵,恶意反噬外界。
  这是她明令禁用的地冥邪物,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有的,但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该使用。
  巫羲眸色沉沉,她本打算就此回地冥,可如今看来,地冥当中也有人想要夺取圣心。
  巫羲最后看那群人一眼,转身离开。
  ……
  多歧殿内。
  男子一头的黑发散乱地披在脑后,精壮的腰身上几道红色抓痕尤为显眼,他目光沉沉,盯着空中留下的那一串文字,半晌不动。
  一场荒唐风流过,那人竟只留下一句,“许你自由,就此别过”。
  八个大字洋洋洒洒,极其潇洒。
  凛晔目光淬起寒冰,拿起冰凝剑,伸手将那八个字摧毁。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从天上飞身下来,立在他面前,姿态逍遥,也是这般目中无人地对他说,“嵩门圣人,请你来令丘一趟。”
  吩咐的语气,万物都由她主宰的姿态,狂妄至极。
  但一条凡间的家狗忽地闯出来,对着她大声吼叫时,那人又倏地飞身,高高在天上立着,对他们道,“快把这生灵给我带走!”
  “不过一条狗而已。”他那时说。
  “但我怕啊!”毫不顾虑地暴露她的缺点,来去自如地说着,“嵩门圣人,你把它带走,今日便算了,我来日再来寻你。”
  打得赢嵩门弟子,但被一条家犬吓走。
  他以为这不过是一只稍有一点本事的女妖,刚入人世,受邪气迫害,懵懂无知,逼不得已才来寻他。
  他是消除邪灵的修道之人,来找他的多了去,但唯独只有她那般洒脱。
  后来掌门让他去令丘除邪气,石长老也以他的圣心之体认为他有这个责任。
  是,他会履行这责任。
  这是他的职责,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一个人的职责。
  令丘邪气浓重,他一人之力渺茫。
  至此一去便没有再出过山谷。
  他出山其实容易,凛晔知道,是那女妖每次都在背后捣乱阻止。
  受困于此七百多日夜,他很清楚,这中间有多少天其实是他的自愿。
  但他一直看不懂她。
  像人像妖又像神。
  她到底是谁。
  凛晔目光浸着寒意,他站在多歧殿门口,手中拿着一把火把,朝里面扔去。
  他看着火焰增长,烧过门口崭新的屏风,顺着风向往里,直到烧到了二人的床榻之上,将一切的残留烧干烧净,凛晔才转身离开。
  许他自由,就此别过。
  他应了。
  和当年让他来令丘一样,他应她了。
  她要做什么,他通通应了。
  包括这场荒唐事,她当看不见,那他烧尽痕迹,便当这一切不存在。
  本也不该存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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