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之前云城那几个珠宝大亨落败的背后似乎都有这个女人的足迹,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而她竟然把黎灼与其他人全都算计了进去。
再然后对方就不停的出席,在各个宴会之间,不过她倒也没有勾搭其他人,只是一味的往那些世家千金的圈子里钻,甚至不惜送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来博取众人的信任。
不过在这之中她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在搜集有关于沈曜的事情,大道公司下一步的合作计划方案,小到他的私人事情,甚至还派出了私家侦探。
但由于沈曜在云层的威力过大,那些私家侦探一听是他,无论对方开出多大的高价全都不敢接那笔生意。
阮玲玲倒也没有强求,只是后来跟在她身边的就多了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对方的五官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再普通不过,但是从调查的资料中显示出这人出现的场合中,大部分手上都拿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从这一点就可以判断,这人应该就是阮玲玲手下反侦察能力比较强的那一位电脑高手。
这份资料从头看到尾,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连阮玲玲这个身份都特别干净,可就是因为太干净了,这才让沈曜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对方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只是想给自己挖个坑吗?
这倒不见得!
第四百八十六章 南城局势
“去查一查这个阮玲玲的真实身份。”
沈曜眸色深沉,盯着这个名字露出了一抹冷漠的笑容,他可不信,有这样手段的女人会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
一听这话,东野青当即一拍脑袋,他就说自己究竟是忘了什么,原来是忘记去调查阮玲玲的真实身份了,想也知道对方敢来云城搅事情,必定不会顶着真名。
“是,先生。”
东野青应了一声,见沈曜没有其他吩咐了,便轻声告退,下去让手底下的的人查阮玲玲的真实身份了。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一通电话直接从南城打进了沈宅。
“先生,最近南城的情况十分不妙,封霆暗中派了人盯着我们,就连生意都无法继续开展。”
说话的是一个声音越响后的男子,他是沈曜在南城的手下,江风。
自从沈曜彻底将云城掌控在自己手中之后,便开始让手底下的人去往别的处发展,其目的不光是为了累计资本,更重要的还是扩大自己的势力,以及建立人脉。
此时众人不知道的是,海城的一大半也几乎掌握在了沈曜的手中,但是南城是块难啃的骨头,江风去了南城一年,至今为止还没能将其啃下来。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南城有封霆,对方不仅有手段、有实力、更加有脑子,十分懂得收买人心,跟着他干的兄弟就没一个有二心的。
最近这段时间另外两家似乎是背地里在干些龌龊的勾搭,这引来了封霆的不满,三番四次的警告,对方却只是口头上应承,但却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来。
不得已,封霆只好让手底下的人给他们一个教训,然而就是这一点,竟然激的那两家隐隐有结盟的意味。
毕竟封霆手底下的权力最广,生意也最多,倘若将他拉了下来取而代之,那几乎整个南城都成为了他们的捞金的宝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巨大的财富彻底迷失了自我,不过他们到底也不敢和封霆对着来,只敢暗中使些小手段。
“先生,封霆最近应该有大动作,南城各处都有些不太平,尤其是地下圈子里,天天都有事故发生。”
江风一边说一边皱眉,封霆最近旗鼓的让人把他们这些人外来做生意的企业家往外赶,甚至不惜让人破坏他们的生意,未尝没有一种保护的意思。
“嗯。”
沈曜神色平静,仿佛江风口中紧张的局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去了这么些日子,封霆的为人如何?”
江风一听这话愣了愣,这一点他倒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不过从以往南城发生的事情当中,就可以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拼凑,封霆为人很有自己的一套做事准则,不仅自己遵守,就连他手底下的人也必须要严格执行。
虽说干的地下圈子的买卖,但却真心没见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自他整合之后,南城地下圈子发展更加平稳了,从这边足以看出他的能力十分不错。
第四百八十七章 护着她
“呵。”
沈曜轻笑一声,又喝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闻言,江风瞬间反应过来,差点被自家老大的这一手给逗笑了。
如今南城局势不稳,说不准那天就变了,偏偏现在这个时机混水摸鱼是最好的。
只要操作得当,他可以一边与封霆合作,一边背地里坑另外两个人,如此一来,只要南城稳定下来,他们至少可以分得其中一份蛋糕。
“是,先生。”
江风挂断电话后便让手底下的人做好准备,安排了两拨人,一拨在明,一拨在暗,平面上的人跟着江风去和封霆谈判,只要他们亮出此时在南城的实力,想必对方很乐意自己的帮手,暗地里的人则是跟着另外一人去找南城的二把手和三把手,同一份实力,不信他们不心动。
此事解决之后,沈曜便没有再管,他径直去了书房,从书架背后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小箱子,却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决定打开。
唤醒黎灼后,本来按照约定他应该不许再插手此事的,可是这么多年的布局下来,让他早就已经有了想要反抗他们的心思,凭什么黎灼的命运要掌握在他们手中?
沈曜心中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等将那个小箱子重新放回暗阁中后,他略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事情发展越来越超乎他的意料,但黎灼本身强大的实力却在慢慢显示,她如今被封了记忆,还真以为自己是黎家的老祖宗,是被黎震唤醒的。
可是现在的事情发展太快,早晚有一天她的记忆会恢复,到了那时候,隐藏在暗中的那群人还能坐得住吗?到时候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可喜的是黎灼现在并无软肋,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束手无策。
沈曜负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夜晚,月亮将影藏在了云层当中,使得某些照不到的地方特别黑暗。
忽然,一阵风吹来,下方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凌厉的风在遇到沈曜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这仿佛是一种警告。
“呵。”
沈曜不屑的笑了笑,漆黑的眸子盯着不远处的地方,眼中开始慢慢沸腾出杀意。
千百年前,黎灼千百年被迫封印,如今自己再也不会成为对方的软肋。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想把这天给掀了,也有他在一旁跟着。
“当年我未死,你们就该知道今后再也不能伤我分毫。”
话音一落,下方沙沙作响的树叶立刻停止,周围恢复一片寂静,仿佛有人在刻意讨好。
片刻之后,落在地上的树叶瞬间飞起,直直的冲着沈曜而去,力道大的几乎都能听见破空声,可想而知出手的人必定是想要了他的性命。
然而沈耀不闪不避,眸中闪过一丝暗红,强大的妖力包裹住了全身,那些叶片当即停在了空中,被强行压下。
“雕虫小技。”
叶片被压下后还在不甘的抖动,然而在巨大的妖力之下,只能不甘不愿的安静下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突然出现的钢琴声
彼时,黎家老宅内,夜色深沉如水,睡在大床上的人然而仿佛被梦境所困,满头的汗水不停的挣扎。
黎灼感觉自己现在置身于一片黑暗当中,周围没有一丝光亮,无论她如何叫喊都走不出这里。
墨色倾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都要融进黑暗里一般,动作越来越迟缓,就在黎灼都已经快认命的时候,那黑色仿佛是有生命力一般瞬间停了下来,而后快速的退去。
黎灼得以喘息,周围渐渐亮起,她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山洞一样的地方倍感惊喜,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动一下,整个人便被瞬间弹了出去。
“呼……呼……”
大床上,黎灼瞬间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而今回想起刚才在梦中所经历的那些还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有一种预感,这种太平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惊醒之后黎灼一夜未睡,直至天明的时候才眯了眯,养了养神后,便和黎卓和黎笙一起去了学校。
前段时间因为臻玉阁的事情请了好几天的假,如今在来学校已经大变样了,到处都挂着彩色飘带和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
学校从里到外应该是彻底的打扫过了,校园行径之间根本看不到一丝垃圾,周围的树木上也是挂满了彩色的小灯笼。
刚进二十一班,其他同学当即愣了愣,而后立刻惊呼道:“哟,稀客来啦。”
话音一落,其他人立刻沸腾了,纷纷为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起他们这些天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黎卓现在还拄着拐杖,几个平常时候和他关系就比较好的同学,当即心中就愤怒了。
男孩子的友谊来的非常快,年轻的时候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真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年龄。
“黎卓!”
其中一人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
幸好胳膊上的伤口不严重,此时已经拆了石膏,否则就冲着这人的手劲儿,估计他这又得去医院包扎一回。
黎卓呲牙咧嘴的笑了笑,把自己的肩膀从对方的磨爪下解救出来,“我说大头,你信不信你的力道再加上两分,我又得去医院躺了。”
被叫做大头的男生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他觉得自己也没用力,怎么感觉过了几天,黎卓就变成了易碎的娃娃了。
“他受了伤还没好,你们下手轻点儿。”
黎灼交代了一句便没再管了,别看他们平常时候大大咧咧的,但其实非常细心。
上完课,黎灼趁着中午的时候去舞蹈室准备练一练舞蹈,结果没想到教室里已经有人在练了,恰巧这时候从顶楼传来了一阵钢琴声,黎灼便没有打扰她们练习,直接往楼上去了。
学院顶层是禁止学生进入的,但是因为这个时间段众人都在休息,所以也没人看着,黎灼就这么去了顶层。
钢琴声悠扬婉转,里面却又包含着无限的哀伤,这让黎灼瞬间想起了自己要跳的这一支舞。
第四百八十九章 熟悉的曲子
推开门,里面是一见巨大的音乐教室,上方有一个屏风将放置钢琴的地方完全遮了起来,此时只能听见不停响起的钢琴声音从那后面传来。
黎灼静心听了一会儿,这钢琴声不仅没有间断,反而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好一会儿,黎灼这才随着钢琴的声音在里面翩翩起舞,那些动作仿佛是她天生就会的一般,只要脑海里刚刚想象出来,下一刻便能从她的舞蹈中呈现。
这支著名的舞蹈《天鹅之死》,如今流传的最为广泛的版本,则是跳出了天鹅赴死之时的哀伤,并未觉得不好,只是觉得气氛太过压抑,而表面表现出来的凝重感太过强烈,让人几乎一看就能知道这支舞蹈的悲伤之情,不必再细细揣摩。
而现在的这首钢琴曲子比较欢快,黎灼的动作也越来越从容,仿佛真的是一只正在嬉戏的天鹅一般,而后曲调慢慢急促起来,黎灼的舞蹈动作也跟着快上了几分。
直至到了中间部分的时候去掉,忽然又变得欢快起来,可是只有黎灼知道,这里才是天鹅真正赴死的时候,她依旧像之前那样跳着,明明是欢快的舞蹈欢快的曲调却莫名让人感觉心中有一股巨大的压抑感,仿佛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样的哀伤笼罩在了心头。
“铛!”
一阵巨大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黎灼沉浸的舞蹈。
“怎么了?”
黎灼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屏风遮的严实,钢琴后面的人几乎没有露出一丁点,即便是这样,黎灼也认出了他。
或许是她这太过熟悉自然的态度,让那人瞬间轻笑出声,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
沈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睛里只装下了黎灼一个人。
今日来这里是临时决定的,学院校庆自然也给他们这些上流世家也发了请柬,沈曜心中装着事,便想来看看黎灼。
心头忽然之间又想起了这首曲子,便直接来了顶楼,但其实这首曲子的许多地方都与之前有所不同了。
“我刚进来就知道是你。”
黎灼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因为确定屏风后面的人是沈曜,她也不会不打招呼就进来练舞了。
“怎么突然停了?”
刚才这首曲子奇迹般的与她跳的舞合上了,明明曲风欢快但实际上却隐藏着巨大的哀伤,黎灼心中有一股预感,她觉得这支舞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表现来的欢快越强烈,而后细细品味的哀伤便有多浓烈。
沈曜不好说这支曲子已经被改过了,骤然弹起熟悉的部分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才毁了整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