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道玄
时间:2022-03-22 08:34:13

  贺离恨忍了几日,闷声不语,假装自己仍旧那么矜持高洁、本本分分。然而一日入夜,盛春的桃树纷飞,正飘进舆轿轻纱里,他实在按捺不住,趁着夜色钻进了梅问情的被窝。

  梅问情掩唇打了个哈欠,困倦未醒,顺理成章地把他搂进怀里,埋头要继续睡——贺郎如此清净,她哪里能那么急色,这多影响自己的形象。

  贺离恨气得牙痒痒,抬头咬住她的锁骨,齿尖用力把玉白的肌肤磕破了点儿皮,而后认真地盯着她,目光如星,抿唇不语。

  他的唇都磕红了,眼角也委屈地发热,凑过来环住她的颈项,低哼了一声,道:“你就光顾着睡觉?”

  “啧,”梅问情这女人极难对付,一会儿有一万个心眼,一会儿又直来直去、装得不解风情,“不是贺郎你说,有外人在,休养生息,清净寡欲的么?”

  “明无尘在小惠那儿,还避什么……”他说到一半,忽然醒悟,瞪了她一眼,“你非要逼我主动求欢不可,坏女人,无耻下/流……”

  对方听他这样生气恼怒,声调起伏,却高兴得不得了。她用手扳过贺郎的下巴,在他的唇角碰了碰,笑道:“咱俩到底谁下/流,啊?”

  她语调轻柔,这么一问,别说是脸颊耳朵了,就是心也跟着烧起来,简直无地自容。

  贺离恨眼眶发热,突然委屈得受不了,翻身坐起来,压着她肩膀抱过去,泄露出一点带着鼻音的软声低哼,语调缓慢,字句含糊:“就算是我的错……你也不能不理我。”

  梅问情让他黏得别提多愉悦了,唇角一直忍不住上扬,手指没入他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对方的后颈皮肉,像提溜一只小猫似的。

  她道:“谁说是你的错了,我这不是理你了么。”

  她刚说到这里,就见到贺离恨抬起头,那双素日里明亮凛冽,如寒星般的眼眸,此刻蓄了点泪,闪着亮晶晶的光,四周光线昏暗,月色怡人,隐隐能看到他濡湿的睫羽。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眼睛一眨,泪珠便掉下来,只在脸颊上留下淡淡的痕迹,碎在梅问情的面前。

  从前的贺离恨哪有这么爱哭?梅问情一时也没意料到,这在平常只是两人适当的情/趣玩笑而已,贺郎虽会恼怒拌嘴,可却不经常掉眼泪的。

  她一时也有些慌,连忙抱着他,拭去泪痕,哄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好郎君,快别哭了,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贺离恨仓促地扭过头,也不知道究竟自己哪儿来的这股娇气劲儿,低低地道:“我没哭。”

  “好,你没有,贺郎怎么会如此柔弱呢,让我亲亲。”

  梅问情伸手穿过他手指,在对方的脸颊、眉心、唇畔,落下细碎的吻,又抵着他的额头,温声细语:“都怪我,以后就算你再矜持、再拒绝我,我也一定主动强迫你,嗯,卑鄙无耻,锲而不舍。”

  贺离恨闭着眼任她吻,稍微鼓起脸颊,又泄气,低声道:“你这话,是不是偷着骂我呢。”

  “好郎君,我哪里敢这样。”梅问情轻轻捋过他的发丝,“让贺郎自荐枕席,实在是为妻的不是,你看,我这卧榻如此温暖,又如此空旷,岂不是正好缺你一个?”

  他听了这些,情绪一下子便好转了,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咬了咬唇,却没改正,而是由着性子凑过去,把自己埋进她怀中。

  贺离恨小声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梅问情:“开始……呃……”

  贺郎抬起头,一脸严肃地道:“可以开始强迫我了。”

  他腹中的孩子虽然尚小,但因为有他妻主的频繁疼爱,所以生长得十分滋润,以至于几日不做阴阳调和之事,就会令他烦躁多思,连孕期反应也会一同加强。

  就算他能忍,这只惯坏了的崽子却不能忍,催促着雨露恩宠,阴阳平衡。

  梅问情听着这话,一半好笑,一半又觉得他这口是心非的模样十分可爱,目露笑意,堂而皇之地道:“哎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便勾开他衣领,抱紧自家夫郎这近几日格外娇贵粘人的身躯。

  月色如水。

  青鸾舆轿停在桃花林中,平稳地渡过后半夜。

  坐在青鸾车驾前方的小惠姑娘,怀里一边揣着一只也就幼猫那么大点的小豹子,一边为主人和主君布置结界,静守良宵。

  她无波无澜地坐在原地,忽然想到,还好我只是一只纸人,没有欲/望,没有想法……也没有男纸人。

  唉,什么时候叫主人再捏一个呢?

 

 

52 .道童她才多高,跳起来都打不到我的腰……

  明无尘觉得,比起在结界中、留在谢风息身边的那段时日,化作一只幼豹,柔软无害地晒晒太阳,这种日子要更加安宁。

  那位姓贺的郎君虽然脾气看起来不算温柔,但心地却很好,而且细致入微,有他想办法,明无尘身上的那些铃铛和银环都被拆除下去,只有一碰便疼无法取下的地方暂时留着,而他体内的妖血,就算没有立即找出驱逐净化的办法,但贺郎君也在翻看书籍,为二郎想办法。

  自出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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