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道玄
时间:2022-03-22 08:34:13

  贺离恨诚实摇头。

  “你这嘴巴越来越刁了。”梅问情道,“这让人怎么养得胖?”

  她说完此话,便又靠近他耳畔,轻声低语:“你说,这个魏怜衣实力如何,打不打得过你?”

  贺离恨抬眼望去,见她递过来一杯白水,便举杯轻啜,端详着对面跟孟琨玉商议的无极真君魏怜衣,他思索片刻,道:“如无意外,能让我谨慎在意的,只有那把昆吾剑。”

  梅问情道:“好,那一会儿我来找他的麻烦,咱们想办法动手,不说杀了他为段魔君报仇,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这人知道咱们魔尊不是好欺负的。”

  贺离恨看过去:“咱们魔尊?”

  梅问情先是“嗯”了一声,然后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不是魔修,严谨修订道:“我的魔尊。”

  贺离恨哼了一声:“我怎么不见你有半点高洁伟岸的样子,你真是正经的道门正修吗?还是说,你只是功法充充样子,实际上是什么旁门左道。”

  梅问情叹道:“身具阴阳二气,自然是参详的先天阴阳大道,我可是真金不怕火炼、纯粹无比的道门正宗啊。我不爱杀生的,难道你不知道?”

  是,你不爱杀生,只爱看热闹罢了。

  贺离恨瞥了她一眼,反正也习惯了,懒得说什么,正待他琢磨着一会儿怎么动手时,不知不觉中便将杯子里的白水饮尽了,正当他考虑到一半,忽然觉得这水居然回甘,舌头上都泛着甜,而后又有一丝甘冽辛辣。

  “……这是酒?”

  “酒?”梅问情也倒了一杯,稍微尝一口,“不是水吗?”

  两人四目相对,大约片刻,迟缓的甜味从舌根上蔓延过来,梅问情才慢慢地道:“……有点,难喝。”

  贺离恨将杯子放下,然后又推得远远的,准备跟守殿弟子问一声有没有茶,然而还没说出话来,就觉得一阵头晕,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的酒量不至于此。

  一杯而已,这酒跟水一样,能有什么劲儿。

  贺离恨眨了眨眼,松开手,道:“没事,才一杯……”

  他的嗓音被酒水浸润,有一股软糯感,尾音又透着轻微的哑,结果刚说出两个字,就倒了下去。

  “哎,你。”梅问情赶紧接住他,将贺离恨抱了个满怀,向自己怀抱内侧拢了拢,她抬指挑起他的下颔,见对方真的醉过去了,简直有点难以相信,“这就醉了?这不就是水……贺郎?”

  这头的动静不大不小,正好惹来孟琨玉的注意,她正跟魏怜衣商议得心烦意乱,于是先撂下这人,转而问:“道友,这是怎么了?”

  “劳烦孟道友为我们准备一间房。”梅问情道,“你们这酒……真是普渡众生、慈悲为怀,厉害,厉害。”

  要不是贺离恨喝醉了,这时候应该跟他们打一架才是。

  孟琨玉没能意会,目露茫然:“这是我派的大梦浮,酒性极淡,引人磨练心境、了悟红尘,怎会饮醉呢?”

 

 

54 .重来“我要我们重新来过。”……

  按照寻常修士来说,不对着酒缸喝,大多都喝不醉,而且大梦浮只渡化有缘之人,有人饮之,如同白水,而有人饮之,则恍惚之间如梦一场,过往种种,皆成虚幻。

  只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醉的。

  但这两人可不是寻常人。梅问情就算喝再多的酒,只要她不随性而动,她不想醉,这酒就影响不到她,喝起来真如白水一般。

  而贺离恨不仅是魔修,还有了身孕,可这些说起来实际上都不重要、他醉得有些糊涂荒唐,几乎是一瞬间便被勾起漫长浮生,有一股线串连进脑子里一样,隐隐令人头晕。

  梅问情抬手横抱起他,在守殿弟子的引领下进了客房,吩咐小惠保护好明无尘,时时注意正殿的动向,便关门点灯,将贺离恨放在床榻上。

  剑修门派的客房十分素净,只有一床、一案,一灯烛而已,连椅子都简朴至极。

  梅问情刚要松开手,调整贺离恨的位置,两人的衣带配饰便勾连在了一起,香囊流苏和绶带丝缎层层缠紧、密不可分,有一股无限缱绻的意味。

  衣带勾着,她也起不来身,便垂下手去解开,刚刚挑开一块流苏,怀里这个醉得有点晕了的人便声音微哑地喃喃低语:“妻主……”

  “嗯。”梅问情应了一声,解流苏的动作没停,“我听着呢,没酒量的傻瓜。”

  要是贺离恨清醒,肯定要跟她辩论掰扯一番,为自己的智商找回颜面,可他此刻并不清醒。贺离恨的唇泛着湿润的光泽,偶然间有些贴近她的额头、耳畔,气息带着一股温暖酥柔的热意:“我……我有点,头疼。”

  “我知道。”梅问情干脆将自己腰带悬挂着的绶带解下来,扔在一旁。那杯酒宛如白水,几乎没有酒气,只有一点点微不可查的甜意,所以贺离恨看着都有些不像喝醉,简直是在耍无赖。

  她抬起手,指尖贴到对方额角,轻轻给他按了按,低声道:“你这是什么酒量啊,碰我的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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