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道玄
时间:2022-03-22 08:34:13

  疼痛稍减,但这具身体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出深浅的程度。贺离恨睁开眼,眼前是木制的吊顶,床边群青的帐幔被风拂动着,起伏不定,一重一重地吹向身侧。

  这是哪里?

  不必仔细窥探,贺离恨也知道自己修为尽废,元婴碎成了粉末。但他还活着。

  他想要动,但过程却非常艰难。费尽力气也不过只是挪了一小片地方。但当他想要继续挪动的时候,忽然被抵住了肩侧。

  陌生的气息靠近过来。

  “为什么不想好好休息两天?”梅问情单手支着下颔,“性格真有这么活泼吗?”

  “你是……”

  “我是救了你的人。”她道,“按照规矩,救命之恩……”

  贺离恨盯着她的脸,而后又想起这目光对于凡俗女子来说太直接,为了避免某些误会,便又错开:“没齿难忘。我会报答你的。”

  “没齿难忘……”女人重复道,低笑了一声,嗓音清越又柔和,“你拿什么报答我?洗衣做饭还是以身相许?”

  “……会是一个让你满意的酬劳。”

  “说得不错。”梅问情道,“我也不需要什么洗衣做饭以身相许,既然你说是让我满意的酬劳,那我可就相信了。”

  她说完这话便站起身,那股陌生的淡淡香气又从贺离恨的身畔抽离而去。不多时,她带回一盏散发着浓郁苦气的汤药。

  “这是什么药。”他的嗓音沙哑虚弱,好像再多说几句就会彻底哑掉。

  “治伤的。我粗通一点……岐黄医术。”梅问情思考了一下回答。

  医术是不能根治他的……贺离恨沉默地想。最多能对这些外伤有所恢复,至于经脉、修为,半点作用也起不了。而变成一个体弱的普通人,隐姓埋名地活下去,这绝非他想要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梅问情。”女人吹散汤药上升腾的雾色,“这儿是大殷申州,白梅书院。如你所见,我是教书先生。”

  这是人间?贺离恨这才意识到他居然在离修真界如此遥远的地方。他道:“多谢您相救,梅先生。只不过我……”

  他话没说尽,温热的汤药已沾唇,药匙送到唇畔,不容许犹豫般地喂到他嘴里。

  苦涩蔓延。

  贺离恨被迫一口口地喝完,被苦得皱眉头。对方这才放下药碗,敷衍哄孩子似的道:“只不过什么?你身为伤患,不懂配合,怎么不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如果是仇人向他这么说,要他屈服,那多数要被那柄黑蛇细刀剁成饺子馅儿,但这话是从救他一命的恩人嘴里说出来的,再不爱听,他也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

  梅问情又道:“下次我给你喝药,知道及时张嘴就行了。你一无所有,我要害你早就动手了,还能要你什么?”

  这话是很有道理没错……

  “至于梅先生,这称呼是我学生叫的。”她生得美貌淡雅,静如寒梅,但说出的话却叫人瞠目结舌,“我救你、养你,恩同再造,这么大的功劳,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主人啊?”

 

 

2 .兔子“好孩子。”

  主、主人?

  他似乎被这话语惊到,对视过来的目光中都带着诧异与立即升起的警备——对于男子来说,他这具皮囊也是惹人觊觎的怀璧之罪。

  而梅问情看着他,分明说出了这种话,却还是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仿佛这是什么吃饭喝水般理所当然的事,下一刻,她道:“你看起来很为难。”

  贺离恨:“这是什么恶劣的癖好?”

  “啊……不是癖好。”她道,“是在调戏你。”

  ……没见过能这么直说的。

  贺离恨曾经手刃过许多满怀下流心思的冒犯者,但他却完全识别不了对方的真实意图……梅问情看他的目光,跟欲望几乎沾不了一点关系,她像是在看一个好看的玩偶。

  出于快乐的目的,所以她对玩偶下命令,让他叫她主人。对,就是这种感觉。

  贺离恨反而被激出一点真实性格:“那你在这方面的技巧还真够生涩的。”

  女人不以为意,她拉开椅子,从案上随意抽出来一卷书,坐到了他床边,慢悠悠地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捡男人的经历,按照我看话本的经验,捡来的一般都成了娇气的小夫郎,乖乖地以身相许。”

  “你是说我不够乖吗?”

  “不要私自补充我没说过的话。”梅问情轻轻挑眉,“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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