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不想在这里白吃白住,于是她向黑泽夫人请求,如果有什么她可以做的的事情,请毫不客气地交给她。
“带子酱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拒绝呢,让我想想……那你能帮我照看下小律吗?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小律她没有什么朋友呢,如果你能和她一起玩,多陪陪她就好了。”
宇智波带子以前带过小孩,她偶尔会帮同族照看一会儿小孩,她去看黑泽律时,小家伙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所谓的忍者游戏。
戴上黑色的面罩,黑泽律举着几个纸板做的忍具,然后模仿忍者的姿势丢出去。
扮演忍者的小女孩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旗木卡卡西的影子,宇智波带子一眼就看得出。
“你的上一任老师是谁?”身体残破的少女像是被激怒的母狮,想用仅剩的一只手去掐黑泽律的脖子,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向前扑,明明是掐的动作变成了向她索取拥抱。
“是卡卡西老师。”黑泽律连忙回抱,可是身子小小的她只能扶着宇智波带子的一条腿,宇智波带子好歹也是忍者,迅速调整,稳住自己的身体。
确认她站稳后,黑泽律一双浅褐色的眼睛里洋溢着喜悦,然后举起手里的忍具给她看,“这是卡卡西老师给我做的呢。”
宇智波带子脑海里瞬间就有了画面,背着两条丑不拉几棕色背带的少年在黑泽律的催促下,无奈地趴在桌上,在纸板上涂涂画画,给小家伙剪了几个纸板忍具。
想笑。
但是她的嘴角翘了一下,就被自己拼命按了下来。
旗木卡卡西,为什么到了异世界他也不放过她呢?
似乎是意识到她的表情有点不对,黑泽律小心翼翼地把手背在身后,“带子老师,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啊?”
“不,你没有什么错……错的是我。”宇智波带子注视着小小的女孩,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她竟然想要杀死黑泽律,仅仅是因为那突然冒出的,女人最可怕的敌人,那名为嫉妒的情绪。
“带子老师,为什么提到卡卡西老师的时候你就会非常非常的悲伤呢?你的心好像在下雨呢。”
“不说那些事情了,我今天教你写字。”
“教我写字?好耶,我最喜欢带子老师了!”黑泽律结果宇智波带子递过来的铅笔,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一双眼睛是亮晶晶的琥珀色。
有一个孩子甜甜地喊自己老师,真的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宇智波带子攥着笔,像小孩子学习写字一样,她仍然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右半个身体,新生的身体总是有着一种凝滞感,写出来的字也是歪歪扭扭。
“はたけカカシ……是什么意思呀?”
“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子下意识地念出。
“是卡卡西老师的名字!我知道了,带子老师喜欢卡卡西老师吧。”
童言无忌,可是这让宇智波带子一瞬间红透了脸,活像秋天成熟的柿子,她下意识地发驳,“谁会喜欢那个臭屁的家伙啊?!”
“可是带子老师……”
“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男孩,他叫凌。”
不,我喜欢的是凌。
是凌。
不是卡卡西。
不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那天下午是怎么度过的,小孩坐在她身边,写了一堆歪歪扭扭的字,无一例外的是旗木卡卡西的名字。
宇智波带子看着桌上的铺满了的纸张,上面都是旗木卡卡西的名字,下午恍恍惚惚过完后却被黑泽律勾住了衣袖。
“带子老师,我们能一起睡吗?”
夜晚。
宇智波带子闭上眼,面前浮现的还是旗木卡卡西那张好看但是十分可恶的嘴脸。
“卡卡西,我恨你!”她在自己的喃喃念出声。
可是她分明听到心里的声音在说,我爱你。
宇智波带子绝望地蜷缩在床上,她可以欺骗自己的理智,可却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
她是喜欢卡卡西的,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明知是混着□□的糖块也高高兴兴地咽下。
黑暗里有一个小小的怀抱抱住了她,肉肉的一双小手轻柔地搂住她的脑袋,是黑泽律。
那怀抱在夜晚里无异于最强大的定心丸,让她撕扯碎裂的心稍感安慰。
“带子老师,如果想哭的话是可以的哦,我会陪着你的。”小孩凑近她的耳朵,说悄悄话一样,“我不会告诉妈妈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宇智波带子死咬着下唇。在内心唾弃自己。
你这个爱哭鬼。
这一个月你都哭过多少次?
小律都没哭过这么多次。
可是好难受啊。
我应该喜欢凌,我应该喜欢他。
对,我喜欢凌,我最喜欢的是凌。
宇智波带子蓦然想起了在山洞修养时,宇智波斑的言论。
她一直装傻充愣,假装听不懂宇智波斑的话,可实际上大爷的话一字不漏地刻在她的心上,对她造成精神污染是毁灭性的。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带子老师,别哭啦。”一个小小的黏黏糊糊的声音在黑夜里,在她的耳旁响起,那些在夜里膨胀的负面情绪尽数散去,有的只是小孩吐着泡泡的呓语。
“最喜欢带子老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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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插叙啊TAT,我以为收藏能过二百,结果反而掉了三个啊。
第十四章吃瓜群众
时间在转到现在。
“律酱,对不起啊啊!!!”个子小小的少女好像地面烫脚一样,猛地跳了起来,把黑泽律的脑袋按在怀里,双腿缠在她腰上,整个人没骨头一样贴上去。
“没关系的,带子老师。”黑泽律揽着女孩娇软的身体,“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
宇智波带子戴着漩涡的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看不见表情,她松开黑泽律,左看看右看看,见她家小律没什么大碍,这才松口气。
“你怎么就不躲开?我教你的东西怎么不用?真是让人担心,唉,你说我现在切腹自尽还来得及吗?”宇智波带子关心完黑泽律,滑出她的怀抱,面条一样软了下去,半跪着举着一把苦无就要刺向自己的腹部。
那疯疯癫癫的样子,和旗木卡卡西口中开朗的女孩完全搭不上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宇智波带子习惯了用疯癫的模样来掩盖真实的自己。
黑泽律连忙去扶宇智波带子,“带子老师,没关系的,我不怪你的,在我面前不用装……”出阿飞的模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像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视线擦过宇智波带子耳旁,落在那烟雾散去后显现的男人身上,一双琥珀大眼睁得像要挣破眼眶。
“卡卡西老师……”黑泽律呢喃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卡卡西。
卡卡西?!
宇智波带子猛然回头,果然看到一个银色的扫把头从散去的烟雾中走出。
男人一身咒术高专的教师制服,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脱下木叶那丑不拉几的绿马甲之后,旗木卡卡西的帅气程度直线上升两个八度。
有点小帅。
宇智波带子给自己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叫你花痴!
这巴掌打在面具上,却是一点儿也不疼。
“你在说什么,律?”旗木卡卡西右手插兜,左手扇扇眼前的雾气,顺手扫去还在身上缠绕的雾气,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带子?”
穿着黑底红云袍的女人回头的瞬间,本来是一对的写轮眼对视,旗木卡卡西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瞳孔的大小甚至都缩成了杏核大小。
错觉吗?那一米八的银色的扫把头的男人的头似乎垂得更低了,一向半虚着的死鱼眼睁大几分,陡然锐利起来。
宇智波带子打着哈哈,“哦呀,这不是木叶大名鼎鼎的技师旗木卡卡西吗?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在下阿飞。”
黑底红云袍,是他们最近追查的组织晓的标志。
旗木卡卡西皱眉,快步向前,伸手想要去揭她的面具,却被她下意识狠狠拍开了手。
“喂喂,一上来就要揭人家面具,也也太热情了吧,阿飞不喜欢轻浮的男人,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喊性骚扰了啊。”宇智波带子把黑泽律当做挡箭牌,放在她和旗木卡卡西之间,只探出脑袋看他。
旗木卡卡西的手僵在半空中,身体也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
声音不像,但是可以改变嗓音的方法有很多。
带着面具看不见脸,而那张面具下的脸也可以有很多方法改变。
身高大概是和她唯一相像的地方。
让他确定她是带子的是她熟悉的小动作:她在紧张时会扭着衣服,不管是袖子还是衣角,总是会被扭得一团糟。
她就是宇智波带子。
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即使她改变了身形,改变了声音,甚至伪装了性格,他的灵魂还是认出了她。
他的整个人都在震颤,极力在压制自己想要冲上前把人抱在怀里的冲动。
“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木叶?”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又不是木叶的人,还有带子?哪个家伙会叫这么土的名字啊,一听就是个笨蛋。”
“带子不是笨蛋。”
哈?以前是谁一口一个笨蛋,一口一个吊车尾在叫啊?
“你这奇怪的男人,我不认识什么宇智波带子!”她强忍着心里的痛,转头对着黑泽律说:“我要回去,小律你把我送回去。”
旗木卡卡西眸色深邃,他可从来没说过带子的姓,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傻的可爱。
黑泽律凭借内心想象,勾勒出一扇门的样子,这是每位老师回自己世界时必须要穿过的一道门,只有这道门才能送他们回到自己的世界。
她去开门,可是开了半天都无法将那扇门推开。现在,身为门的创造者,她推不开了。
这个世界越来越奇怪了。
宇智波带子代替黑泽律去开门,刚握住门把手,却被旗木卡卡西从背后抱住,银色的扫把头垂下一个好看的弧度,一米八的青年弓着背,像是终于找到了支柱,把整张脸埋在她的颈间。
“带子……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你要干嘛?放开我!”
男人的手臂勾着她的腰,另一手。
挣扎间,宇智波带子脸上的面具掉落下来,而她自暴自弃地停止了挣扎,垂着头,炸了毛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她的脸。
“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好了。”
旗木卡卡西松开她,把她整个人转过来,轻柔地拨开那遮脸的头发,露出了一张他熟悉的小脸。
记忆里青涩的面孔和眼前的脸重合交叠,她一直强调自己是个美人,那时候的自己从来都不怎么赞同。
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宇智波带子有一双宇智波家的人标志性的凤眼,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算得上她自己口中的美人了。
一张好好的脸完好的脸,被扭曲扩散的伤痕所侵蚀。
“很丑对吧?”
旗木卡卡西抚上那满是扭曲伤痕的脸,温柔至极。
“不丑,一点也不丑。”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那张俊脸,捧着宇智波带子的脸,毫不犹豫就亲了下去。
“怎么可能不丑……”宇智波带子的话都被堵在了唇齿间,在被亲吻前的一瞬间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在宇智波带子死去以后,旗木卡卡西才察觉自己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感,他是个认死理的人,既然那份情感已经有了归属,那就让它随着她的‘死去’一同被埋葬。
如今,那份燃烧得只剩下灰烬的爱火,被另一位主人公的出现而被再次点燃。
他思念着她。
他怀念着她。
同时,他爱她。
“哇,卡卡西老师好A啊,干的漂亮,面对待带子老师那样的傲娇就是要这个样子,持续进攻不留余地!”
“听起来你好像很懂嘛。”
“那当然,我可是游戏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是什么的黑泽律连忙捂住了嘴。
她刚才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不愧是成人的世界,一言不合就干起绿江不允许的脖子以上的运动。”黑泽律吐槽道。
一众学生拿手捂着脸,五指分开,齐刷刷地透过指缝偷看。
“不管怎么说,我可是最大的卡带粉头呢。”黑泽律光明正大地睁着大眼睛看,一脸姨母笑,语气活泼又愉快,手里拿着把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刀和西瓜,手起刀落,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就被宣布死刑。
也不知道这个西瓜是她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
黑泽律将西瓜分给围观的几人,甚至顺手给了夜蛾正道一片。
“吃瓜吗?”黑泽律一手一片,左手的递给五条悟,然后毫不客气地拿起咬了一口右手手里的西瓜。
几个人以同样的姿势蹲着啃西瓜,五条悟吃西瓜的时候还不忘记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一样吐吐西瓜子,其他人被激起了兴趣,纷纷吐了起来,比谁射的远。
真就吃瓜群众呗。
‘‘我说,不用去管管吗?’’
场地里的两个人已经从脖子以上转到脖子以下的妖精打架了,字面意义的打架,想歪的给我去面壁。
黑泽律磕了一粒瓜子,面前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好的垃圾桶。
“不用不用,俗话说得好,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不用管他们。”
他们刚才在一旁聊了半天,这两人的耳尖没用在正途,齐齐转头,旗木卡卡西眼神无奈而宇智波带子怒视着黑泽律。
“谁和他是夫妻啊?!”
“她还不是我妻子。”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转头再次对视,视线之间仿佛有电火花在噼里啪啦。
“怎么混蛋卡卡西,我还没资格当你妻子了是吧?!”宇智波带子气得撸起袖子,两人拉扯之间倒在地上,宇智波带子手肘抵着卡卡西的胸膛,骑在他身上,看似好像压制住了身下的男人。
“不不,你永远都是我的爱人。”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肉麻?说,之前哄骗了多少小姑娘?”
“没有其他人!”旗木卡卡西在宇智波带子攻击的间隙,捉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