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姑。”庆秋退下。
玉禾手一抖,她脑海中有个荒诞的念头,却又不敢往深处想。
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人走到赵容蓉房外,轻叩房门,“公主可起了?”
里头半晌没有动静,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赵容蓉哑着回答,“进来吧。”
玉禾推门的手,都微微颤抖着,她率先疾步走进了内室,见床榻上只有赵容蓉一人,没有第二人的身影,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经意瞥见了赵容蓉白皙脖颈下,连着锁骨处的红痕时,僵在了原地。
这,这,这。
赵容蓉见她目光落的地方,却丝毫不慌张,她伸手拉着衣裳,轻轻遮住了红痕,眼角眉梢却带着一抹明媚春色。
作者有话说:
就修几个错字,没啥内容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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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二十八章
◎周氏入京(第二卷 完开启第三卷)◎
赵容蓉懒得动弹,便让人将早膳布在了房里,窗前软榻上支了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三碟点心,两碗粳米粥。
蛮儿坐在她对面,自个儿握着小勺子,一勺一勺的慢慢将粥喂进自己嘴里。
赵容蓉等她吃下一口,便会笑着夸她,“蛮儿真乖。”
蛮儿受了鼓舞,更加努力的拿起一块好克化的枣泥糕吃起来。
她自己心情也不错,比平日里也多用了一块糕。
待到蛮儿用完早膳,便让柳娘牵着她在园子走动的消消食。
赵容蓉只叫人撤了小几,半靠着窗台,卷着一本书在看。
玉禾正同她说着这一些时日来,公主府中的吃穿用度,还有各处走礼……
“太后娘娘的寿礼,都已经准备妥当……”
“蛮儿的生辰宴那日的一应准备,都已经安排妥当……”
玉禾一边说着,赵容蓉便一边应着。
终于,该呈报的事项都被玉禾给说完了,她欲言又止。
赵容蓉无奈抬眼看她,轻叹,“你都盯着我看了一早上,有什么话,你就说呗,憋着做什么。”她有些犯懒,手臂搁在窗台上,轻轻撑着下巴,衣袖往下坠,露出了白洁如玉般的手腕,她
未曾佩戴玉镯,只绑了一条红绳,衬的她的手愈发白皙。
她另一只手,搭在小腹之上,那条被用来绑住伤口的丝绢,原是一条鹅黄色的丝绢,那是公主惯常爱用的颜色。
玉禾心中愈发疑惑。
只是怎么一夜过去,这条丝绢就成了一条天青色的棉布?
这块棉布,玉禾毫无印象,定不是公主房中之物。
还是说是昨夜公主房中那人换下的。
是私房秘事,玉禾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她甚至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思考,那个可能会在夜里出现在她家公主房中的男人是谁。
公主府的守备一向森严,夜里也有侍卫巡视。
这些日子公主却撤了她院中值夜的侍从,只让他们在倒座房里当值,有事的话,她会扯铃唤人便是。
是为了方便那人进出吗?
可那人就算能悄无声息的进出公主院中,那公主府呢?那人又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巡逻侍卫的眼皮子底下进出公主府呢?
她心中原本是有个答案的——便是玉王。
可如今却又不确定。
玉王怎可能在夜里轻而易举的进出公主府,还不被旁人察觉的。
这显然不太可能。
玉禾心中一跳,她想起了揽月,揽月被玉王送进公主府里,为的可不止是给蛮儿送药吧?公主也放任他在公主府走动。
有一日,公主在见过揽月后,还问过她一个略显奇怪的问题——你当真认不出他?
这个他指的若不是揽月,难道是?
可怎么会呢?
若是玉王扮做揽月入府,她丝毫没察觉到异样,公主却能一眼分辨。
她的脑海里极快的回想起了揽月入府后,公主那些不同寻常的神色与话语……
就好像是被打通了任通二脉一般,她迷惑的那些事情瞬间就有了清晰地脉络……
京中人私下里,一直盛传她家公主豢养面首,同公主有过来往的男子,有多少被传是公主裙下之臣。
公主懒得解释,任由旁人猜测。
可她心里清楚的很,公主从不曾真的同那些个与她同处流言的男人有过亲密接触。
便是那位公孙允,公主虽与他有几分知己之情,却从来都没有逾越之举。
公主对于男女之情,其实很有些不屑一顾。
便是当年还在江南,虽说与陆湛成亲,公主也从不曾提过要与陆湛相守一生。
赵容蓉等了半天,还没等到玉禾开口,不由得挑眉,“你若是不想说,便去忙你的。”
“我有些乏,想再歇歇。”
昨夜里闹了不知多久,虽说如今心情是不错,身体却疲乏的紧。
就好像是空虚终于被填满,而后便想要懒懒散散的歇上许久,再等待着下次空虚袭来。
玉禾慌忙抬眼,却瞥见她家公主手腕子上也有一道青紫,与那条红绳交错,似是曾被人太过用力握住而留下的痕迹。
可公主今日心情十分不错,是打心底里透着几分愉悦。
这是极少会有的时刻。
玉禾斟酌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开口,“奴婢告退。”她什么都不问,只愿她家公主欢喜。
赵容蓉蹙着眉头,神色有几分古怪,半晌后却也放弃,“罢了,你不说就不说吧。”
她随着玉禾的视线看向了自己受伤的手,想起昨夜里玉绥去而复返,替她伤口换药,还说什么用要用棉布包扎,伤口能好的更快一些。
她困倦的不行,便也由着他去了。
她迷迷糊糊睡着之时,听见他在耳畔低语,热气灼人,“愿你好梦。”
这人留下一件并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只要看上一眼,便会提醒,昨夜里那场情事是真实存在的。
显然,被提醒的不止是她,还有旁人。
原来玉禾的欲言又止便是为了这件事?
赵容蓉便晃了晃手,问道:“你是想问它?”
玉禾轻咳了两声,“奴婢什么都不问,奴婢告退。”
赵容蓉阖眼,轻声应了声。
便听见门吱哟作响,打开又关上。
玉禾缓缓行在长廊上,庆秋迎面走来,与她传话,“玉禾姑姑……”
玉禾没听明白,恍惚了一瞬又问,“你说什么?”
庆秋又说了一遍,“外头传了消息,周氏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就要进城了。”
“驸马方才来看望过蛮儿,便匆忙离去,侍卫跟上去一瞧,驸马也是往西城门方向去了,看来他已经知道周氏即将入京一事。”
正事要紧。
玉禾精神一振,不再想其他的事情,只道:“我知道了,待会儿公主醒了,你便将此事告知公主,我出府去迎一迎那位周氏。”
庆秋点头,疾步朝正院去。
玉禾则回房换了身衣裳,她是公主府大管事,平日里衣着打扮比着寻常官宦人家的正头夫人,也不差的,即想以势压人,总该有那么一点以势压人的态度。
极快,玉禾乘着一辆马车,带着浩浩汤汤的侍从出了府,前往西城门。
她原以为周氏会出了月子以后,才入京。
不想,这才多少日子,周氏便被挑动,带着孩子慌不迭当的来了京城。
可笑可笑,这周氏贪求荣华富贵,却又不想付出半点儿代价。
这世上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
当年公主给了周氏选择,周氏却以为公主是要害她,执意走了另一条路,公主什么也没说。
如今周氏后不后悔,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马车停下,侍卫在外传话,“姑姑,咱们到了。”
玉禾应了一声,撩开帘子,躬身出了马车,抬眼便瞧见了卫桓在看见她以后,惊慌失措却又在看见只有她一人前来时,徒然松了一口气的脸。
玉禾不免就心生鄙夷,从来不喜卫桓,若非是她家公主嫁给了他,他是驸马,她连眼神都不会给卫桓一个。
难道卫桓还以为,公主会为了周氏,亲自赶来?
可那周氏,又算是上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公主来见她。
她缓缓朝着卫桓走去,眼中全然是漠视。
卫桓向前一步,挡住玉禾的去处,眼中全是戒备之色,“玉禾,你来这里做什么?”
“是她让你来的?”
玉禾微微一笑,轻瞥卫桓身后马车上,正瑟瑟发抖的周氏,数年不见,周氏比起从前,好似更柔弱了。
城门处人来人往,实在是个好地方。
已经有不少人停下来,虽不敢大胆窥视,却是竖起了耳朵在探听。
玉禾不疾不徐道:“国公夫人曾向公主提起,要将小郎君抱到公主膝下养着。”
“周姨娘既带着小郎君入了京城,我自是要代公主来迎一迎。”
她话说的十足体面,偏生每一句话都让有心人听起来都是威胁。
她笑着吩咐身后跟着的婆子,“还不将小郎君抱过来,且小心些,莫伤了小郎君。”
婆子听令,朝马车走去。
坐在马车里的周氏,徒然抱紧了怀中襁褓,哭的梨花带雨,她唤了一声“桓郎”后,便凄凄切切的哭声。
卫桓动了动,拦住婆子,“滚开,谁都不准碰我儿子。”
玉禾也料到会如此,便笑问卫桓,“驸马爷,您这话是不是不太妥当,您的儿子不也是公主的儿子。”
“大夫人一心想让公主抚育小郎君,便连贤妃娘娘也一直催促让公主将小郎君接进府。”
“怎得您现在却不让?”
玉禾皱了眉头,叹息道:“这可如何是好?大夫人,娘娘那儿该如何交待。”
卫桓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今晨突然就收到了周氏带着孩子入京的消息,且马上就要到京城了。
还没等他问明白周氏为何都不曾告诉他,便私自入京,玉禾却又立刻来到此地,还不管不顾的将卫家后宅私密之事公之于众。
卫桓高喝一声,“还不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编排娘娘该当何罪?”
玉禾却不以为意,“我方才所言,驸马爷应当知晓,句句属实。”
“驸马爷若是不想让我带走小郎君,便请驸马爷亲自去同大夫人,娘娘解释才好。”
“莫让我家公主夹在中间为难。”
卫桓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就僵在了原处。
“苏婆子,你还在等什么,将小郎君抱过来,公主还等着见小郎君呢,莫让公主久等。”
玉禾朝着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你们还等什么呢,还不护着小郎君回府。”
侍卫们便将周氏乘坐的马车团团围住。
周氏怀中的孩子就在这时,同周氏一起哭了起来,哭的卫桓肝肠寸断,他却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婆子上了马车,要将那个小小婴儿抱过去。
周氏如何肯将儿子交出去,连声哭道:“桓郎,桓郎,至少让妾身随着安儿一起去见公主,他还小,如何离得母亲。”
这话点醒了卫桓,他立刻就道:“我带着她们母子去见安阳。”
周氏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至少,至少在京城,会有桓郎护着她和孩子,不会像在眉州的时候整日里都提心吊胆,担忧那位高高在上的公主,会派人将她们母子给杀了。
不想,玉禾一笑,看也不看周氏一眼,道:“公主府的大门岂是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的?”
“当然,驸马和小郎君自是能去的。”
“驸马以为呢?”
周氏忽觉不妙,她看着卫桓回身,脸上的神色明显是赞同了玉禾的说法。
她拼命地摇头,一声一声唤着,“桓郎……”
卫桓到她跟前,“听话,我让人先送你回国公府,我带着安儿去见安阳,不会有事的。”
周氏没有想到,才刚到京城,原以为能够母子平安,却不想一来就要同儿子分离。
“桓郎……”
卫桓不顾周氏的哭诉,将孩子抱在了怀中,又嘱咐她,“听话。”
他看见周氏的泪眼婆娑,心里一疼,情急之下便道:“你别哭,没事的,安阳不敢对我们的儿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