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冯苦懦
时间:2022-03-23 07:09:00

  尹婵一整张脸轰地滚烫,可怜巴巴垂了眼皮,余光轻眨:“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谢厌也不知道。
  他想要她,所以说了,但如何要,该不该要,这是让他困惑的难题。
  可在尹婵眼中不算什么。
  多简单啊。
  她站起来,嫁衣层层叠叠,一走一动,是凤凰火红的尾羽。
  她停在谢厌身后,轻轻歪头:“若不知道,我把阿秀唤来,备了水,沐浴后歇息吧。明早进宫谢恩,后日要回门,你我养好精神,不——”
  还没说完,谢厌突然转身,两手搂住尹婵的腰肢,急切地带她撞进怀里,留下闷闷的嗓音:“那我做了,别怕疼。”
  尹婵脸烧得难以见人,垂眼哼道:“明知故问。”
  下一瞬,谢厌俯身,一手握住她的肩头,一手从膝弯穿过,将她打横抱起。
  如火的喜服衣袂在谢厌手臂间摇曳,喜烛火苗跃动,两处红交相辉映。
  他大步走到床边,小心地让尹婵躺下。
  锦被绣着鸳鸯团花,大红的床褥衬得尹婵面如玉瓷,轻巧娇气,白皙莹润。
  “阿婵,你好美……”他失神呢喃。
  在谢厌倾下身时,尹婵就抬起手搂住他脖子,眨眨眼睛问:“不骗我?”
  谢厌摇头,双手撑她身子两侧,俯了下去,就不再动了。
  尹婵勾起唇,手指在他的颈后来回抚摸,笑吟吟睨了一眼:“又呆。呆头呆脑,指挥使大人好奇怪。”
  “没有发呆。”谢厌碰了一下她小巧的唇珠,好像被烫到,飞快收回手,“我总觉得眼前是梦,不敢说话。若说错什么,梦离我而去,该如何是好?阿婵,我们真的成亲了,这是真的。”
  “梦里的阿婵会这样做么?”尹婵压着眉头不明白的问,借助攀他脖子的力劲,支起身子,往他右脸深褐的胎记探去。
  一触而分,留下湿湿热热的痕迹。
  谢厌怔了下,嘴上理直气壮:“她亲的更久。”一说完,就眼神慌乱,目光左右地躲避。
  尹婵垂下胳膊,身子一软躺在床上,几乎和绣被的鸳鸯融为一体,嘟嘟囔囔地像撒娇:“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谢厌似乎听懂了这话的意思,却又仍然糊涂,他低头,轻轻啄上尹婵绯红晕香的唇,再抬起来看她一眼。
  尹婵神色如常,他就又啄去。
  这一次,从唇角掠到上唇的唇珠,尖尖的牙齿勾住那里,一下咬一下嘬。
  辗转反复,无休无停,山间田野失意的蜂儿,在吸吮花蕊的香汁。
  谢厌亲的入了迷,起初的试探纯然不够,彻底陷了进去,越来越急躁,气息一沉再沉,好生凌乱。
  “阿婵,你真好。”
  尹婵越发娇了,身子软软的,塌进了锦被里,头一偏,忍着心口的偷笑,狡黠地闹他:“给你亲就是好了?原来鼎鼎大名的指挥使大人,也是好色之徒。”
  谢厌欺身而上,从上往下低头瞧她,没有否认:“阿婵现在才知道吗?”
  “唔。”她努了努唇。
  “晚了。”谢厌低促地笑,将她抱了满怀,舔吻颈侧的温香。
  尹婵怪痒痒。
  他刚才太动情了,束好的发髻松了几缕垂下来,将将落在她颈窝,一挠一搔。尹婵笑得花枝乱颤,眼尾噙上点点的泪花,肩膀动来动去要躲:“别,别闹我了,求你,夫君……”
  俯在肩窝的人突然撑起身。
  过了好久,尹婵眼睫的泪摇摇坠下之际,谢厌呼吸紧了紧,怔然道:“阿婵,再唤我一次,好不好?”
  尹婵浓浓笑靥:“夫君。”
  “还要。”谢厌追着说道,“不够。”
  乖乖躺在身下的女子抬起了她远山秀致的眉,拖长声儿:“夫君……”
  谢厌倾身拥住,火急火燎地说:“我在。”
  尹婵就把玩他喜袍的缎带,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喊:“夫君,夫君……”让缎带缠上手指,又去缠谢厌的,两人的纠缠一处,十指相合,交换手心的温热。
  满室绕着“夫君”二字。
  谢厌见她美眸盈盈,轻言软语,心口江潮翻涌,蓦地衔住她的唇,重重封上。
  ……
  被翻红浪,春水潮生。
  四更天,谢厌撩起床幔,叫了一次水。
  门外候着的丫鬟听见公子情.欲未消的嗓音,脸红耳赤。耳边隐隐回现女子甜软又娇媚的低吟,更是臊急,不敢看床榻,低头做事。
  谢厌披着中衣,后背点点挠痕掩在雪白的衣衫下。
  丫鬟关了门退去,谢厌俯身,将香骨酥软的尹婵打横抱了起来,提步进围屏后的暖室。
  缭绕的水雾,轻纱一样将暖池笼罩,目之所见皆是蒙眬。
  谢厌凑近尹婵的耳边:“阿婵。”
  尹婵曼声地“嗯”,嗓音绵软,带着一丝颤音。谢厌轻笑,抱着她踏进浴池。
  水是温热,尹婵梦中一下子受惊,两手攀住谢厌的肩,缩进宽厚的胸膛:“这是什么呀。”
  谢厌亲了亲她的额头:“阿婵累了,只管睡,很快身子便爽利了。”
  尹婵就全心全意依着他,迷糊中,点了个头。
  只是,一只粗粝宽大的手掌探向羞口的地方时,她睡意尽消,咕咕哝哝掀起了眼皮。
  眼前湿蒙蒙,似乎春雨时节的细烟水雾,淡淡的,极尽疏薄。
  她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困囿梦境,有一下的慌乱。
  等看见谢厌的脸,心口大松,想也不想地扑上去,却忘了只穿着贴身亵衣。
  “我做了梦,夫君离我远去,怎么都找不到。他们说身受重伤,我看见你时,满脸的疤痕血淋淋。你忍着不叫疼,直勾勾朝向我,我就想去拥住你,可梦突然散了,一点留念都没有。”
  她惊惶地说着,咬住下唇,唇瓣轻轻抖颤。
  双手抵住谢厌的肩,仰起纤秀的脖子,绯红的唇往上贴,一下一下吮着狰狞可怖的伤疤。
  尹婵不知疲倦,给谢厌印上一连串的湿痕。
  谢厌甜蜜又烦恼地迎受,终于,在发觉身体又起了异动时,陡然圈紧尹婵的腰肢,反客为主,衔上那颗妩媚的唇珠。
  “阿婵。”他喘息闷沉,“你看仔细,我们在暖室里。”
  “那又如何。”尹婵眼眸冒着水雾,不管不顾。
  谢厌按了按眉骨,手掌移到她颈后抚摸,弯下头,咬牙克制着冲动,低声问她:“不在暖室折腾,回床上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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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章锁住了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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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大大还有多少完结啊等不及了】
  【嘿嘿嘿】
  【要命!!!啊啊啊】
  【哈哈哈,姨母笑】
  -完-
 
 
第90章 、成亲(下)
  ◎昏夜降临,太阳就开始了思念。◎
  尹婵半推半就的被谢厌揽到了床边。
  暖室一趟,没了湿湿黏黏的难受,神清气爽,只还有些发困。
  实在谢厌疯起来不知疲倦,弄了大半时辰。
  重新坐下,尤忆起方才,褪去了玉红檀粉的雪白脸颊“轰”地艳红滴血。
  这臊极之际,下巴被粗茧的手指抬了起来。
  尹婵知道谢厌的手粗糙,不只手,他的臂弯,肩背乃至腿脚全都覆着伤痕。这是幼时,他被弃原州得到的“馈赠”。
  粗粝的手孜孜不倦地磨蹭她,尹婵脊背窜起一阵颤栗,不由塌了腰,坐立都不安。
  谢厌的手臂绕过她腰后,将她圈在怀里。
  拉过一旁的锦被:“阿婵,累不累?”
  尹婵自然是点头的,泄了力往后靠,伸出一只手到他眼前晃了下:“都压酸了。”
  谢厌乌睫轻颤,缓缓握住。
  他方才性急,将纤细的手腕抵得太紧。
  “阿婵,我冲动了。”谢厌嗓子一涩,带她的手落在唇边,一下一下啄。
  尹婵转了身,与他面对面着,抽出手,转而去捧他的脸。
  手心被疤痕刺得一丝丝疼,却浑然不觉,眸泛水光,羞恼道:“以为亲了就不疼?”
  谢厌望着她说:“教教我,该怎么做。”
  尹婵就想啊想啊,想得手也疼,骨子也软,撑不住力,疲乏失了神,只能偎在谢厌胸膛。
  “夫君闭上眼睛。”
  谢厌极听话,什么都不问,乌雀似的长眸阖了起来。
  新房无一处不是耀目的大红,喜被绣有鸳鸯团花,床顶垂着殷红的流苏,一时时晃,乱了尹婵的目光。
  倚在床头的谢厌,面容被四周衬出了红晕。
  长长的眼睛睁着时,是一望无际的深谷,闭上就成了山间跳跃的乌雀,眼弧那么美丽。
  尹婵抬手轻轻碰了下,他鸦羽抖了抖,没有睁开。
  尹婵拥上去,手指勾绕他的侧脸,划着圈,带着一丝气恼的语气,煞有其事道:“只准你欺负我不成?”
  谢厌眼皮颤了颤。
  她知道谢厌最敏感的,是深褐的胎记和纵贯一张脸的疤。过去数月,他面对自己总会露出卑怯,不敢将丑陋的深疤示之,唯恐吓坏了她。
  尹婵这样想着,攀住谢厌的肩,唇慢慢贴去,印在那一片崎岖的土地。
  许是没料到尹婵会这么做,谢厌下意识要睁眼,尹婵发觉了,立即低声:“夫君快闭上。”
  被子窸窣一声,她余光瞥去,看见谢厌放在一旁的手捏得死紧,骨节发白,艰难忍着。
  她满意了,辗转闹他。
  从光洁的下巴往上,度过褐色愈深的胎记。
  唇是湿的,他的脸却颇为干燥,尹婵似乎发现了好点子,得趣地一下一下探,边说着:“别动,不要睁眼,就这样……谁让夫君弄疼我了呢。”
  谢厌就明白了,她前世真的是姣丽的琼枝花叶,或许蔷薇,也或芍药,玉兰,芙蓉。总之决然拥有娇好的花蕊,碾成香汁,一点点流下,用秾艳浇润肮脏。
  他又克制不住的生出另一种遐想,在尹婵眼里,他不是藏匿角落的枯叶,也和她一般,在莽莽无边的苍穹。
  是乌云,星斗?
  但乌云来了,太阳会离去。星星来了,阳光就掩埋在不见五指的灰暗。
  永远都难共存。
  都不对,那他是什么。
  这样思来想去,心跳忽快忽慢,即使闭了双眸,也叫尹婵看出他的不安。
  她便认为是这疤痕导致,心口一疼,只当自己还不够,越发软了身子,缠着他动。
  丝丝乌发垂下,柳枝荡过湛清的湖面。
  谢厌的脸就是那一片静湖,他闭眸迎受阿婵青丝的垂爱,喃喃呼唤她的名字。
  这一声一声,低哑嘶沉。
  尹婵心都乱了,停了汲取,怔怔道:“我要你看我。”
  谢厌就抬起眼皮。
  尹婵却突然冒泪花:“伸手。”
  又说:“摸摸我的脸。”
  她一字一句,谢厌跟着一下一下动。
  他把自己交给尹婵,任她摆布,无疑满足了尹婵的私心,她喜欢这样。
  于是,唇瓣开开合合,带着一缕蛊惑的声音告诉谢厌,让他慢慢地,循序地,虔诚地抚过自己。
  “夫君还在难过吗?”她突然问。
  谢厌覆在她后腰的手掌一紧,难以置信地说:“阿婵,你——”
  尹婵依偎着他:“想问我为何看出来了,对么?”
  谢厌不说话,眸中晦涩云集。
  她心里设的弦赫然崩断:“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乱了,还想瞒着我。”
  尹婵低低着哭腔,委屈地瘪了唇,娇声控诉道:“你我大婚之夜,应该坦诚相见,我问心无愧,夫君却瞒首瞒尾。若往后十年,二十年,四五十年皆是如此,夫妻之名算作何物?”
  字字铿锵,绕在喜床之间。
  瞧着人泪花盈盈,白生生的脸上是凄然的苦楚,谢厌心疼,抬手抚过她的唇珠,鼻梁和眉骨,一边轻揉,一边怯生的缩回。
  凌乱的神思在她质问的同一刻消散。
  “我说,我说!”谢厌焦躁起来,捉住尹婵的手怜惜捧着,气息灼沉,断断续续地说,“阿婵,是我的错,别哭……我总是想,你是天上的神女,美丽善良,那么好,好到一见你,困顿的心就像得到神赐一样肆意、鲜活。这样的你,怎会钟情一个卑贱丑陋的人。”
  尹婵因他的剖白失神,忽然眨了下眼睛,直勾勾地:“既这么说,当初为何接近我?”
  谢厌猛地一顿。
  是啊,为什么。
  他的胆量去了哪里。
  明明过去很多次,他都告诉自己,喜欢阿婵,心悦阿婵,若能娶她,此生无憾。
  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却患得患失,徒惹泪落。
  谢厌的茫然了无掩饰,尹婵目如昭昭,一缕乌发拂过他的伤疤。她撑在谢厌的胸膛上,抬起凤眸,坚定地说:“只最后一次,以后便再不说了。你听好了,谢厌。”
  “墙角污渠的野草,热烈炎炎的朝阳,可知,你在我心里,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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