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意思是说,她跑来这里偷偷学舞,不是图谋那簪子?”
而是图谋他这个人?
冯二焦一拍大腿,很是笃定道:“便是抛开身份,您这皮囊都够多少小娘子倾心迷醉了?”
“在京城时,想要嫁给您的世家女子数不胜数,更有那等不知廉耻的想要在您面前跳河,铤而走险地沾上您身呢。”
这都是发生过的事情。
赵时隽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将这些细枝末节一一串联起来后,真真是又气又笑。
他是抱过她一回,那也都只是为了打发萧烟娘罢了,难不成她竟以此看到了什么不该有的希望不成?
平日里看着明明是个白兔性子,又柔弱又胆小,偏偏在喜欢他这件事情上,竟然就胆儿这么大了?
也不想想她和自己之间犹如天堑般的差距。
况且赵时隽还没暴露昭王的身份。
说她一句色胆包天怕是都不为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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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攻略是吧】
【普信男,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主普信男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又是一个考脑补自我攻略的男主】
【脑补帝】
【好看】
【他可太自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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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不可逃脱》看着也好好看呀,大大快囤文!!!】
【下一章下一章快快来】
【hhha,男主超级会脑补】
【自我攻略开始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
第14章 美色暴露(4)
◎“敢吐试试?!”◎
云舜到底是个小地方。
当地最大的万紫楼里一眼看去,也没有哪个额外出挑的女子叫人惊艳。
即便是有,依着赵时隽爱洁的性子,他亦是绝无可能会留宿此地去睡那不知多少脏臭男人睡过的床榻。
但今日出门为得也是与陈茶彦有关的事情,赵时隽显然没那闲心。
挑出了几个和京城有关的女子,一一排查后都没有嫌疑。
走空了一趟,当天男人的心情显然也不豫到了极致。
天黑前回府里。
赵时隽回了寝室,正要安顿下却突然发现茶花没有准时过来给自己揉腿。
冯二焦着下人问了后才道:“茶花说她今个儿有些不舒服……”
赵时隽想到自己在万紫楼里说得那些话字字句句都很是冷情,对她那点心思倒也明白了几分。
被自个儿喜欢的人这样严辞厉色地斥责,她心里必然不会好过。
不过他又哪里会在意她的心情?
这边赵时隽当自己是伤了一个爱慕自己之人的心肝,却不知茶花是为了褐草才避开了他。
她原本在村子里时,想何时取褐草就何时取。
但进了这府里后便有了诸多的不便,以至于原先发现褐草的地方因为失去她先前的照料,枯死一片都无人知晓,她又不得不往更深处去寻了寻。
虽在天黑之前赶回府来,茶花受了那山谷里的凉风,连带一番折腾,感到疲累是再所难免。
背着旁人,她躲在屋里又将褐草挑洗干净,碾成了浆状,将脸重新敷过才彻底松了口气下来。
岂料到了第二日,茶花原先不舒服的托词就成了真的。
昏沉中她头沉得仿佛绑了个秤砣一般,怎么也抬不起了。
那些贴身伺候主子的下人生病,在府里头往往都是大忌。
倘若病的轻也就罢了,若是染了什么会过人的病,指不定整个府邸里的人都会跟着遭殃。
冯二焦得知后,让下人叫来大夫给茶花看看,说是高烧,又叫下人想办法给茶花喂些汤药。
到了晚上,赵时隽沐浴更衣后,手里握着一卷书看。
半晌,他皱起眉,目光落在空荡紧闭的门口。
男人皱起眉,心中生出了不愉。
一晚上也就罢了,接连两晚上,可别是他给她脸了?
他披上衣服,脸色半是阴沉。
他自个儿是个霸王性子,什么时候能容得身边人敢有半分骄纵脾性?
推开茶花那扇门,屋里头顿时扑来浓浓的药味。
沉沉棉被下的小姑娘紧紧闭着眼睛,双手攥住被子,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动静。
她的头很沉,也不清楚自己睡了有多久。
只是这人平日里不生病,一旦病倒,往日积攒的压力与疲惫都如开了闸的洪水般,几乎可以将人在瞬间击垮。
在那沉沉的睡眠里,茶花梦见了过去很多人和很多事情。
包括在很久之前,有个清秀的小男孩跑来抢走茶花手里母亲缝给她的布老虎,故意跑到远处举起来逗她。
“茶花,你过来追我呀,追到了我就还你,追不到你就叫我一声哥哥……”
茶花诧异地睁大了眸,眼睁睁看着他把她心爱的布老虎给抢走了。
她急坏了,终于,在他快要消失不见的时候,她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登时脱口而出。
“阿锦……阿锦……”
还给她,快还给她呀……
“阿锦是谁?”
榻前的男人在听清后,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才想起来,她是病糊涂了,根本就没有意识。
赵时隽眯起眸,后知后觉才想起来,宋玄锦,正是自己的化名。
她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念着他的名字……
这时外面进来个丫鬟,见茶花榻前有个男人,险些吓得叫出声儿来。
待看清楚赵时隽的模样,亦是战战兢兢将手里的药放到了床榻前,告诉对方茶花病倒了的事情。
“病了,府里不是有大夫吗?”
丫鬟往茶花身上扫了一眼,低声道:“茶花她昏沉着,喝不下药,之前已经浪费了一碗,奴婢想着把药放在这里,等她明天精神好些许会喝下去。”
赵时隽皱起眉,问完了话才挥手许对方退下。
他这时再转头看向榻上的小姑娘,许是夜色过于朦胧,那灯光烛影不及他屋中的连枝灯亮堂,只会映得人脸色半明半昧。
而茶花往日里暗淡的皮肤也因此变得柔和下来,就连脸上那些茧子似的痕迹都不怎么看得清。
乍然一瞥下,竟叫人心头无端一突。
赵时隽猛地上前一步,待看清楚那张脸还是丑兮兮的,他才缓缓松了口气,随即敛着眸里寒光冷笑了一声。
又丑又可怜的小东西,偏偏还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这天底下怕是没有比她更可怜的。
他念她是病了懒得与她计较,抬脚要离开前,余光瞥见她烧得泛红的脸蛋,口中冷嗤了一声,到底还是将那触手可及的药碗端了起来。
茶花就像个布娃娃被人掐住了柔软后颈,随即那人又极其粗鲁地挤开她的嘴,将那温热苦涩的药往她嘴里一点一点灌下去。
茶花呛了两口想吐,又听那人阴恻恻在耳边威胁:“敢吐试试?!”
即便是在睡梦里,听到这样的语气她还是没能忍住瑟缩了一下。
她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但,茶花是怕的。
果不其然,小姑娘虽然委委屈屈,但到底没有敢做出任性的举动。
她颦着眉,眼角溢出的泪光黏湿了睫毛,可偏偏乖巧得连一声都没哼过,好像不管是谁怎么欺负她,她都可以默默地忍受住。
喂完了药,赵时隽本不欲多事,奈何他洁癖的厉害,看见她嘴角褐色的药汁跟个小花猫似的,着实难以容忍。
他丢了个白帕子在她嘴上胡乱擦了几下,岂料小姑娘歪过脑袋撞到他腿上,又呓语起来。
细听下才听见“好香”两个字。
男人霎时僵了僵身子。
赵时隽皱起眉,垂眸死死地盯着她方才说话的小嘴。
好大的狗胆子,平日里不敢表露出来的情意,竟然在做梦的时候敢调戏他了?
赵时隽随手将给她擦过最的帕子嫌弃地丢出窗外,便回了自己房间。
冯二焦在外头找了一圈,回到房间里才看到他人,还纳罕得很。
“主子刚才出去怎也不说一声,奴才都不知道……”
赵时隽坐在榻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忽然将他叫到跟前。
“我衣服向来都是你在打理,素日里都熏得是什么香?”
“是年前圣上赏赐给殿下的蜜罗香,连皇后都没有呢。”
“除了圣上,您这儿是独一份儿的。”
冯二焦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可是有哪里不妥?”
赵时隽目色颇是深沉,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子,片刻后才启唇吩咐。
“等茶花病一好,便叫她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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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多少都带点普信】
【干J?哈哈,开口闭口干J的只会把“干J”的人当成没人要肮脏垃圾。女人胖瘦腰细否是能不能吃而不是年纪决定。】
【男主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狗头)】
【好看】
【作者大大的脑洞棒,快来一瓶营养液继续头脑风暴吧~】
【男主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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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
【这脸都擦了一把竟然还没发现脸上那个草糊的嘛!看的我好急哈哈哈】
【
【
【还没发现脸敷了草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狗子让茶花有很大阴影了】
【今天还更吗】
【我还以为嘴对嘴喂呐】
-完-
第15章 美色暴露(5)
◎容她对自己的痴心妄想◎
茶花一觉睡醒时,浑身都是黏糊糊的。
那种沉重的压迫感从身上消失,被褥反而显得有些让人窒闷。
茶花抽出细细的手臂,沾着汗珠的臂膀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后,才有种舒爽清凉的感觉。
她坐起身,发觉床头摆着个空碗,碗里是褐色的药渣。
而她口中的苦涩无疑是来自这一碗药。
“茶花,你醒啦。”
外面进来个丫鬟,好心替茶花翻了套干净衣服过来,对她说道:“冯二焦说,主子让你一醒来就过去见他呢。”
“这药……”
“这药是我替你熬的。”
茶花松了口气,同她轻轻道谢。
擦洗过身子,等拾掇好之后,天也暗了下来。
赵时隽晚上让人备了几个小菜,叫茶花过去时,竟是要她坐下和他一个桌子吃饭。
突然得了这么个待遇,茶花自然也是坐立难安,却又碍于他的命令不好抗拒。
男人将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看在眼中,缓缓开口。
“那日不过是说了你几句,你这娇气的身子回来就不争气地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主子的刻薄了你呢……”
素手握住玉颈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随即才徐徐掀起眼皮。
“但茶花,你该明白,有些人就好比天边的月亮,不是你想要,就能摘得到的。”
起初听到这话,茶花还愣了愣。
待记起自己觊觎他身上那根簪子的事情时,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搁在桌下的手指紧了几分,而后才渐渐松开。
比起得到簪子,更重要的是不被人察觉出端倪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她没有本事从他手里拿到那簪子,除了搁置下,还能怎样?
茶花抿了抿唇,倒像是搁下了一桩心事。
“我明白。”
赵时隽瞥了她一眼,问她:“那你死心了吗?”
听到这话,小姑娘的神情又变得茫然几分。
她虽然不好看,但着实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
他盯着她,见她颦着眉心纠结了半晌才轻轻开口:“不管我死心还是不死心,默默地放在心底念着,总不会给旁人带来什么麻烦的。”
赵时隽心道她看着是软的,可骨子里是真的执拗。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还非要默默的守着念着他不成……
赵时隽慢慢将口中的酒水咽下,辛辣的滋味仿佛触到他心口,令他今日竟也不那么想苛责于她。
男人可有可无地答了一句“随你”,便不再对她过多警告。
毕竟他也不是那么霸道的人,连她那点痴心妄想都容不下。
道完了这事之后,茶花发觉他的态度似乎都不再同先前一般恶劣。
具体哪里不太一样,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只是他心里顺遂了,旁人日子自然也会好过。
偏偏唯独一人是例外的。
茶花晚上照例替男人揉完腿后,便孤身出了院子。
还没走多远,便叫她听见一阵幽幽地哭声,听得人背后一阵发凉。
茶花本手里没有灯笼,摸着黑心里也是害怕,她往旁避了避,本想离那道声音远些,却不曾想直接踩到了什么东西,那哭声骤然就变成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