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鱼被吓得脸色一白,她可没忘,眼下是在大雍,他们正站在东街口的街市上,旁边都是人,人来人往。
他现在抱着她就已经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和小声交谈了,若是薛棠真的当众吻她,怕是不出一夜,他们两个的大名就得传遍整个大雍了!
“你,你,你,大人你冷静点,这人这么多,不好吧!”钟鱼怕他想不开,赶紧劝阻着,生怕他一激动就搞出大新闻来,毕竟他的身份那么特殊。
薛棠轻笑着,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愉悦感,“小鱼儿,你可是怕了?”
钟鱼垂下眼帘,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眼下也就放心了,无奈的说道,
“我自然是怕的,毕竟您可是小侯爷,又是大理寺卿,您丢了面子不说,明个一早,估计整个京师都能知道您的壮举了!”
薛棠松开她,钟鱼也看见他勾起的嘴角,和掩盖不住的笑意,她看着他高兴,自己也莫名的有点开心,“就这么高兴?”
薛棠眉头一挑,“当然,毕竟除了我母亲,没人再送过亲手做的东西给我,小鱼儿,我很高兴,现在我觉得我是整个京师最幸福的男人。”
说着,就要将钟鱼做的那个丑不拉几的荷包挂在腰上,还把玉佩装了进去,钟鱼一看,赶忙拦住,
“哎,你别装玉佩啊,那么贵重,我那个荷包太丑了,而且万一质量不好,摔到地上,又或是带子送了,丢了,那多心疼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遇刺
但薛棠却执意如此,“你做的荷包独一无二,配上这玉佩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值得,以后我就天天把他带上身上。”
钟鱼脸一热,犹豫着说道,“这样不好吧,要是你一定要带的话,别说是我做的,行么?”
薛棠张着一口大白牙,咧着嘴说道,“你觉得呢?”
钟鱼颓废的低下小脑袋,罢了罢了,左右都送给他了,就随便他拿出去显摆吧,不就是丢点脸嘛!习惯就好!
“大人,这前面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咱们还是快走吧!”钟鱼最后还是拉不下那张脸陪他一起站那丢人。
薛棠知她脸皮薄,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激动了,轻咳一声,然后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上,他们看到了很多杂耍,不过更多的还是女儿家的东西,尤其是河灯,最受欢迎。
姑娘们围在河边,抛出自己的河灯,然后用特制的银针放在水面上,河灯照着银针,在月光下,成花鸟云兽影,也算得上乞巧节的一大风俗之一了。
他们还看见了求子的夫人,还有晒书的女子,晒书一般都是早上,不过乞巧节晚上借着月光晒书。
可以彰显自己的才学,一般只有才女和富庶人家才会如此行为,一般姑娘是不会做的。
再就是拜魁星的读书人,相传七月七日是魁星的生日,魁星文事,想求取功名的文人墨客特别崇敬魁星,所以一定在七夕这天祭拜,祈求他保佑自己考运亨通。
不过一般拜魁星都是白天,晚上人就相对少了一点,毕竟晚上可是女子的主场,太多的男性,未出阁的姑娘们会不自在,就算是大雍民风开放,但依旧有一些家族会禁锢女子的出行。
而这些事,钟鱼都是从薛棠的口中得知的,不得不说,薛棠真的很聪明,拥有广袤的见识和博学,最重要的是有合适的三观。
钟鱼在一旁的摊子看到了虞倩倩和沈容白,她惊呼一声,薛棠忙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到了别处。
钟鱼小心翼翼的说道,“倩姐姐这是已经跟沈公子在一起了么?”
薛棠看了他们一眼,这时,虞倩倩的手里拿出了一个跟钟鱼做的那个荷包有的一拼的鬼东西,递给了沈容白。
离得有些远,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好像沈容白并没有接受,虞倩倩的表情有些失落。
“我看不太像,那个沈容白无论是家世地位,哪一点都被配不起虞倩倩,他们没可能。”薛棠一双慧眼躲在暗处早已将一切都看的分明。
但钟鱼却是有些不满的撅了撅嘴,为那个沈容白据理力争,“看什么家世地位啊,两个人相爱不是应该更重要么!”
“我看沈公子挺好的,为人知书达理,想必之前也是书香世家的公子哥,也能是家道中落才跑去说书的,那倩姐姐的母亲不也是读书人嘛!”
看见钟鱼那么为沈容白说话,薛棠的心里有些吃味,“虞倩倩的母亲是读书人,但你可知,她的母亲当初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虞倩倩家世复杂,虞老立于朝堂这么多年,那是有原因的,你看沈容白那小子,虽然看着文绉绉,知书达理的。”
“可他撑不起虞家那个摊子,要是真叫他们在一起,说句难听的,万一有一天,虞家遭难,这小子肯定跑的比谁都快!”
钟鱼想了想,其实薛棠说的也对,这看人不能只看对方的优点和长处,也要看看他的弊端。
这个沈容白看着很好,但就是看着缺少一股气,唉,罢了,这两个人的事他们一个两个的外人怎么说得清。
“算了,我们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往回走吧,有点累了,我看前面他们也快散了。”
薛棠知道她这个小鱼儿一向想的比较多,此刻估计也是玩累了,便拉着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