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赔笑道,“奴才只会想陛下所想,这所做之事,可都是为了陛下啊!”
“行了吧,朕还不知道你,惯会说些漂亮话,来哄朕开心,让你盯着雍楠柏那边,可有信?可别到时候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朕,到时候你帮着雍楠柏反将朕一军。”
雍锦奕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吓得那内侍脸都白了,忙跪倒在地,表忠心,
“陛下明鉴啊,奴才对您,那可是忠心耿耿啊,这奴才自小就跟着您了,这一路多亏有陛下照拂,要不奴才这小命这早就交代了,现在哪还能伺候陛下了!”
“你知道就好,行了,朕就是问问,瞧把你吓得,要不是知道你是个自小跟着朕,又是个忠心的,朕早把你踢出这大殿了,哪还轮的到你在这哭!行了,起来吧!”
雍锦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着是个玩笑话,可是谁又能真的敢相信他说的是玩笑话。
那内侍擦着脸上的汗,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这都说伴君如伴虎,忠心是忠心,但他也得为自己考虑,毕竟眼前的人再也不是当初在学堂里被人欺负的小殿下了。
“陛下,二王爷那边一直都在和塔卡木的族人交涉,一直在安抚他们的情绪,旁的也没什么了。”内侍低眉顺眼的说道。
“呵,朕这个皇叔倒还真是贴心,惯着哄着那帮人,那他最近一直都在府上,没有出去?也没有去见牡丹楼见那个女人?”雍锦奕嗤笑道。
内侍摇了摇头,雍锦奕靠在龙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后,竟是有些烦了,
“行了,替朕拟旨,大雍境内禁止阿芙蓉的出现,凡是售卖者还是买者,通通都要抓起来,杖六十全家流放岭南。”
“还有,将此事安排给薛棠,六部皆听他调遣,务必把阿芙蓉这件事给朕弄干净了,至于他说的提议,将中毒者送到广安堂统一戒毒,嗯,准了!”
内侍心中一惊,看来这位薛大人是入了陛下的眼了,看来往后可得多巴结点,至少不能交恶啊!
“奴遵旨!”
雍锦奕不耐的挥了挥手,内侍便退下了。而另一边,顾连城喝过了钟鱼的拜师茶,他便是收下了钟鱼这个徒弟。
陛下将他派到大理寺,原因之一便是协助钟鱼和薛棠破除丹布王子的疑案,但还有另一件事,便是就近观察钟鱼。
起初他也不明白陛下的意思,但如今收她为徒后,倒是明白了些,钟鱼这个仵作能力不凡,就是缺少了一些常识,但并不妨碍她的技能过硬。
而今日他看到那具因为阿芙蓉死掉的那位死者,让他异常熟悉,想到了他刚进宫,陛下交给他的一具尸体,先皇的遗体。
先皇确实是病死的,但这病却来的蹊跷,先皇生病后,现在的陛下便主理朝堂,还禁止任何去看先皇,当时有不少人怀疑先皇生病的真实性,甚至还有传言说他挟天子。
面对那重重质疑的压力,陛下始终没有松口,直至先皇去世,但是顾连城却知道,不是陛下不让别人去见先皇,而是先皇根本不能见人。
先皇的病来的突然,时不时的便发作,发作时就跟疯了一样,得谁咬谁,一旦咬上,不咬下一块肉绝不松口。
神情恍惚,得谁都像是已故的先皇后,痛不欲生,几次自残都被拦下,太医诊断却什么都诊不出来。
但先皇偶尔清醒,又会痛斥自己的行为,反反复复,几近崩溃,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离世的,可谓是受尽折磨。
本来顾连城面对这样的尸体也是毫无头绪,可直到他遇见钟鱼,又看到今日的死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先皇有没有可能也是中了这种阿芙蓉的毒呢?
脑子里充斥着各种东西,顾连城疲惫的晃了晃脑袋,先皇的遗体不能贸然下定论,还是再看看吧。
而此时,书房内,虞倩倩激动的抓着钟鱼的手,“小鱼儿,你是说真的么,那个王子的脑子里真的有一根毒针,这么说的话,我祖父他可以洗脱罪名了!”
钟鱼笑着点点头说道,“是的,倩姐姐,虞老很快就能回来了,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你瞧瞧你,这几日吃不下喝不下的,人都瘦了一圈了,要是虞老看见了该心疼了!”
虞倩倩简直是喜极而泣,她豪迈的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放心,只要我祖父安全,我做什么都行!”
段昭衍也是心里十分开心,但他惦记着另一件事,
“薛大人,我之前一直派人盯着虞家的宅子,这几日一直没有动静,不过,今天白天,倒是有几个小混混在院子周边打量,许是想要偷东西,我让人把他们赶走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发现重要证人
薛棠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毕竟虞老还在大牢里,我们至今都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害虞老,总之塔卡木的人绝对有问题。”
段昭衍神色一凌,正色道,“不管是谁,我决不允许有人伤害虞老,伤害虞家!”
薛棠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问道,“我听说塔卡木一族的人都安分下来了,是有人在那边么?”
段昭衍点点头说道,“是二王爷,二王爷一直在安抚塔卡木一族的情绪,之前他们还吵着要说法,现在都消停了。”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仁德为先,良善做人,二王爷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
听到段昭衍的夸赞,薛棠的心里却有一种诡异感,所有人都夸二王爷好。
朝堂上的官员没有一个不服他,百姓们对他的评价也多是夸奖,这样一个全方位无死角的老好人,真的就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