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的小娇妻她沉迷破案——那只海鸥
时间:2022-03-23 07:22:35

  “苏大人进书房的时候,可是穿着一整套官服,戴着官帽进去的?”

  “是的,苏大人当日要去码头恭迎王爷,一早就穿着官服走了。后来又一直忙碌赈灾的事情,没时间更衣。”

  “好,你继续。”

  “苏大人刚进去没多久,小的就听到有东西掉落一地的声音,就赶紧边敲门边喊‘苏大人’。苏大人在房内应了一句,还冲我摆手。”

  “他是如何应的?”

  “他就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旁的话。”

  “你说苏大人冲你摆手,看到的是他的影子,对不对?”

  “正是。”

  叶如蔓凝眉思忖,看了看东墙桌子上的油灯,反手关上书房门,自顾自冲着门挥手,又蹲在地上,半晌才道:“胡大,你仔细回想一下,苏大人冲你摆手的时候可有戴着官帽?”

  “没…没有。”

  “胡大,你证词中说过了半个时辰,书房的灯还亮着,是吗?”

  “不错,我还看见大人在屋内来回踱步。”

  “那么大人踱步的时候,是否戴了官帽?”

  “戴了。”

  “好,最后一个问题,当时你在院中,坐在什么位置?”

  “小人坐在靠近烟涛院大门旁。”

  叶如蔓朝门外看了一眼,转身向赵熠道:“王爷,苏大人一案,除了凶手,其他谜团已解开。今晚,小人请您看一场戏。”

  赵熠点点头,道:“好,那长庚和唐献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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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三日晚,华灯初上。

  赵熠坐在云锦园,艰难饮下一碗苦得涩嘴的汤药。一阵阵困意袭来,他伸手揉了揉眉间。这几日在江州,意外接二连三地出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密集的网。他着实有些疲乏,背上的旧疾隐隐作痛,原本还在运转的大脑,慢慢又归于一片空白。

  “王爷,您没事吧?”严午走过来,低声道,“烟涛院那边一切准备就绪,请您过去。”

  “无妨,本王这就过去。”

  赵熠来到烟涛院,家院们已经在大门口旁放了一张太师椅,备好了茶。胡大站在旁边。

  如蔓躬身道:“王爷,请入座,这便是当夜胡大当值所处的位置。”

  赵熠落座,低头抿了口热茶,精神清明了些。

  如蔓见一切妥当,喊了声:“开!”

  只见唐献穿着官服、抱着公文从正厅走到书房,关上门。突然听得书散落一地,叶如蔓上前问:“苏大人?”里面的人含糊应了一声,又冲门外摆了摆手。很快,书房归于宁寂,灯一直亮着,时而可见唐献的身影在里面走来走去。过了不知道多久,人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只见韩长庚穿着夜行衣,从烟涛院的大门走了进来,靴子湿淋淋的,地上印出几个带着红色泥沙的脚印。

  “胡大,这可与你当日所见一致?”叶如蔓问。

  “完全一致。”

  “那么请王爷移步书房,看看里面的光景。”

  众人踢开书房门,只见唐献倒在地上,上半身衣服被血浸染了大片。他看众人进门,一咕噜爬了起来,怒目道:“好你个叶竖子,公报私仇!非要用鸡血,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

  “唐大哥,误会了!我们哪有什么私仇,这都是为了给王爷办事……”

  “好了!”赵熠看唐献不罢休,赶紧堵了他的嘴,“叶仵作,你来说说作案过程吧。”

  “是,其实此案的关键就是那盏灯。”如蔓指向东墙桌子上的油灯,“早上查验现场,我就觉得奇怪。苏大人要写字,为何油灯没摆在书桌上,而是放在了正对着门的这个桌子上?因为凶手要用油灯来做这偷天换日的局。灯照在人身上,投射出影子。但只看到影子,无法判断看到的一定是苏大人,也有可能是体形与苏大人相仿的凶手。”

  叶如蔓走到书桌前,道:“凶手事前潜伏在房内,待苏大人进门,走到桌案旁,便从背后动手杀了他。先前我验尸时,发现苏大人颈上伤口平滑均匀,从左耳根下方一直延伸到右耳根下方,长约近三寸,一刀毙命。按理说,若真是自刎,通常都是起手重,收手轻,这是因为下刃后会渐渐负痛缩手。所以,这不仅并非自刎,恐怕都不是一般寻常人所能做到的。凶手很有可能非常熟悉人体肌理,比如郎中,或者是江湖杀手。只是,凶手动手时可能未曾注意,苏大人手里抱着公文。因此苏大人被杀,身体倒下来,公文掉落一地,这也是胡大在房外听到的声音。胡大上前询问,凶手只能含糊应答一声,又在门口摆摆手,所以胡大看到了所谓‘苏大人’的影子。小人推测,凶手随后拿出事先准备的遗书,并捡起掉落的公文,却发现杀人时血喷溅而出,沾污了最上面的两本,他只得收起来带走,免得惹出嫌疑。这应该就是我们找不到六月十九、二十日的文书之故。”

  “如果是这样,为何凶手行凶时我没看到影子呢?”胡大十分疑惑,“我一直待在烟涛院,未曾离开一步。”

  “请看,这书桌位于书房的北面,而油灯是屋内唯一的光源,却摆在正对书房门的东侧。凶手行凶时,影子投射在北墙之上,屋外面的人自然是看不见的。”叶如蔓向韩长庚、唐献一拱手,道,“要不请两位大哥再演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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