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纷纷朝门口看去,这是头一次庆王上朝比女王晚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
女君忙道:“弦儿,快请起。”
说着边吩咐道:“快给弦王赐坐”,又问道:弦儿,你的伤势如何,快上前来让母后看看你。”
这时殿外送来了一张大凳,庆王起身道:“儿臣的伤势已无大碍,一早本该向母后去请安,只是今日病方好,不宜冲撞凤体。”
女君听闻大喜:“不妨,你我母子何惧?万幸弦儿你没事。”接着道:“快上前来,让母后看看你。”
“是。”庆王拱手应道,走了上前,他走到帘子边,女王看了仔细,见庆王气色大好,脸上不见有恙,女王道:“气色果然大好,回头本宫传太医再给弦儿瞧瞧总无妨,如此本宫才能放心了。”
“是,多谢母后关爱。”庆王道。
燕丞相闻声道:“天佑我北淳啊,庆王奇毒得以治愈,天可怜见,我北淳后继人了。”
女君深知丞相何意思,轻声道:“庆王大病初愈,坐下先歇着吧。”
庆王应声坐下。
女君有意试探,向众位大臣道:“下朝后先让太医瞧瞧弦儿,弦儿无恙,本宫立储不迟,能早日传位给弦王儿,我这颗心也放下了来,才不愧对死去的先帝?”才提及到了先帝,女君不禁落下泪来,长帕掩面而泣,众大臣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好一阵,女君方才哭罢,众人也止了哭。
女君悲泣道:“今日朝中可有要事禀奏,无事的话便退朝,弦儿大病初愈还是不宜久站。”
这时,先帝五弟五皇叔埠贤王走上前毕恭毕敬的禀报道:“老臣有事起奏,前两日牧峡井岩岗发现了狼牙修余党盘旋在我北淳地界。”
话音一落众人皆惊。
随即燕丞相不屑的说道:“这些残党,兴不起什么风浪了,不足为惧。”
燕子龙不屑道:“父亲说的极是,这些余党,杀绝便罢。”
埠贤王道:“此事绝不是燕丞相,燕大人想的如此简单,老臣已经发现一些狼牙余党和无烟国暗中契合勾结的蛛丝马迹证据,这些都恐怕是要对我北淳不利。”
“埠贤王说的极是,前两日我受埠贤王爷命令,已经暗中追查,发现这些余党在北淳地界行动自如,还有一些疑似仙马国的人也频繁进出北淳。”另一人道。
众人心中一惊,暗暗看了庆王一眼。
北淳竝神流离,却不言语。
女君打断了众臣唏嘘声,不疾不徐道:“弦儿传令下去,不可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先彻查清楚,这帮余党是否在暗中勾结仙马国和无烟州。”
庆王合手应允。
女王向埠贤王说道:“埠贤王你传令下去,严守牧峡道和各个海域,发现可疑身份者一律暗中秘查。”
卿太尉走上前道:“启禀女王殿下,老臣也有事启奏。”
女王笑道:“太尉请讲。”
卿太尉突然神情凝重,伤感道:“再过一月便是先帝祭日,按照北淳国习俗,老臣斗胆请女君殿下行七日祭祀之大礼,慰问先帝在天之灵。”
闻言众官员神色各异。庆王屏气凝神,目光集聚在帐幔后。
女君早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想调虎离山,必有阴谋,依旧是温声细语声音没有一丝的愤怒也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有劳卿太尉如此苦心,时时为我北淳效命,不忘先帝之托,即是如此,本宫自然要依礼。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先帝自然也能安心。”
庆王断信女君此言绝不会是这么轻易的答应。不过今日原本只预计敲山震虎。
果然女君又道:“当日我即位,是王子们尚是孩童,我虚担此大任,日日来不敢松懈,护先帝子嗣周全,保北淳江山。你们不知道啊!我这心里从来没有自己,一心都是我北淳国,可纵使如此,我也常常怕有愧于先帝,恐本宫无法做好这一国之君,如今狼牙又卷土犯我北淳,此时本宫定要以稳定社稷为重,不然有何脸面面对先帝?”
埠贤王趁势上前:“女君何出此言,想当年先帝一走,留下北淳大乱,国不安定,常年受尽了狼牙等国欺凌。天赐祥照,国有得女君即位,平定了狼牙部落,如今我北淳耕种,纺织,木造等繁荣鼎盛,保住了国家安定,百姓才得安康。”
说罢,又一官员道:“是啊,女君殿下即位来,我北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如此贤主百年难遇,现连中原最强的曼青国,一连败下我北淳战下,庆王凯旋。如今求着送公主来求和,换回了他们的曼青王子,连庆王英明响彻各国。”
一众臣子附言道:“女君殿下贤能有功,国不可缺啊,相信先帝一会不会怪罪女君祭祀之疏。”
见情形不利,卿太尉忙道:“国力如今鼎盛正是传位给北淳皇脉的好时机,难不成北淳的江山不传给北淳的血脉,女王殿下如今膝下庆王已长大成人,正是女王可颐养天年的时候。”
“你…”埠贤王怒道:“现如今狼牙余党,仙马各国都对我北淳虎视眈眈,我等不说一心御敌,倒想着国家此时易主。”
靖王上前道:“母后方才说得极是,这皇位早传晚传都得是传给王兄的,王兄绝对能担此一国之君,母后大可放心。”
看清了今日形势,眼下只能点道为止,庆王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