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终于稍稍放下心来,极尽慈爱道:“庆王啊、!,母后这皇位能早日传你也好,这颗心也终究能放一放了,燕丞相方才说的极是,狼牙余党不足大惧,母后现如今只是担心你的伤势,还有你的子嗣……”说道这里女王顿了顿紧接着道:“你父王当年即位时,算上你玉王兄也是有四子,五女”,因说道北淳玉,女王痛不打一处来,若是她的玉儿还活着,这般也和北淳弦一样高大了,这些年她已经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北淳玉的思念,可是今天偶然又提起,豆大的泪珠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片刻才勉强压印住难掩的哀伤,哽咽道:“母后早有传位的打算,只是等你子嗣满堂,后继有人时也不迟。”
埠贤王接着说道:“是啊,如今狼牙,仙马国一心勾结对付我北淳,我们不可小觑,弦庆王爷年纪尚小,还未有子嗣,女君就已经封为亲王,就连竝恒王不过十七也一并都封为亲王,女王殿下如此厚封,真真是皇恩浩荡。”
庆王忙上前跪下,“弦儿绝无此意,北淳国有母后这样的明君何其有幸?”
女君颔首道:“庆王快起,你我母子毋须解释。”
燕子龙道:“这点埠贤王和宫大人都大可放心,如今弦王后宫卿王妃如今身怀有孕,古太医称此胎有男胎之象,古太医的医术想必大家都信得过吧。”
“哼……”埠贤王喝道:“这生男生女,不到一朝分娩都未可知。”
“古太医的医术本宫早有见闻了,即是古太医看的,绝不会错,即是弦王的嫡长子,出生后便封小贝勒王。”女君道。
燕丞相看向卿太尉,心里五味杂乱 ,卿太尉心中虽然不禁暗喜,可是女王的话偏偏在他们计划之外,此言令他不明其意,更不知庆王此时心中所想,只得装模作样拒绝道:“老臣犬女如何受此厚封?”
庆王现在有些两难得境地了,答应了这皇位已经赢了一半,可是一但应承了,以后就是卿妃之子即位,这是燕丞相绝不愿意看到的,北淳皇位多是传长子,现如今怎能让让卿家给轻易捞了去?北淳弦料想燕丞相不会就此罢休,未来只怕还是要生事。
此时他心里明了,此乃女君的缓兵之计,同样也离间他的左右臂膀,残杀他的势力。
暗暗思忧少顷便道:“谢母后恩典。”又接道:“母后不可,现如今没有把狼牙余党清干净,无烟州也多次犯我北淳,此番不是孩儿即位的时机,北淳国不可缺少贤主,母后不可将这重担丢出去。”
燕丞相神色怪异不屑看着卿太尉,而卿太尉心中的石头终于暂时放下了。
女君颔首:“如此大好。”
北淳竝大步上前,笑道:“孩儿觉得母后当一国之君最好,儿臣们也可乐得自在。”
说罢众臣都大笑起来。
女君笑道:“你啊,就属你顽劣,没事别总是野玩,你八皇叔寿康王身体不好,你要多多陪陪他。”
北淳竝应道:“竝儿敬遵母后教导。”
女君颔首问向燕丞相:“燕丞相,庆王遇刺一案你可查出线索呢?”
燕丞相回道:“太医们研究了之前毒镖所刺留在弦庆王手臂里的毒素,发现这毒好像跟狼牙部落有关。”
“看来狼牙余党已经如埠贤王所说,开始对我北淳不利了。只怕是想一箭双雕,一来挑拨我们与曼青关系,二来借机刺杀庆王。”
退朝后,众臣皆议论纷纷。
燕丞相和卿太尉二人为掩人耳目纷纷让家仆将自己的马车赶了出宫,燕丞相先行去探望了燕王妃,卿太尉悄悄的先往北星宫而去。他行至书房门前,走进寝殿,只见庆王面色憔悴的躺坐在床上。
卿太尉凑进到弦王身边道:“王爷是怎么呢?早朝大殿时王爷不还好好的吗?”
庆王道:“暂无大碍,只是假以时日,这蛊毒在不解,恐怕本王这手臂留不住了。”
卿太尉一惊:“王爷的意思是?”
古太医此时正来给庆王换药。
卿太尉忙问道:“古太医,王爷的伤现在要不要紧?”
“王爷这毒,老夫已经施行针灸封脉,把毒暂时封在了这只受伤的左手手臂。只是,这只能暂时压住毒性不蔓延全身,只怕……”说道这里古太医便叹了一口气。
卿太尉问道:“只怕如何?你赶快说。”
“王爷这毒,现在压制在手臂内,不易被发现,只是这毒如果不能早日清净,只怕毒素会腐蚀身体,王爷这只臂膀便会不保啊。”
“啊……卿太尉大惊失色:这毒真如此厉害,当真无法可解。”
古太医换好了药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近日总是胸口疼痛,只怕是毒素已经有蔓延的倾向了,王爷定要记住服用白玉丸,不可剧烈运功,不可动怒。”
卿王道:“若在毒性蔓延全身时舍去手臂,兴许还能性命无忧。”
古太医道:“这毒性蔓延速度异常高涨,只怕短日内不能把毒肃清……”
庆王叹气,“此事依旧不可张扬。”
“老臣明白。”
见燕丞相未道,庆王道道:“去燕妃寝殿让燕丞相速速过来。”
门外冥冲应了一声,朝燕王妃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