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郡主见状忙求饶道:“父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侍卫上前,却不敢动手。
“还等什么,快给我打。”庆王道。
侍卫颤颤巍巍的上前,只得将翡郡主押上长凳,当着北淳弦的面他们可不敢雷声大雨点小,每下一板皆实实的打在了翡郡主身上,她忍不住嗷嗷大叫。
燕王妃神色越发得意。
事情闹大可不好,沄纚赶忙跪了下来,燕妃说沄纚被扔井里一事时间,她就已经制止不住了,毕竟她现在无权无势,不忍气吞声如何自处?眼看着翡郡主被打得狼狈不堪,她只得求道:“王爷请手下留情啊,她只是个孩子,孩子犯错我们多加教导便是,郡主金枝玉叶,这样打万万不行啊!”
卿妃忙接着道:“郡主金枝玉叶怎么能受如此责打?王爷饶了她吧。”
庆王叹了一口气,摆手让下人们停了下来。
由于刚刚动了怒,心口突然一阵疼痛,脸上发烫,庆王忙紧紧地按着自己胸口,他大惊不好,定是刚刚不慎动怒,蛊毒在身体里又蔓延了。这下可要完了!
他眼前一阵晕眩,手臂溢出黑血,两眼一闭,扑到在地。
众人惊吓之余,赶忙将他扶到床上,任众人怎么叫唤,北淳弦一点反应也没有。
“快传太医,快传古太医”燕王妃急道。
看着庆王青紫的脸和嘴,还有手臂溢出的黑血,沄纚突然想到了第一次在芭蕉林救他时,也是这只手臂的位置受伤,难不成是受伤未好?身体有毒还没有解?
不一会,古太医便赶来了,略施了几根银针在庆王的手臂及人中等穴位,庆王马上苏醒了过来,古太医把了把北淳弦的脉象,深深暗叹一口气,又将王爷手臂的伤口包扎了起来,他知道王爷的蛊毒更深了。
“古太医,王爷的伤要不要紧?”卿妃问道,还没等古太医说话,庆王道:“本王没有大碍。”说罢便要站起身来,众人忙拉住他。
庆王浑身无力,为避免弄巧成拙他只得妥协歇下,为掩人耳目,遣散了众人,留了古太医在殿内。
沄纚随着众人走了出来,心里十分不安,想着若是自己能帮上忙派上用场,以后便不愁在宫里立足,兴许只要立了这点功,我便可以求准庆王离宫,如此想着她鼓起胆子便悄悄返了回去。
沄纚径直的走进寝殿,北淳弦和古太医二人看着我皆安静下来,目光防备。
“快出去。”庆王道。
沄纚向庆王行礼又自顾问太医道:“古太医,王爷所受的伤是否是中了罕见的蛊毒?”
庆王大惊,古太医结结巴巴道:“这……”。
沄纚忙解释道:“王爷不要多心,刚才我见王爷面色发紫,嘴唇发紫,身体溢出黑血,想是身体淤住也不是一日两日,见您刚刚用针封住王爷穴位,想是故意堵住身体,只有压缓毒素,才会使用封穴之疗法,只是这淤堵的方法终究不是长久之策,轻则全身瘫痪或是截断肢节,重则性命不保命。”
庆王神色异样心中疑惑重重,看着眼前看穿自己的女人,她如何一眼看出自己中毒?将此事自己看穿?难道是自己隐瞒得不够好吗?明明就连宫中的太医也被自己瞒了过去。或者根本自己所中之毒就是曼青国所为?
古太医忙道:“公主难不成有好法子能救王爷?”
沄纚看向北淳弦,胸有成竹道:“王爷能否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良久,庆王微微颔首,沄纚轻轻的抬起庆王手臂轻轻嗅了嗅伤口散发出来的气味,想了片刻:“莫非是百虫毒①?”
“何乃百虫毒?”庆王道。
“一两句话倒不好说。”沄纚回道,
古太医在医书上看过这种毒,只是这毒和很多毒异常相像,甚难分辨,而且据医书记载,此毒现今无法可解。他问道:“姑娘可确定是百虫毒?”
沄纚颔首:“我曾经看过一本千恙方,里头就对百虫毒有记载。”
古太医连连称奇,自叹不如竟从未看过此书,他忙满怀希望问道:“那医书上可有办法解此蛊毒?”
“有。”
庆王大喜:“如何解此毒?”
沄纚道:“内服解药外加针灸引流术此毒方能解尽。”
古太医不禁称赞:“公主,真是博览群书对医术也有这么深的研究,请问这内服解药如何调制?”
沄纚道:“记得书上记载解百虫毒最难就难在需以百虫毒的相同百虫焚烧成灰,将灰粉加以雌草根调制成汤,难就难在得知道所中的毒是哪一百种毒虫,才能以毒攻毒。”
“这……”古太医也犯难了起来。
“这也不难,只需将王爷的毒血挤些出来细细的甄别,我相信一定能找出这一百种蛊毒虫。”
古太医依旧有些不明白,便问道:“公主打算如何甄别?”
“我自有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