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推荐基友的《太子今天追妻火葬场了吗》,作者:九皇叔,文案如下:
秦绾宁是徐州秦家的掌心宠,清艳雅丽,美丽不可方物。在徐州时吸引许多男儿的注意,她唯独只喜欢萧宴。
萧宴对她不闻不问。
等她及笄后,秦家生怕女儿缠上萧宴,就将秦绾宁许配给萧宴的庶弟萧遇。
看着婚书,萧宴妒火中烧,忍不住将人劫持入宫。
金屋藏娇,夜晚春色无边,世人口中清冷禁.欲的杀神变得纵.欲无制,如狼似虎。
青梅成为金丝雀,囚禁多日,却始终不给名分。
夜夜春风后,萧宴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另娶旁人。
太成亲那日,大雨磅礴。
少女逃离了,站在船上,娉婷多姿,眉间冷艳,笑然面对追来的男子,柔声妩媚:“萧宴,祝你与太子妃早离早散,断子绝孙。”
萧宴跪在码头,声声唤阿绾回来。
船渐行渐远,隐约可见船舱走来一男子。
那一刻,性子冷淡高傲的萧宴悔之晚矣。
文案二:先帝大丧,秦绾宁假冒凌王殿下回京服丧。
久不露面的凌王殿下相貌惊人,纤腰婀娜,凤眸妩媚,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光华。
谁曾想,这位殿下处处与天子主作对。天子喜欢女人,她则诱惑他的女人使了反间计。天子喜欢帝位,她则将他赶下皇帝的宝座。天子喜欢和她在一起,她就一脚踹飞他。
所有人都以为天子一定会除掉这位得意忘形的凌王,却见他半道拦截拦住对方,结实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肢,双目猩红。
一个呼吸后,秦绾宁拿刀抵着他的身.下,“我已经有女儿了,陛下不想断子绝孙,就拿开你的脏手。”
萧宴发下誓言:“就算你成了天王老子的妻,朕也将你夺回来。
外面冷酷清冷内里纵.欲太子vs假娇甜软萌真腹黑可爱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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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英雄,霸王出我辈。地雷一枚,代表我海枯石烂永恒不变的真爱!】
【男主的深情说来就来】
【大家都看见了,就他看不见】
【男主】
【
【
【
【感觉有点乱乱的】
【真的是强行制造虐点啊,看得好尴尬】
【男主有点崩人设啊这么多年视而不见,也没什么契机这么快就爱上了?】
【江嵘是熔吗,总觉得他似曾相识。】
【这个赵音,都是一场戏啊】
【江好不错啊啊啊啊!】
【我觉得这个沈不错】
【终于大火了,这样的狗男人留着过年吗?趁早离了好吗,这救她的男二就挺好的,不过看文案还有个皇帝~不希望她找个皇帝,普普通通的就不错】
-完-
第21章 和离书。放过彼此了
◎此生不复相见。◎
江嵘步履如飞, 急匆匆抱着沈雪柠,面色铁青地走向院外,目光冷戾如刀刃般剐了眼顾清翊:“你有什么资格关心她?你救破东西和臭婊/子, 都没救她。”
顾清翊有些后怕,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大吼道:“找医师!找医师!全滚去找医师!”
江嵘把沈雪柠放到床榻上,立刻命人打来大桶干净的凉水, 为烫伤处冲洗降温,再急急地用纱布裹住冰块冷敷患处, 怒吼着:“我就是医师,我给她处理伤口,你们立刻备药!”
沈雪柠烫伤处的疼钻心入髓,浑身都忍不住发颤,甚至能闻到身上烧焦的烤肉似的味道, 熏得她作呕, 大滴大滴汗水滚落, 皮肤因为虚弱过度白的像层薄纸。
顾清翊拿出丝绢, 小心翼翼地替沈雪柠擦脸上的脏灰,气息不稳, 仓促地安慰:“雪、雪柠,一会儿就不疼了。先忍着点…对不起……”
“你凭什么叫她雪柠?”江嵘冷嗤, 急速为沈雪柠处理伤口, 冷嘲热讽,“你和她成婚四年多, 过得跟陌路人一样, 这会儿晓得叫雪柠了?”
顾清翊若不是看他处理烫伤十分在行, 早就把他拎出去打一顿了, 剐他一眼,改了口:”夫人。”
呛的江嵘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住郁气,冷呵声:“你晓得叫她夫人了?等着吧,她迟早与你和离。这声夫人前面,得冠以其他姓氏。”
他说的直白又野,在场人擦了擦汗。
在床上半昏迷状态的沈雪柠只觉得耳边絮絮叨叨的,听不真切,像有苍蝇嗡嗡作响。
忙到天亮。
顾清翊和江嵘等人细致入微为沈雪柠疗完伤,做了个手势让所有人踮起脚尖退出屋子,不要吵醒睡过去的她。
清晨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青灰色中,薄雾凉人,鸡鸣刺破沉寂,云管家站了一宿腰酸悲痛,正悄悄捶了捶后腰,立刻吓得满脸震惊——
只见众人刚出听雨阁的顾清翊抓起江嵘便揍了一拳。
江嵘以指腹摸了摸嘴角一丝血,骂了句,握紧拳头就回敬了一拳:“诸位看好了,这可是永安侯先揍我的,我正当防卫。”
二人在明镜湖上打了起来。
江嵘心中怒气沸腾,若非需要隐藏实力,他真想和顾清翊好好打一架,揉了揉手腕,指着顾清翊的鼻子气笑了:“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我先去给阿柠买药,暂时不和你计较。”
“阿柠?阿柠是你叫的?”顾清翊怒极反笑。
江嵘飞身上瓦砾,倒不是他临阵逃跑,而是他想起老薛那儿有个药能治疗烫伤疤,得赶紧去取。
“他不像是普通人,功夫和胆量都很好。”顾清翊冷静了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滴,“沉云野,你查的怎么样了?今晚的刺客,像是两拨不同的刺客,同时涌入侯府撞上了。”
“属下查过江嵘,是城南郊外的人,武功较好的草莽村夫罢了。”沉云野汇报道。
“白桑交代,她当时和夫人在院中散步,有灰黑色刺客闯进来,她因为害怕故意装晕,看到刺客将夫人掳走了,推测是他把夫人绑进祠堂后放的火。据福安交代,先有灰黑色夜行衣的刺客,也就是白桑看到的那波刺客,迷晕他们后立刻离开了,紧接着纯黑衣刺客闯入夫人屋中,发现夫人不在。明显是两拨刺客。”
顾清翊在清晨的雾色中负手而立,目光沉稳睿智:“挟持赵音的刺客身穿纯黑色夜行衣,挟持她的同时,悄无声息地涌入听雨阁刺杀雪柠,声东击西,调虎离山,表面挟持赵音,真正目的却是刺杀雪柠。”
“会不会是乱党?”
“不是。”顾清翊摇头,“义父剿灭的乱党数不胜数,乱党最恨的是义父,他们能杀定然最先杀义父的女儿赵音,不会转移目标到雪柠身上。查下赵音最近有没有去过买杀手的无望阁。”
“您是怀疑……”沉云野嘶了声,眼中露出震惊。
顾清翊点点头。
赵音之前计划杀掉沈雪柠最得力的丫鬟,必然对沈雪柠是记恨的…从前阿音活泼却善良,可如今,她竟会安排那么周密的计划去杀青玉…最难揣测的是人心,人心易变,故人四年不见,赵音变成了什么样,不好说。
他眸光深冷,想起赵音说被深山中的老夫妇救治三年,可他曾派人想送去黄金回报二老救赵音的恩情,却查无二人,他没找到救赵音的老夫妻…
“另外一波灰黑色刺客,与赵音无关,他们的直接目标就是沈雪柠。去查查,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以及这波灰色刺客的来源……”顾清翊道,“他们绑了她藏在祠堂,迷晕听雨阁的其他人后,火烧祠堂,是不想让他们发现雪柠不在屋中,这样救能悄无声息地烧死沈雪柠。手法逻辑更像灭口。”
****
翌日上午。
沈雪柠浑身酸痛,身上约莫有十八处地方被青玉涂了凉悠悠的药膏,再以纱布裹上,在外面穿宽松些的纱裙,披着大氅,她醒来,劫后余生般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江嵘救得我……”
“是江公子。”青玉扶着她用早膳,想到昨夜的熊熊大火,咬牙道,“小姐,侯爷明明看到您倒在大火里,他却去拿走金丝纱,抱走大小姐,都没说就您,真是令人寒心。”
是啊,昨夜她拼了命的撞开柜门,倒在众人视线中,倒在他前面二十米的距离,所有人都看到她了,他也肯定看到了的,但是他只救了赵音和赵音的心爱之物,说来可笑,当了四年夫妻,在他眼里还不如件金丝纱。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拿纸和笔过来。”沈雪柠闭上眼,遮住眼中痛色。
青玉晓得自家小姐要做什么,当即嗯了声点头,拿出一张易于保存的白纸,笔墨砚台。
……
还有七天就大年三十了,今日很冷,外面下起雨夹雪。
乌云压的很低,低的让人喘不过气,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整个京城笼罩在一派萧瑟凄冷中,芦花般的雪在阴云密布的天空斜斜飘着,树桠上裹着白霜。
青玉撑着山水墨油纸伞,一手扶着沈雪柠,一边去浩铭轩。
途中,路遇同去浩铭轩的赵音,赵音打扮的人比花艳,穿着一抹绯色走在雪地里,笑靥如花,素手扶了扶发髻:“昨夜,又让雪柠姐姐受委屈了,我替清翊向你赔个不是。我也没想到清翊明明看见了你,却都还要执意救我,救我的金丝纱,最后也没进救你。”
是啊,赵音也看到了大火里的沈雪柠。
所有人都看到了摔在火里的沈雪柠,她就倒在顾清翊前面几十步,顾清翊都没救她。
可惜沈雪柠现在不在乎了,她冷笑着,并未回话。
二人同到了浩铭轩。
赵音端着一碟槐花糕,敲了敲门,柔声道:“清翊,我给你做了糕点,我想见你。”
门紧闭着,并未开。
“回去。”顾清翊掐了掐紧皱的眉心,嗓音冰冷。
赵音脸上一僵,不愿意在沈雪柠面前被顾清翊冷落,连忙又求道:“清翊,我做了很久,很辛苦的…”
里头索性连话都不说了。
“顾清翊,我想见你。”沈雪柠在门前站了会儿,声音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
门,迅速从里面打开。
顾清翊走了出来,他有些意外,没想过受伤的沈雪柠会这么快找他,他侧身让她进门:“进来吧…”
赵音也跟着进去了。
她看见顾清翊案牍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无望阁购买杀手十名花费三千两白银,旁边还躺着一封账房手札,上面赫然写着赵音于三日前从账房支出三千五百两…
顿时,赵音便白了脸。
顾清翊眸光藏了丝厌,寒霜般冷的目光扫了赵音一眼,道:“你先出去,我回头找你。”
赵音强迫自己冷下来,心跳如鼓,满脑子都是无望阁和账房手札,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极力冷静下来,温婉地说道:“好,那我回去等你。”
她转身,力争自然地微提裙角走下阶梯,后背却渗出了汗。
沈雪柠进了书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摊开后,放在书桌上。
她不在看顾清翊,只是盯着那封和离书,嗓音如凉雪,缓缓而平静:“侯爷手受伤了,我便代劳写下 和离书,我已在上面签字了,只要侯爷签字就行了。”
屋门未关,风雪挟雨灌进屋,顾清翊为沈雪柠关上门,怕她病中凉着,。
他坐在案牍前,拿着那封和离书,读出了声:“夫顾清翊,妻沈雪柠,因感情破裂而双方自愿立下和离书,彻底结束夫妻关系,此后婚嫁自由,各不相干,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末尾落笔签字:“前妻:沈雪柠,前夫……”前夫处空着,只等他签字了。
窗外的风雪簌簌而下。
顾清翊用力攥紧和离书,目光近乎缱绻到偏执,泛着冷意与怒意:“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和离?”
沈雪柠只是平淡地说:“别捏皱了,不然我还得写。”
砰,顾清翊将和离书重重拍在书桌上,背对沈雪柠,深呼吸口气,他情绪复杂,刚想说不签,可沈雪柠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跪在了风雪雨中,磕了一个头:
“请侯爷签下放妻书,放我离开。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一件金丝纱,夫妻做到这个份上,空有其表,还有什么意思呢?余生漫漫,早些和离,你我各自欢喜。何况,你的阿音对侯夫人的位置,早已翘首以盼…”
这一字字,一句句,兵不血刃,刺着顾清翊的心。
顾清翊气馁下来,哑口无言,欲辩无词,他心底复杂情绪翻涌着,哽在胸口处压的他难受,偏生他不善解释,甚至不知道从何解释,他唇角扯动,望着风雪中跪着的女子,说了声:“对不起……”
他昨晚没有看见沈雪柠在里面,冲进大火时,他所处的位置浓烟滚滚,熏得他睁不开眼睛,根本看不清,他只能凭借方位抓住金丝纱,抱走赵音跑出去。
他若是看到了沈雪柠,他一定会救她的…
归根结底,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他眉眼间有些失落,撑着伞朝沈雪柠走去,为她挡风雪,他蹲下来,牵着她的手想让她起身,一遍遍地喃喃:“对…不起…确实是我没有及时救你…是我对你不起…”
沈雪柠的手从顾清翊的掌心中,一点点抽出来。
风雪吹着她的墨发,她面色平静坚毅,有些苍白透着病色,细柳腰荏弱不堪一折,跪在地上,似一吹就倒,可她就是没倒下,反而跪的直直的。
青玉也跪在她身后。
福安也是。
沈雪柠跪了多久,顾清翊就站在旁边替她撑了多久的伞。
他脱下外衣,披在沈雪柠的大氅外,站在柳絮般的大雪中,身形瘦而颀长,显的有些孤清,哑着嗓子,眸眼布满郁色。
“成婚娶妻是人生的必经过程,我确实一直认为娶谁都是娶,妻子只是摆设,能挡掉踏破门槛的媒婆、挡掉企图拉拢我成为安王党羽的锦乐公主,可我娶了你,时至今日,我不想看到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