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看上你了——一颗大牙印
时间:2022-03-23 07:34:36

  “娘娘,今日昭宁县主递了牌子说要进宫来给娘娘请安,娘娘您看...”
  若是平日,齐嬷嬷必然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地询问,毕竟自家娘娘的心思她是清楚的。
  林妃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她有什么事吗?”林妃虽然素来同徐筠亲近,也存了想让她嫁给大皇子的心思,可这里到底是利益比真心多一些,自己又不是没有侄女,到底还不是在猜皇帝的心思。
  “娘娘,如今还是将大皇子的亲事先定下来再说吧。”
  说起亲事。
  “齐嬷嬷,之前不是听说陛下要给姓肖的那个榜眼赐婚吗?怎么没听到消息了?”
  齐嬷嬷对此也不是很了解,后来她那干儿子也不在御书房当值了,被调到哪她都没问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与他向她透露了这件事情相关。
  齐嬷嬷顿了顿后后回答道:“陛下能为谁的婚事操心,想来也只有两位公主和昭宁县主了,可上次见着县主,也没听县主提起这件事,会不会是县主故意将这事瞒着。”
  林妃觉着不会,若是陛下真的要赐婚便也下旨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派人去传个话,说本宫下午的时候传县主进宫来陪本宫说话。”
  齐嬷嬷应下之后,瞅了眼林妃,发现娘娘她还真扶额,便恭敬地抬手给林妃按着太阳穴,一边按一边还安慰林妃道:“娘娘不用担心,如今大皇子也已经长成了,怎么也能护着娘娘的。”
  想着自己的儿子,林妃心里才畅快一些,可一想到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坐上了那凤位,她便难受。
  “齐嬷嬷,你说太后去观里清修都多少年头了。”
  齐嬷嬷认真想了想:“想来已经有十年了,除了每年岁除已经太后娘娘生辰那几日,便都不在宫里了。”
  原来都已经这么久了。
  “当年,老娘娘便没有看到自家的侄女当时皇后,你说,她如今能看着陛下立后吗?”
  也不知道这十年来平了太后那颗争权的心没有。
  齐嬷嬷感觉跪下来制止了林妃娘娘讲这样的话:“娘娘,这话可不能让太后和陛下知道呀。”
  果然齐嬷嬷也发现了,林妃也就是在平时能表现的安分一些,要真有什么事情,怕是和姜充容一样意气用事。
  “罢了,本宫还是管好自己的儿子算了,珵儿最近的功课如何了?”
  “娘娘,这您就放心吧,大皇子天资聪颖,自是样样都好。”
  也就只有在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林妃才可以说得上喜上眉梢,这么听着才舒展了眉头。
  ...
  “婆婆,我这样打扮看不出来我是谁吧?”
  周婆婆很奇怪,昨天傅姑特意找自己给她做个帘,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用?
  “当然,连头都遮住了,还怎么看出来。”
  “那就好。”
  傅竟夕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准备出门了。
  “姑娘,你自己一个人出门吗,不叫上大少爷吗?”
  傅竟夕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了,婆婆,您小声些,我就自己悄悄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的。”
  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她真的是不太习惯。
  和周婆婆串好气后,傅竟夕才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虽然之前心里想好了不去见嬿娘,可是她还是想嬿娘了,她们明明都在京城,住的也不远,却都没有办法见到。
  傅竟夕走到罗家之后,在门口张望了好久,除了两三个下人进进出出,便没有人出来了,会不会嬿娘出去了,或者是根本没出门。
  她不敢走近些,也不敢去问,便只能躲在对面的石狮子处先等着。
  不过她发现她运气还不错,等了不到二刻中,她便听到马车驶向这边的声音,随即马车便停在了罗家门口,她才发现竟然来了两辆马车,像是刚从外边回来,一辆马车上下来了罗家三口,另一辆马车则是肖家三口。
  “你说我们两家就住的这般近,也是在是有缘分。”
  罗母同肖母甚至热情地说道,肖母不会讲话,也就只能回以热情的笑容。
  “也亏得咋们趁孩子们还没去任职的时候碰见了,不然咋们两家哪有机会一起出去。”
  罗母觉着和肖家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她同肖母都是早年丧夫,又同样带着一儿一女,儿子还都高中了,便是肖家女儿都曾是在她那做过工的,这么一想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经过傅竟夕那件事,罗母也想明白了,娶妻娶贤,也不能寄希望于自家儿子可以娶什么高门大户了,便是肖纭就很好,识字明理,最重要的是她也曾是官家小姐,身世再是清白不过来了。
  她知道肖母只能陪着听她说话,也不生气,其实她内心当然是希望可以同她结成儿女耹家看看儿女亲事的,都是苏州人士,而且彼此也了解对方。
  肖母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当然也不会反对,毕竟圣上都收回那道赐婚旨意了,还说可以赐肖鄞一个恩典,只是她觉着这还得看孩子们的意愿才是了。
  傅竟夕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罗母和肖母走在前面,嬿娘同纭娘手挽手走在一起,罗大哥和肖大哥并肩走在一起。
  嬿娘没有被为难真好,可以交到新的朋友也真好,只是她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的,自己和嬿娘是不是以后都见不着面了。
  心里这般想着,便是连走路都有些心不在焉,路过一户人家时,还踩到了什么东西,
  “呀,你踩坏我的老虎了。”
  傅竟夕撩起头帘,低头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小孩子玩的沙包,只是那沙包上绣着一个虎头,看上去还蛮喜庆的。
  “对不起呀,我...好不我赔你一个吧。”
  听到傅竟夕这么说,十二三岁的小孩立马要哭了起来:“我才不要,这是我娘亲手给我做的小老虎,我才不要你的。”
  傅竟夕不太会哄人,即便是她自己理亏时,她都不爱哄人。
  “哭什么哭,都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
  傅竟夕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才想起来是那日替她挑玉器时候遇上的夫人。
  只见夫人说完,立马上前拉住了小孩的手:“有什么可哭的,就为了这么一个沙包一点也不值得。”
  “可那是娘亲手做给我的,是祯儿最喜欢的东西了。”
  只见程夫人拿起腰间的手帕替他擦了擦眼泪,才看向了傅竟夕。
  “姑娘,原来是你呀,还请你不要见怪才是,小孩子不懂事。”
  傅竟夕也没想怎么样,本来也不生气,就只能摇摇头说自己没关系的,随后捡起那个沙包,将它递给了程祯。
  “对不起呀,姐姐不是故意的。”
  程祯接过沙包,只朝她吐了吐舌头:“我有姐姐的,你才不是我姐姐。”说完便躲到了程夫人的后面。
  便也只有程夫人替自己的儿子道歉。
  傅竟夕也不太好接受什么道歉,她确实不是他什么姐姐,说了几句没关系后便打算走了。
  “姑娘,你衣服破了,需不需要先去我家避一下。”
  傅竟夕这才看见自己背后的衣服果然拉了一个口子,想来可能是刚才躲着的时候划破的。
  但是去别人家换衣服,她还是有些怕。
  作者有话说:
  刚才手残,写了没几个字就发了出去,只能锁着了。
  如果有错字可以帮忙捉一下虫,我就不检查了这次,虽然之前检查了也还有错字。
  ◎最新评论:
  【撒花】
  -完-
 
 
第40章 
  ◎卫霖的人找到那个绣娘了◎
  傅竟夕忘不了上次在长公主府上换衣服的时候被迷晕的事情, 她与这位夫人也只有两面之缘,她虽然平时野了一些,但是也不敢就这么进陌生人的家门。
  “程夫人, 不用了,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的。”
  傅竟夕今日身着的是水蓝色的袄裙,虽然如今的天是热了些,穿的也薄了一些, 但是因为破的地方是膝盖后面的衣裙处,裙边的百褶刚好也能挡一挡这个破掉的口子。
  程夫人其实也看出来这位姑娘是担心她是坏人, 也对,一个姑娘孤身在外也还是谨慎些才好。
  “姑娘,是傅姑娘吧?我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傅竟夕是记得自己同这位夫人提过自己的姓氏,点了点头。
  “傅姑娘,不如你在这等我一会, 我去给你拿件披风, 这样你也方便一些。”
  傅竟夕忽然有种罪恶感, 自己刚才是不是把人家想得坏了一些。
  “夫人,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这个方法好是好,就是太麻烦别人了。
  “不麻烦, 一件披风而已。”
  对傅竟夕说完话,又超着程祯说道:“祯儿, 你也玩得够久了, 跟娘进来歇着吧,天儿这么热, 别一会中暑了。”
  程夫人说完还拿起手帕给程祯的额头擦汗, 傅竟夕想起小时候, 她同嬿娘在外面玩久了, 回家的时候嬿娘的娘也会这样给嬿娘擦汗,她一直是很羡慕的,为此,她还会在回家前让自己多出点汗,可是师父从来都没有帮她擦过汗。
  “傅姑娘,你在这稍等我一下。”
  程夫人同她说完,便牵着她儿子走了进去。
  等程夫人进去后,傅竟夕稍微往屋檐下面挪了挪,外面看着还是有些晒的。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门口?”
  傅竟夕正靠着墙,无聊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便听见有人在她头顶问她问题。
  傅竟夕忘记自己还带着帽帘,忽然抬起头,帽子边沿便打到了来人的下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刚才说这是他家,那他应该是程夫人的儿子,她还不小心伤到了别人,真是太不应该了。
  程逾明刚刚从书院回来便看见有个带着帏帽的人倚在自家堂叔的家门口,想来是个人都会过去问她是谁吧,可没想到他才刚问出口,下巴上就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一下子痛得弯下了腰,耳边只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他痛得根本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话,等好不容易痛感消了下去,他才直起身子来。
  他刚想出口骂她的,却在看清她的模样的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漂亮的小娘子,圆圆的大眼睛,两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原来就是这样,看上去红彤彤的。
  “咳,我没事,你是谁?怎么在我堂叔家门口?”
  虽然还是一样的话语,但是语气明显比刚才温柔了许多,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任谁都说不了重话吧。
  “我在这等程夫人。”她也不想解释自己衣服破了个口子的事情,自己又不认识他。
  “那...那你怎么不进去?外面多热呀。”
  “我不热,程夫人只是进去给我拿个东西,很快便会出来的,我在这等着便是了。”
  “那我陪你在这等吧,你一个人在这多危险呀。”
  程逾明说完还朝傅竟夕露了个微笑。
  傅竟夕只觉着,这个人怎么这么自来熟的。
  “逾明,你怎么来了?”
  傅竟夕正在想着怎么拒绝他,程夫人便从门里拿着披风走了出来。
  “堂婶。”
  “程夫人。”
  程夫人捂嘴笑了笑,她远远就看见自己的侄子正笑眯眯地同人家姑娘说话。
  “傅姑娘,给,不过这披风是好几年前的了,款式旧了些,但是是干净的。”
  傅竟夕怎么会嫌弃什么款式,道了声谢后,伸出双手接过了披风,向着程夫人道谢道:“程夫人,多谢您了,我明日,不,等我洗干净了马上就还给您。”
  “傅姑娘,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这般客气的。”
  傅竟夕再次鞠躬道了个谢,然后便告辞了。
  程夫人看着这个侄子还盯着人家姑娘的背影,忍不住打趣他道:“人家都走远了,再看也不会回来的。”
  程逾明有些失望,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堂婶,这是哪家的姑娘?”
  程夫人就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是见色起意了:“她是...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傅。”
  “姓傅,京城中姓傅的也不多,我到时候打听打听。”
  程逾明还是很有信心可以将她找出来的。
  “逾明,你知道你祖母这几日在给你相看姑娘吗?”
  程逾明想到这个就头疼:“婶婶,我那祖母您也是知道的,什么都喜欢操心。”
  “我哪里知道,我都离京十几年了,公主她如今在京城只有你这个孙子了,她不操心你,她操心谁。”
  平孚公主的驸马已经去世了,儿子也在边关,如今想来程逾明也快要三代单传了。
  “也不见祖母去劳心劳心陛下要立后的事情。”
  陛下都言明要立后了,这事难道不比他成亲这件事大吗?
  “你倒真是胆子大,都敢揶揄陛下了。”
  “婶婶,好婶婶,你来日见着那姑娘,就帮我留意一下呗,来日,我让祖母在家中设宴将昭宁县主也请过来,您也好见见自己的女儿。”
  听见他提起自己的女儿,程夫人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每每想起来自己的心还是生疼生疼的,是自己当年狠心抛下了她,如今怎么好意思再见她。
  程夫人转头就往府里迈,却还不忘问他今日是来干什么的。
  “也没什么,就是祖母让我过来的,说既然堂叔堂婶回来了,便让我来送个帖子。”
  程夫人的脚步停了下来,接过一看,原来是平孚公主七日后要在府中设宴,她还没来得及问,便听程逾明小声地说道:“到时候昭宁县主也会来的。”
  程夫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竟只是愣在了原地。
  ...
  傅竟夕这一天的心情,五味杂陈的,垂头丧气地回到住处后,傅竟夕想起了之前在苏州的时候,那日她和李兼杳吵架扭伤了脚,也是这般丧气地回了医馆,不过那日她转眼就看见了先生,不像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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