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谈话真的是失败,她没想到徐筠根本就不搭理她,但她还是想把话说出来。
“其实原来你也是无辜的,徐庭当年做的,你根本无力改变,其实你若不想着害我,我觉着先生是不会降罪与你的,只是你却在之前就那么做了。”
她昨夜被她的身世问题困住了,直到现在才想清楚了一些。
徐筠她本就是存了害人之心的,而这仅仅是因为先生要娶妻了,难道先生就合该如他们所期盼的那般一直不娶妻的吗?
“你说这个,不就是为了嘲讽我吗?真是大可不必。”
算了,傅竟夕有点说累了。
“想来可能真的如同我师父说的那样,京城的繁华会让人迷了眼,去北地生活一段时间吧,就不要再回京城了。”
傅竟夕想了很多,她知道徐筠是做错了的,但是一切都起因还是因为徐庭,虽然不知道徐筠自己是怎么想这件事的,但是单拎出来她想害自己的事情。
虽然她做不到说赐死谁就赐死谁,但是想来北地的风也能让她冷静冷静。
说完,傅竟夕便在徐筠声嘶力竭中,开门出去了。
北地即使再偏再冷,也还算会有阳光的。
作者有话说:
女主不是那么杀伐决断的人,她应该是我笔下最良善的女主了,没办法说要了谁的命就说一下就好了,她其实真的很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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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等到十一点多更新完看了才睡,第二天上班起不来】
【明天,我一定能写到大婚,不然就掉收。】
-完-
第72章
◎“思思,先生是你的了。”◎
大婚前半个月, 傅竟夕还是决定先从宫里搬出去。
“思思,真的今日就走了吗?”
赵璋与傅竟夕这几个月同吃同寝,早就习惯了每日一回来, 便看见小姑娘的日子,这突然半个月见不到,光是想想,就还是不太习惯。
“先生, 都决定了的事情,您怎么还问呢?老话不都说婚前最好不要见面的吗?再说, 我不也得出去准备准备吗?”
虽然赵璋不太理解小姑娘口中的准备是什么意思,毕竟一切都由礼部和户部操持,但小姑娘都这么说了,也还是答应了她按着自己的心意准备。
其实傅竟夕说的准备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她只是想趁着没成亲之前, 同嬿娘多说几天话而已, 想想今年三月的时候, 她们还一起去月老庙求姻缘, 如今才过了半年,她就要嫁给先生了。
想着想着, 还是很高兴,傅竟夕便直接扑倒了先生怀里环住了他的腰, 借此拥住了先生。
这小姑娘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 倒是让赵璋没想到,回拥着她说道:“思思是不是也舍不得先生?”
傅竟夕将下巴倚在赵璋的胸前, 就这么仰头看着他:“先生, 我就是觉着好像书在做梦一样, 一年前的今天, 我都没想过自己在一年后竟然就要成亲了,那时候,我想的最多的还是每天吃什么。”
赵璋低头吻了一下小姑娘的前额:“那思思开心吗?”嫁给先生开心吗?
“嗯。”傅竟夕咧着嘴笑着点了点头,“先生,思思真的很喜欢您,认识您之前我都没想过我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模样,认识您后,我便知道了。”
这姑娘,惯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不过他也确实爱听。
“那思思以前有想过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吗?”
这话确实问到傅竟夕了,说没想过她自己都不信,但确实也不是先生的模样。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先生,不要老是问从前。”[1]
赵璋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头寻上了傅竟夕的唇瓣,细腻而温柔,缠绵且缱绻地尝过她唇间的柔软,他的小姑娘,是甜的。
等傅竟夕反应过来,先生的舌已经纠缠于她的舌尖,因着两人多日未曾亲近了,她只觉着这次的吻格外绵长。
察觉到了小姑娘的腿软,赵璋将她抱至了书桌上,只可惜那砚台和笔架还没用过几次,便被扫落到了地上。
“不行,先生,这硌得我难受。”
书桌毕竟是木制的,她只是血肉之躯,着实是硌得慌。
“那...去床上。”
傅竟夕凭着最后的理智,摇着头拒绝了。
“先生,我一会还得走呢,可没想着在这时候做什么的。”
说来前几日小姑娘为这各种事愁心,二人便是连亲吻都很少,他喜欢这个姑娘,自是尊重她的,只是现下就这么停下来,也着实难受了些。
“思思,帮帮先生吧。”
赵璋在傅竟夕耳边诱惑中带着恳求地说道,“思思一走就是半个月...先生属实是舍不得。”
言罢,赵璋含着了傅竟夕的耳垂,温热的唇瓣研过耳瓣软肉,忍不住便颤了一下。
“先生,要不您坐下。”
她反正是不想躺下来了。
赵璋听及此,勾起一抹微笑,将傅竟夕抱着坐到了凳子上,小姑娘的腿不是很长,跨坐在他腿上时,脚尖已经够不到地面了,便只能悬挂于两侧。
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2]
到最后,傅竟夕发现这样更累,双脚没有着力点,她差点就抽筋了,而且,现在更是僵硬到动不了了。
便只能无力的扒着先生,无声地控诉着他。
赵璋帮傅竟夕整理好散乱的衣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至书桌上坐下,握住了她的小腿轻轻揉捏。
“思思,真的不从承平侯府出嫁吗?”
那日,傅竟夕再见完徐筠出来后,赵璋和她说回去便公布她的身份,傅竟夕想了一会还是拒绝了,现在这个时侯还是敏感了一些。
先生先是软禁了徐筠,随后又降罪了徐庭,还牵出了徐筠是徐庭亲女的真相,这要是再传出先生要娶的她才是先承平侯亲女,在某些有心之人眼里,未免觉着太巧合了一些,那么,便会有一些不利的谣言传出。
到时候,先生便会被猜测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故意安排了这一切,到时候,怕那些指证徐庭的证据都会变得被怀疑,所以整件事情先止步于徐筠不是先承平侯亲女就好了。
“思思其实不用考虑这般多,无论出了什么事,先生都会处理的,不然先生这个皇帝也太是无用了一些。”
他知道小姑娘不想他被人诟病,可他才应该是保护她的那个人,怎么可以让小姑娘反过来考虑他。
“先生哪里是无用,这么做不过是减少些麻烦罢了,以后肯定会有更好的时机的。”
他从未想过他的小姑娘考虑得竟然这么多。
“累了吗?不如明日再走?”
傅竟夕嗔了赵璋一眼,就知道先生话里就竟是馊主意。
“明日复明日,先生,这才刚过午时,我休息上一个时辰,难道还走不动了吗?”
“那看来是先生不够努力了。”
说话间,赵璋又向着小姑娘靠近。
傅竟夕抬手阻止了赵璋进一步的靠近。
“先生,您还是留着气力等着洞房花烛吧,我现在走,不也是留给你养精蓄锐的时间吗?”
傅竟夕也真是习惯了说这些没脸没皮的,倒是赵璋,听着有些心猿意马了。
“先生倒是希望,明天一睁眼便到半个月后了。”
那有这种事情,先生便是皇帝也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最后,赵璋虽然舍不得,却也只是亲了亲傅竟夕的脸颊便送她走了。
...
随后两天,傅竟夕在周婆婆家住的也算是清闲,白日里同嬿娘或者师父一起说说话,晚上也是早早就睡了,本也就以为会就这么平静地等到和先生大婚,谁知道,那日郭霄给她传来了一个消息。
太后要回京了。
傅竟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她都快忘记还有个太后了,不过想想也是,哪有先生大婚,做母亲的不参加的,那才奇怪。
傅竟夕回头却看见师父的脸色并不太好看,说来,师父应该是和太后有仇的吧。
其实傅竟夕对这位太后是一点都不了解,好像也就只知道,当年太后插手了师父的事情,还有就是,太后应该和先生的关系不好,至于为什么不好,她忘记问先生了。
“娘娘不用担心,太后娘娘只是回京参加陛下和您的婚礼而已,这事绝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傅竟夕倒不是怕出什么意外,她只是莫名的有些担心。
“先生还好吗?”
郭霄回忆了陛下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反应,没有勃然大怒,只是很平静地表示自己知道,便让他把这消息带给娘娘了。
“娘娘不用担心,陛下自是好的。”
郭霄跟着赵璋这么些年,自是知道些陛下的,陛下虽然看着平静了些,可他还是能察觉到陛下是生气了,只是郭霄觉着,帝后大婚,太后不露面也说不过去,想来陛下这才默许了这件事。
“郭总管,那麻烦你先照顾好先生了。”
“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本就是奴婢的本分。”
傅竟夕还在犹豫要不要索性进宫去看看先生的时候,就听见师父同她说:
“竟夕,陛下心里有数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真的吗?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等郭霄走后,师父才又同傅竟夕说道:“竟夕,陛下和太后的事,以后你便是知道了什么、也不要管。”
“为什么?”傅竟夕属实不明白师父这话的意思。
傅子渊也在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千言万语也只是说了一句:“相信便是陛下也是一样的意思,竟夕,你还小,听师父的就好了。”
“师父,您又这样神秘兮兮的了,算了,您和先生总有自己的道理,觉着我小,觉着我不成熟,不过算了,我大度,不和你们不般计较。”
说完,傅竟夕朝她师父哼了一声,转身便走了,一个两个,都拿她当小孩,说她小,也不见得先生在床笫间觉着她小了。
...
今日太后圣驾入京,金吾卫早早就清空了街道,只等着太后鸾驾抵达。
京城的百姓倒也都见怪不怪了,反正每年总有那么两次,但其实还是在心中暗暗想道:也就太后每次都这么大动干戈,便是皇帝出行都没有她那么繁冗。
“夕娘,傅大夫,走这边吧,太后入京,那边都会封锁了。”
傅竟夕他们正从肖家门口出来,她抬眼向那边望去,确实只见东南侧方向,士兵来来往往,真是莫名有种恐慌感。
“娘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娘病了,今日大哥当值,我也实在是找不到大夫,才劳烦嬿娘去请了傅大夫,没成想到娘娘您也在。”
肖纭着实是没想到这一点,原来上次傅姑娘嘴里那个年长她那么多的未婚夫便是陛下,她此时无比庆幸她当时没有多说些什么。
“肖姑娘客气了,肖大娘对我也很好,再说平时就是师父同她看诊的,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呀对呀,纭娘实在是客气了,夕娘和傅大夫都是很好的人,你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罗嬿说完,还握住了肖纭的手,朝着她笑了笑,肖纭抬头看见傅竟夕也同她微笑,这才放松了些。
“肖姑娘,肖大娘这是怎么了呀?”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还好好地在听我和兄长说话,今日早晨便开始发了高烧,刚才真是吓到我了,幸亏了傅大夫,我娘这才好了些了。”
“肖家姑娘客气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只是在下想冒昧问一句,令堂最近是不是在喝什么药?”
肖纭点了点头,她娘确实在服用治嗓子的药,想来可能是不想让她和大哥被嘲笑有个说不了话的母亲。
“姑娘可否将药方或者药渣给在下看看。”
肖纭应下后,便从衣袖里取了药方给了傅子渊,傅子渊仔细辨认一番后,才开口道:“在下记得之前给令堂问诊时,便察觉到令堂的嗓子应当是被药哑的,这药虽然有用,但药性实在是太强了些,令堂身体并不是特别康健,这药着实是猛了一些。”
这样,所以,她娘才会发烧的吗?可这药她娘都已经用了两个月了。
“自然,也可能是气急攻心了一些。”
傅竟夕心下叹了口气,果然她师父的医术真的如他所说,并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种。
“师父,那您之前就没给肖大娘开过治嗓子的药吗?”
“你这丫头,懂什么。”傅子渊实在是不喜别人质疑他的医术,特别是这丫头,“我原想着给人调理好身子再治嗓子的。”
“哦。”傅竟夕有些心虚,她就是前天那口气还没消下去我而已。
“这样,在下改一下药方,姑娘再拿去配药给令堂服用便是了。”
肖纭点头应下后,接过了新的药方。
忽然,从东南方向传来了一阵号角声,惊得鸟儿都飞上了天空。
“想来是太后已至。”
傅竟夕有些害怕,她这是要正式见到先生的母亲了吗?
婚礼就在三天后,她岂不是,过几天就要同太后见面了,师父什么都不说,神神秘秘的,殊不知这样搞的她更加紧张。
...
三日后,
帝后大婚,如期而至,傅竟夕更是一大清早便被宫中派来的人拉了起来。
“呀呦,娘娘呀,您可不能这么没有精神呀。”
芷兰看着傅竟夕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真是气急了,这么重要的时候,这娘娘怎么还睡不醒了的。
傅竟夕也不想的,她为了今天,昨晚早早的就睡了,可是睡着睡着,梦到了太后让她罚跪,而且先生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帮她,自然就被惊醒了,心里事情一多,后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了,再睡着时,已经就被拉起来梳妆了。
“您呀,这才刚刚开始,一会还得乘鸾驾入宫,随陛下拜祭宗庙,再受百官朝贺,这每一步都可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