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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75章
◎十年前他没查完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几日后, 慈明殿
姜太后正靠坐于太师椅上,端起杯茶小酌了一口,睥睨地望着跪在下面的李兼杳。
“怎么?这就是你说的秘密?”
李兼杳听闻不由紧张起来, 这事难道不严重吗?当朝皇后在入宫前曾经在苏州勾搭过一名男子,这事难道不值得太后重视吗?
李兼杳之前只是听闻那个傅竟夕到京城寻亲去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竟然攀上了当今陛下,还坐上了皇后的位置, 那可是连她都不敢肖想的位置,明明得到凤签的是她, 明明那傅竟夕就该成为她那个百无一用的大哥的侍妾才是,她怎么能一下子飞上枝头,一只小家雀怎么能做凤凰,她属实不甘心。
“太后娘娘,臣女所言皆属实, 不曾有半分诳言, 臣女是万不敢欺瞒娘娘的。”
姜太后端坐于上, 思索了一下, 也不是说这件事情小,只是仅凭李兼杳这一人之言, 难免无用了些。
“你对哀家说了这么些,哀家听的最多的就是你看见, 你以为, 怎么难道就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姜太后自从知道赵璋要立后,还立的只是一个民女, 便一直希望找到那个民女的把柄以再次拿捏赵璋, 只是自从她去道观后, 身边便都是赵璋派去的人, 这次进京才找到了个李兼杳,说是有天大的关于皇后的秘密要禀告她。
如今这人也都让她见了,结果就只得到个这个,姜太后不免失望了些,就只凭这李兼杳一家之言,又怎么能给他们添麻烦。
“太后娘娘明鉴,那傅竟夕本就是个狐媚子,只要太后娘娘去苏州查探到那男子的身份,便也就有证据了。”
姜太后冷嗤了一声,说道:“你一个苏州知府的女儿在苏州那么久的时间都不知道那男子是谁,现在让哀家派人去查,等查到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顿了顿,品了一口茶之后,一边拨动着手上留的指甲,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刚才说,那傅竟夕本就是个狐媚子,怎么除了你刚才提到的根本就不知道身份的男子,可还知道什么吗?”
没有现成的人,怎么也得弄出一个来才是。
李兼杳虽然很想拉傅竟夕下来,想让太后出面给傅竟夕不自在,可是也没真的想拉自己家里的人下水,她便是不喜欢她大哥,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这...
“怎么,想了这么久,可是心中有人选了。”
姜太后从勾心斗角中赢了过来,自然是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女儿家心中都在盘算些什么。
“你若是能解了哀家心中这个疑惑,哀家便给你赐一门你满意的婚事,无论是谁,哀家都可以给你这个恩典。”
李兼杳听此不可为不心动,这难道就是凤签给她的机会吗?想来,即便说了她大哥的事情,只要对故事多加润色,她大哥想必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回禀太后,是臣女的兄长,那傅竟夕不知之前怎么勾引的臣女的兄长,让臣女的兄长不惜违抗父母之命也想娶她。”
“哦,后来呢?”姜太后被李兼杳此番话勾起了兴趣。
“后来,还是臣女的祖母以绝食相逼,还承诺将来可以让我兄长纳人为妾,才说服了我兄长娶妻。”
“纳人为妾,可有什么文书为证?”
“文书?”李兼杳愣住,确实没有,那傅家师徒软硬不吃,他大哥最后也没如愿不是吗?
姜太后一眼就知道这也是毫无确切的证据,只是,这次总比刚才都没有人好,证据这东西,也不是全然造不出来的。
“那傅竟夕在苏州过了这么些年,总不可能什么文书都没有签过吧。”
只要但凡有她的手印,有她的签字,一份纳妾文书而已,又有何难?
“这...”李兼杳想起来,一年多以前,她们当时起了争执,后来签下了和解书,这事才作罢的。
“回禀太后娘娘,应该...应该是有的。”
听及此,姜太后才满意地笑了出来:“很好,你只需将那东西交给哀家,并按照哀家教你的做,不仅是你,哀家可保你们李家满门荣华。”
她终究是寻着机会了,赵璋最后竟然是输在了情之一字上,这倒是让她没有想到,她原以为她这个“儿子”这辈子都不会栽在女人身上,没成想,上天竟然给了她这般好的机会。
让李兼杳退下后,姜太后一边由着身边伺候的嬷嬷给她净手,一边自顾自地说着:“哀家有多久没收到瓒儿的信了?”
自从她去了清修之后,为了不让赵璋派去的人拿到他们什么把柄,她便减少了与她儿子之间的来信,即便有也只敢在里面提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想到这里,姜太后之间打翻了脸盆,只惹得伺候的嬷嬷小心翼翼地跪下了。
太后这几年,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太后娘娘息怒才是,这马上就到了岁除了,想来浥王殿下马上就要进京了才是,到时候您便可以和殿下团聚了。”
“是呀,如今都又过去一年了。”
这本该属于她儿子的皇位已经被赵璋占了快十四年了,她若有生之年不能报此仇,她便是死也难以瞑目,她属实是等不了了。
等不了再与她儿子分离的时光,也忍不了在观中清修的时光,更忍受不了看着别人的儿子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瓒儿,怎么也应该准备好了吧。
...
“先生,您说师父为什么要回去呀?”
傅竟夕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她不明白那日师父说不走了以后,竟然回去了镇远侯府。
“思思一会自己问不就知道了。”
如今傅竟夕和赵璋正坐在出宫去见她师父的马车上,虽然皇后并没有什么三朝回门的说法,但是赵璋还是想让小姑娘可以开心一点。
“先生,您不知道,我师父他这个人吧,要是有自己的什么打算,是不会说给我听的。”
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拽着他胸前的衣衫,离他很近地看着他,即便二人已经是夫妻,已经行过那最亲密的事情,可是他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加快,一时兴起,便在小姑娘唇上轻啄了一下。
傅竟夕没想到先生这时候会动口,忍不住娇嗔道:“先生,您怎么这么突然的,我都没有准备。”
什么时候亲一口都要准备了的。
赵璋失笑地抚着傅竟夕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思思,先生得你,一生无憾了。”
好听的情话,谁不爱听,听言,傅竟夕搂住了先生的腰。
“先生,您可记住您说的话了,若是哪天反悔了,可不要翻脸不认人。”
“怎么会,先生连那兵符都给你了,还证明不了先生的心意吗?”
说起这个,傅竟夕反而有些惶恐,不过按照先生说的,那兵符平常是要配着圣旨用的,那她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了。
...
二人诉情之间,马车便来到了周婆婆府上,虽然师父是回去了,但平时还是住在了周婆婆那,而且她总不好和先生去镇远侯府的。
说来真是麻烦周婆婆了。
只是今日她踏进院子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肖鄞。
肖鄞向傅竟夕和赵璋行礼后,才开口说道:“家母在找傅大夫诊治,臣不知今日陛下和娘娘驾临,是臣之过。”
赵璋倒是无意计较这么多,他也是欣赏此人才学的,只是偶尔会想起自己之前多余的举措而已。
傅竟夕没有太将赵璋的反应当回事,只是牵着先生去找师父了而已。
当她看见师父时,却没有见着师父平时看诊时的模样,反而总觉着气氛有些紧张。
在郑重地给赵璋行过一礼后,原本尚不能开口的肖大娘竟然跪下开口了,尽管出声的嗓音很是沙哑、却还是能让人听清楚的。
“民妇肖陈氏叩见陛下,叩见娘娘,民妇肖陈氏有冤要申。”
傅竟夕很是惊讶,她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竟然真的治好了肖大娘的嗓子,还有就是,为什么肖大娘会有冤屈,和她当年嗓子被药哑有关吗?
他之前也早听闻肖鄞的母亲是不会说话的,虽然没想到此次前来会有人找他伸冤,但还是觉得听一听这个妇人的说辞。
“民妇要为三十三年前,冤死在毓秀宫的三十六条人命伸冤。”
毓秀宫,当年太后的寝宫,三十三年前,赵璋的身形不由一顿,他大致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只是他没想到竟然会有幸存者,他找了十几年的幸存者,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傅竟夕虽然还不是特别了解内情,但是三十六口人命,想想就让她毛骨悚然。
“民妇那时才十二岁,只是毓秀宫伺候的宫女而已,却不知为何,三十三年前的四月初十,在民妇认识一位姐姐失踪一年后,整个毓秀宫的三十六口人皆被强行灌下一碗毒药,民妇得另一位姐姐的照顾,死命地让民妇将药吐出来,虽然晕了过去,也被药哑了嗓子,可好歹是活了下来,民妇苟延残喘于人世,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替毓秀宫枉死的三十六人伸冤,于此,民妇死而无憾。”
她虽不知那谢家姐姐为何失踪,却只记得那位帮了自己的姐姐临死前要她记住这件事,她三十余年来便是一刻不敢忘怀。
傅竟夕隐约猜到了一些,她能够感受到先生衣袖下的手在微微颤抖。
赵璋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真相竟会如此赤裸裸地摆在他面前,十年前他没查完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说:
我终于收了肖家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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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76章 (有一点过渡的感觉)
◎“先生,思思最是会偏心您的。”◎
“怎么了?竟夕, 吓着了吗?”
傅子渊给傅竟夕端来了一碗热茶,他这徒弟长这么大,来京城之前顶多是杀只鸡, 便是连去世的病人都没见过几个,这来了京城之后,又是他的往事,又是那三十年前的血案, 样样都可能吓着她了。
“先生其实之前有同我提起过一些。”
只是没说这其中竟然还有三十六条人命,加上先生的生母, 是三十七,肖大娘只是侥幸逃生了,不然就是三十八,那太后怎么敢...还有就是先帝知不知道这些事,要是这事先帝也参与了, 那这还能平反吗?
“竟夕,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只在宫中多注意点就好了, 其他的交给陛下就好了。”
这确实是师父说出来的话,只是...
傅竟夕盯着茶杯里微微泛起的波纹出了神, 除了她不停摩擦茶壁的手指,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安。
“师父...师父...”
傅竟夕欲言又止地模样, 引得傅子渊抬头看向了她。
“这是有什么不好同师父说的吗?”
“师父您之前知道这些事情吗?就是...”不对, 肖大娘刚刚好像没有说太后不是先生的生母,也没有说先生的生母是她口中的谢家姐姐。
“就是什么?”
“没...没什么?”傅竟夕想来不知道先生是不是, 或者愿不愿意让师父知道, 索性就还是不说了。
“看来果然还是同师父生分了呀。”
傅子渊也不是真心说这话, 只是他不太想让这丫头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情绪中了。
“那师父呢, 师父您回去那镇远侯府不也没和我说什么嘛?现在倒是说我同您生分了,不带您这样的。”
这事真的一件件没完了,来之前明明是要问他这个问题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行了,姑娘家嫁人了,也长大了,连带着嘴皮子都利索了,师父是说不过你了,就是不知道以前那个那般听师父话的小徒弟去哪里了。”
傅子渊最近确实感概多了些,别说一年前,便是半年前,他都没想这丫头居然真的嫁人了,他恍惚中还只记得这小丫头扒着他的腿要糖吃的场景,算一算也十年了。
“师父,您又没多大年纪,怎么就开始感慨起这些来了。”
像一个已经历经沧桑的六七十岁的老爷爷了。
“先生比您还年长两岁,都不见他如您这般,日日伤春悲秋,便是您的心上人不在了,可一辈子明明还很长,怎么也不能一直把自己困在过去吧。”
傅子渊有些不太敢相信这话是从他这个日日没心没肺的徒弟口中听到的。
想来自己竟然活得还不如她通透,他忽然有些明白陛下怎么就看上这丫头了。
“竟夕如此这般,倒是让为师自惭形秽了。”
想来他是多担心了,这丫头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便可以自己接受他们这些阴暗的过去的。
“不说这些了,师父,您知道李兼杳也进京了吗?好像还认识了太后,您说她不会还记着我同她的恩恩怨怨吧?”
何止是李兼杳呀,傅子渊回忆起之前李家带人来闹的事情,不过太后居然又在搅浑水了,但是说来他也不觉着意外。
“行了,你也别忧心这些了。”
他这徒弟也许是豁达了一些,但绝对不是那种肠子弯弯绕绕的人,要她去臆测他人的意图,除了白费心思以外,还能有什么结果。
说话间,赵璋便推门进来了。
“先生,您同肖大娘谈完了?”
傅竟夕说话间,赵璋便走到了她的身边,也不坐下,就是在一旁靠着她。
“嗯,思思呢,和潜明聊的开心吗?”
傅竟夕见先生问她话,变转头仰着头看着先生说道:
“还行吧,除了师父觉着我这个做徒儿的与他生分了,其他的都挺好。”
一旁的傅子渊不由牵动了一下嘴角,居然学会告状了。
赵璋也听出,小姑娘这是在同他告状了,没想到他有朝一日还能听她说她师父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