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他眼睛发亮的说:“很好看很精彩很有意思!结束之后又看了一场jazzliveshow!物超所值!”
我还是第一次看韩月这么兴奋随口问道:“你好像很喜欢戏剧?”
韩月缓缓脱掉外套淡淡的说:“是啊,我母亲生前很喜欢看戏剧,她年轻的时候曾在一个歌舞团做艺员她本来有机会去Broadway。”
“为什么没去?”我心急口快脱口而出之后又有几分后悔。
韩月淡淡道:“因为她怀上我了,跟我父亲去了澳洲。”
我默默垂下头想换个话题让气氛变得轻松些,不料我们却异口同声的开口。
“那个——”
这种默契让我惊讶,我们相视一笑。
“你说吧。”我帮他把外套挂起来。
韩月犹豫了一下说:“我看见欧建莹了,虽然戴着面具我们还是认出了彼此。”
我想了想狐疑道:“她上次不是说她在波士顿念书么?再说她前几天刚来纽约怎么又来了?Petter陪她去看的?”
“是啊,她在波士顿念MIT,Petter哪里有时间陪她到处玩,跟她一起去看show的是一个男孩子,应该是华裔而且有点眼熟。”
我瞬间变得很八卦的说:“那就是男朋友啦?”
韩月轻轻敲敲我的脑袋半真半假道:“欧建莹的眼睛都长到天上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也许到了她那个阶层反而找男朋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转过身无意道:“毕竟不是哪个千金小姐都可以像周明娜那样活得自在。”
我心中一窒沉默无言。
我开始渐渐适应了在纽约的日子。
除了每天在语言学校恶补英文之外Petter给我找了一份工作,他表姨的杂货铺需要一名售货员。
我开始做兼职,每天负责搬货和整理货架,Petter的表姨马太太今年五十岁,是个传统的潮汕人得知我是中国人之后对我特别亲昵。
她总是跟我抱怨Petter娶外国女人的事情,还总是怀念在中国的日子。
马太太看着我感慨道:“我年纪大了,半条腿迈进棺材里了!”
“您才多大岁数啊!”我清点着货物无奈耸耸肩膀。
马太太认认真真道:“我来美国已经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间我才回国三次而已,最近一次回老家还是三年前的时候!坐飞机真的太辛苦了!”
她突然伤感道:“玉招,你还年轻在美国闯闯不是坏事但是老了之后你一定要回国内去,咱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落叶归根!死也要死在故乡才是啊!”
故乡?故乡!
我僵硬的停止了动作,仿佛那股潮湿阴沉的味道如影随形的包裹着我,那是多么可怕的味道,我是一片落叶长在一颗腐烂的树上随风飘零,真希望有多远漂多远。
我忍心对马太太说出心底的实话,也许对我来说故乡并不是温暖和美好,反而是我一辈子的梦魇。
一个月之后,迎来了纽约的春天。
值得高兴的是我也积攒了一笔为数可观的积蓄。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钱还给李艳,我辗转联系到了她邮寄到了她的户头然后给她写了电邮。
李艳对于我来美国的事情又惊讶又高兴,她跟我唠叨了很多学校的事情还告诉我
还钱给李艳之后我用剩下的钱想请Petter和米芳乐夫妇吃晚餐,韩月看着我所剩无几可怜的户头他建议道:“不如我们在家里设宴请他们吃饭如何?”
我难为情的说:“我真的不太会烧菜。”
米芳乐一个外国人做的红烧肉都让我这个地道的中国人自愧不如我又怎么敢班门弄斧。
“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做。”
韩月负责邀请,我负责跑腿去超级市场买菜,回到家的时候韩月已经系上了围裙正在跃跃欲试。
“按照大厨的吩咐我已经买了鲈鱼,小茄子还有游水虾和牛肉还有羊角豆和豆腐!”我献宝一样把所有东西规规矩矩的摆好。
晚上Petter夫妇一进门便大声称赞厨房味道的香味。
“真的是韩月做的吗?”
我自豪又骄傲虽然很我没有半分关系。
“没错!蜜汁烤小茄子!清蒸鲈鱼!水煮牛肉!还有麻婆豆腐!椒盐游水虾!”
Pe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