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和周明娜两个人从酒店走了出来,叫了一辆很简陋的三轮摩托车。
“去角湾!”周明娜边说边双手比划。
到达角湾之后我真的大跌眼镜。
万万想不到这个简陋的市场竟然交易着珠宝翡翠。
一个大棚子里面是一排排桌子人声鼎沸除了黄种人之外还有不少金发碧眼的欧美人混迹其中。
我和周明娜缴纳了两美元的门票然后跟随着人流走入这个眼花缭乱的翡翠市场。
“看见没有?那些坐在小桌子后面的是买家他们都在等着卖家上门。”周明娜显然很熟悉这里的一切,她给我耐心讲解着。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每张小木桌上都摊着白纸上面摆着或多或少的翡翠,有大有小造型不一。小木桌前围绕很多人,叽里呱啦的说着缅甸话,看得我目瞪口呆。
“这里什么货都有,很多都是镀膜翡翠不值钱所以就当看看转转要是很眼缘了买一块随便带带。”周明娜说得很老练,我想她在周喜子身边长大必然是耳读目染了不少关于珠宝的事情。
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处处觉得稀奇一会儿停在这个摊位看看玉镯子一会儿停在那个摊位看看玉牌子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和周明娜走散了。
我焦急的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不停的四处张望,电话接通却无人接听,她去了哪里呢?
“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跟我年纪差不多大!披着头发!穿着连衣裙背着黄色的皮包!”我费力的跟不会说汉语的缅甸人鸡同鸭讲的沟通着。
“女孩?那个!去了那边!”
谢天谢地!终于有一个年纪很轻的男孩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国话指了指外面。
我费力的挤过人群走了出去,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我看见了周明娜的手机静静的躺在草地上。
那台贴满叮当猫的手机在阳光下闪耀着让我心惊的光芒。
为什么手机会遗失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股不详的预感席卷心头,我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拾起手机颤抖着拨通着程心遥的号码。
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似乎比我想的还要出乎意料的发生了!
我正举着手机想要说什么,一只有力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想尖叫想拼命挣扎可是叫不出来也无法挣脱,一股刺鼻的味道让我皱紧眉头接着觉得眼前变得模糊,丧失了意识。
当我醒来发现手脚都被粗硬的绳子绑住动弹不得,而周明娜也同样被绑得结实的躺在我的面前。
我说不出话,眼泪先流了下来,巨大的恐惧吞噬着我的理智。
周明娜悠悠转醒,她迷茫的看着我过了十几秒,她瞪大了双眼惊恐的望着我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抽噎着浑身颤栗不已。
脑子里迅速闪过所有可怕的字眼:绑架,拐卖,胁迫——
我不敢继续想,越想越觉得绝望。眼泪模糊了视线,泪水沾湿了我的脸颊。
周明娜费力的想坐起来可是她努力尝试了很多次还是未能如愿只能冲我摇着头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我泪眼朦胧惊魂未定的的打量着这个屋子似乎像是废弃的工厂,窗户已经被木板定死了,这间屋子很大里面放着两排铁架上面是灰尘和铁锈。
究竟是谁?谁绑架了我们?为了什么呢?
我复杂的看着周明娜,她眼睛里沁出无助的眼泪。
难道我们就死在这里了?
死?!
不,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
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去做,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也许我想去看看我的母亲,她现在长什么样子?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还有程心遥,他一定也在满世界的找我们!我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在这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绝对不能让自己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我内心充斥着一股力量停的扭动着身体试图坐起来,就这么努力挣扎了很多次终于勉强坐起来的时候,使劲的弓起身子被绑住的双手绕过臀部费力的穿过小腿最后又穿过脚腕。
在周明娜目瞪口呆中,我的双手已经拿到前面,然后艰难的爬到铁架子旁边不停的用铁架子尖锐的边缘摩擦着绳子,一边摩擦一边眼神犀利的盯着她试图也让她跟着她学着做。
周明娜领会了我的意思笨拙的学着我的方式把两只手绕到前面然后开始玩命的摩擦着绳子。
毫不夸张的说强烈的逃生欲望让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周明娜似乎嫌铁架子不够锋利她开始举起手不停的用牙齿撕咬着,过了一会儿她两只手终于率先解脱了束缚,她满头都是汗水,气喘吁吁。
我惊喜的看着她兴奋得哭出来。
周明娜赶忙手忙脚乱的解开脚腕上的绳子扑向我替撕开脸上的透明胶带然后解绳子,她两个手腕又红又肿双手抖个不停,冷汗簌簌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