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依旧关机,不会吧,还多玩了两天?
第八天依旧关机,不回来了吗?
第九天依旧关机,换号码了?王一泊疯狂地挂掉,再拨,挂掉,再拨,然后把手机重重地摔到地上。
第十天刚醒的王一泊捡起荧幕上已经有个大裂痕的手机,小心翼翼地再拨出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王一泊的身体微微颤动着,逐渐降温到冰点。
原来他早已被彻底地抛弃。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突然觉得无法呼吸,空气从他的胸口抽干,酸楚涌上他的喉间,他的全身细胞叫嚣着委屈。『你怎么会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一滴泪水滑落他冷白皮的脸颊。
以往的恋情,都是王一泊觉得腻了,屁股拍拍就走人。
这是王一泊第一次体会失恋的殇,可笑的是他甚至连恋人名份都没有。
他疯狂地找寻着甚至想像着肖赞不联系的理由。
他痴癫地坐在重庆机场等他,厚颜的缠着他的朋友要消息,试探地发自拍微博示爱,甚至在活动直播时画上了专属他的爱心痣。
他拒绝相信,这是王肖的最终。
心理学上,经历悲伤的第一个阶段:否定。
一直收到肖赞生日会的邀约,那份期待却混杂着极度的恐惧和狂喜。
一场赴宴。
原来只是一次的回光返照。
悲伤的第二个阶段:愤怒。
他把自己埋在连环轴的工作里,不哭不笑不伤不喜,索幸关掉自己的五感。
以前有人管他超时工作,有人管他不顾身体。
现在他就更使劲地折磨自己,残害着自己的身子。
在异地城市活动,他坚持不住饭店,就只在飞机上睡那短暂的三小时,下了飞机,人醒了就继续像没有生命的陀螺一样转着。
他也刚接一档综艺,极限青春,要会滑板。
他就每天卯起来滑滑板,摔了又起,起了又摔,直到膝盖的伤,肌肉的累,让他无法站立为止。
他也上赛车道疯狂练习,一圈一圈飙着,直到精疲力尽。
在节目上,他失神的状况越来越严重
有次节目上来了几只猫,他手里抱着摸着,想起了肖赞。
肖赞老爱炫耀他家的短腿猫坚果,称它是我家的小姑娘,他说过杀青后要带他认识坚果的
。他还曾盘算着要怎么收买坚果。
『一泊,喜欢猫吗?』
涵哥叫着王一泊,丢词给他,却不见回应。赶紧圆场,把话题导回嘉宾。
在旁的大老师,看了失神的一泊一眼,偷偷问着『你怎么走神了呀你?』
回到休息室里,有位资深艺人当着他的面开玩笑地跟涵哥说:
『你们这小伙子看着漂亮,怎么在舞台上一句话都不说?白领主持费了呀?』
王一泊知道私下如此议论的人不少,但大多给天天兄弟面子,敢当面调侃的人,他是头一回遇上。
当下王一泊脸上赤热,双手无措到不禁微微颤抖,心里也愧疚着很。
21岁的孩子坐在椅上,低头刷着手机,咬着唇忍住泪。
其实如果没有领会过温暖和疼爱的人,不会知道委屈。
以前他或许会笑笑,说声抱歉应对就过了。
今天他却心里难受地,发狂地想念肖赞的抚慰和温柔,他记得他被人嫌说主持话不多时,肖赞是如何捍卫他的。
『你要懂得尊重且放大自己的价值。』『相信我,王一泊,你很好。』
如果我很好,为什么你不要我。
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你不要我?
这两句话伤得王一泊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