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天想了想：“我记得上次在餐厅，还看到你和他一起吃饭。”
暮京瓷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想说，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暮渊这个男人，她一点也不想和别人谈及他们的关系。
棠意君饶有兴味地观察着暮京瓷的表情：来，看你怎么解释。
自从上次视频会议差点被撞破，季无渊就私下告诉他，以后无论暮京瓷怎么解释两人的关系，他都无条件「相信」就行。
也就是说，这两人回去的时候，肯定就着这事讨论过。
无论暮京瓷怎么回答，季无渊都做好心理准备，不会难过也不会生气。
那他就非常好奇暮京瓷会怎么说了。
他家绝世无双的老板在这个女人心里，到底什么位置啊？
他一直盯着暮京瓷，暮京瓷一分钟不回答，他就一分钟不移开视线。
暮京瓷被他那「审视」的眼神盯得发毛，憋了半天，急出一句：“重……重要吗？”
她可不想照季无渊说的，告诉别人他是她司机，或是助理，这种乱七八糟又憋屈的关系。
但说是普通朋友，看棠意君那表情，压根不会信。
棠意君差点笑出声：啥啊？
想半天想出这玩意儿？
坚持不懈地诱导：“重要啊……”
“这是敏感信息，以后要是有什么传言，我也得根据事实，想好应对方法对不对？”
第72章
他不合适
暮京瓷心想还考虑到那些了，更不敢乱说，一咬牙回答：“好朋友……”
“很好很好的朋友。”
棠意君挑着眉，故作思考样：“那不就是男朋友？”
暮京瓷很想拍他：“不一样好不好？”
“哪里不一样……那好吧，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不是啊……”
“总不能是备胎吧？”
“不……”暮京瓷突然打住，狐疑地看着棠意君：“棠总，你怎么非要往男女朋友的方向拉？”
棠意君煞有介事道：“直觉……”
“那你直觉错了。”
“我的直觉不可能错。”
“棠总……”
就在这时，帕拉梅拉的驾驶座，门突然开了。
季无渊从车里下来，修长的身子倚在门边，手臂搭在车门上，眯着眼睛看向棠意君。
棠意君瞬间吓得一激灵：妈呀，老板出来了。
几天没见，人还是那么帅，但气场也还好恐怖啊啊啊。
从人家眯着眼睛的动作，他就知道人家对自己的行为有意见了。
可是没办法呀，好奇呀。
谁不好奇自家男神苦苦追求的女人，到底看没看上自家男神？
于是棠意君鼓起勇气、顶着压力，瞄了季无渊两眼。
看回暮京瓷：“这么好看的男人，你还要藏着？”
暮京瓷崩溃了：别这样……
人家看着呢，真的很尴尬……
正要说话，季无渊先冷冷一声：“你在干什么？”
暮京瓷更崩溃：别这样……这我老板呢……
但棠意君没有半点暮京瓷预想的反应，笑嘻嘻地看向季无渊：“别误会，我就是好奇你倆什么关系。”
“你想象中的关系。”
暮京瓷差点吓得平地摔：人家想象的不是正当关系。
实在不想纠缠下去了，忙说：“棠总，真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这事以后我再跟你解释，现在不早了，不耽误你回家。”
棠意君正要说不耽误呢，季无渊一个冷眼抛过去。
他瞬间怂成缩头乌龟，心里念了句：小气鬼，都不让人调戏一下。
但实在没胆子再次顶风作案，只好挥挥手：“行吧，你好好考虑好说辞，再向我交待啊。”
说着又拍了拍暮京瓷肩膀，凑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我说过，是男朋友也没关系哦。我说真的。”
暮京瓷：“……”
够了……
太奇葩了……
笑得很僵硬地应了声，终于看到棠意君笑嘻嘻地走开。
但他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回头看看季无渊，又凑到暮京瓷身边：“那什么，你男朋友颜值很高。以后有机会的话，介绍我认识哈。”
“呃……”暮京瓷突然怔住。
大惊失色！
在棠意君和季无渊都意料不到的时候，脚步一退，身体往季无渊的方向挡：
“他不合适。”
“呃……”棠意君：？？
“什么不合适？”
“什么都不合适。”
“要什么合适？”
“反正就是不合适。”
棠意君懵了。
季无渊也没看懂。
暮京瓷此时表现得异常倔强，横在棠意君和季无渊中间，一副抵死不从、视死如归的样子。
棠意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她这「合适」指的是什么，一时没有说话。
而暮京瓷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天去总裁室，看到棠意君慌慌张张的一幕。
那时候她不是怀疑他和他的顶头上司——CY的首席搞基么？
现在转眼又让自己介绍暮渊给他，这当然不合适了！
不——合——适！
于是她也不说话了，就倔强地横在两人中间。
搞得棠意君都有点尴尬，但好像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回答的样子，他干脆不问了，先撤再说。
于是摆摆手：“行吧，不合适就不合适，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介绍啊。”
又跟季无渊摆摆手：“我先走了，再见哦大男神。”
暮京瓷听得寒毛都竖起来了：真的是个gay！
还喊人家男神，才见第一面，就喊人家男神，正常人会这样吗？！
他还是个大企业的大总裁啊！
真的看上人暮渊了啊！！
暮京瓷再也管不上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棠意君一转身，她就回头让季无渊赶紧上车。
自己也迅速钻到车里，关了车门，让季无渊赶紧开车。
季无渊看了她一眼，不明缘由，但没问。
车子开出停车场，走了好一段路后，他才出声：“什么叫不合适？”
暮京瓷还心有余悸，拍着自己胸口：“一言难尽。”
“嗯？”
她想了想，如实交待那天撞到棠意君开视频的事：
“我昨天回去之前，先到棠总办公室，想跟他说一声再走。”
“结果碰上他和CY的首席在开视频。”
“但奇怪的是，他看到我好紧张啊！你说要不是在聊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怎么可能这么紧张？”
“所以啊……我觉得，搞不好棠总和CY首席有一腿，心虚怕被人发现！”
“然后——”
这时，她话没说完，季无渊的手明显一抖。
这导致车头突然一拐，险些撞上一旁的车道！
暮京瓷马上闭嘴，心惊胆战地看向季无渊：“怎么了？！”
见他脸色非常奇怪，嘴角很明显地抽了抽，不明所以。
季无渊把车子开回主道之后，才神色莫测地看向暮京瓷：“你是傻子吗？！”
暮京瓷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季无渊没好气盯着她：“腐眼看人基。”
暮京瓷：“……”
就因为这个？
反应也太大了吧？！
这年头搞基有什么奇怪的？尤其好看的男人，都被另一个好看的男人抢走了。
就棠意君这种姿色，搞基怎么了？
暮京瓷撇了撇嘴，心想果然天下男人一个样，听到搞基就都不淡定了。
感觉一定是暮渊这个直男，受不了这种劲爆消息，便道：
“我就是猜测，毕竟这种情况，谨慎一点又没错。”
“再说了，他刚才悄悄让我给他介绍你，是不是很可疑？”
“为了保险起见，我当然是拒绝他了。反正就算我会错意，你也不吃亏。”
季无渊感觉太阳穴抽着痛，盯了暮京瓷一会儿。
半晌，薄唇之间挤出两个字：“笨蛋……”
暮京瓷十分不满，吐着小舌头略略略。
不服气地反驳：“你才笨蛋！”
季无渊无话可说，扔了一句：“以后不许瞎想。”
就专心开车。
第73章
挽晴姐，你是唯一能和首席说话的女人
季无渊带暮京瓷到能出租琴房的地方，租了三个小时的房间。
见季无渊晚上没有事，暮京瓷就让他在旁边听着。
季无渊坐在她后面，默默看她认真地弹琴。
偶尔边弹边唱，那空灵的声音、窈窕的背影，无不如同摄人心魄的精灵。
季无渊向来冰冷的眼里，如万物复苏、如春风化雨。
所有的温柔和缱绻，尽赋予眼前之人，独此一份、绝世无双。
后面的人看得入神，前面的人唱得舒心。
在人前唱歌她至今不太习惯，但在季无渊前面，她一点不适也没有察觉。
这个人好似是自己分化出来的另一半，她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都感觉他让她无比安心、无比舒适。
今晚的夜，因彼此的存在，温柔而美好。
……
另一处……
一个高档咖啡馆包间。
夜晚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女人坐在里面，等待着约好的人。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包间的门才被打开，走进来另一个女人。
进来的女人一身职业套装，身材高挑，面容秀丽。
被手工定制的衣服裹紧的身材，处处凸显出火辣。
但那女人给人的感觉，却很是高冷。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自信而强大的职业女强人的气息。
那女人才进来，包间里的女人就连忙站起：“挽晴姐……”
方挽晴脸上有了些笑意，对她点了点头，在舒适的沙发上坐下。
“怎么？素素找我什么事？”她笑得温婉地说。
素白先是打量了方挽晴好几眼，掩着嘴笑说：“挽晴姐一升职，整个人气质又高了好几层。”
方挽晴点了点她额头：“就你嘴甜，快说正事。”
素白这才斜过身子，倚着方挽晴，手挽着她的胳膊。
长叹一口气，一脸苦恼地说：“挽晴姐，你的素素快被人欺负死了。”
方挽晴眉一挑，低头看她：“谁会欺负你？”
又补充：“谁有资格欺负你？你这么完美的一个人。”
素白听得开心，但还是一脸苦恼：“就是有嘛。”
“我们意鼎这两天来了一个新人——就是那个，被你们CY副总亲自看上的新人。她可猖狂了，天天欺负我们。”
方挽晴听到「CY副总」，眼神冷了一下。
又奇怪道：“新人怎么会欺负你们？”
素白一脸委屈：“怎么不会啊？”
“人家就仗着自己是老总看上的人，就趾高气扬的，今天还嘲讽我呢！”
方挽晴还是没听出来，她到底想干嘛。
便直接问：“所以你找我干什么？”
素白这才说开来：“我看挽晴姐这几天升职了，还是唯一一个可以和你们C总开会的人，你地位一定很特殊。”
方挽晴脸色变了变，多了些柔情和骄傲。
又推了推素白：“瞎说。怎么就特殊？”
素白看透一切的模样，坐正身子，掰着手指说：“首先，在CY，甚至整个京城、韩国，人人都知道CY的首席不近女色，不许任何女人靠近自己。”
“其次，在CY里面，能和首席开会的高层，也全是男性，从来没有女人。”
素白说到这里，一脸揶揄地看向方挽晴：“我都说到这里了，还需要继续吗？”
方挽晴脸上多了一层红晕，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女高层应有的镇定和自然：
“那又如何？我能爬上去，也是因为能力过关。”
素白只好继续说：“那这第三点，是你是CY里面，唯一一个待了三年的女职员，对此你又怎么说？”
方挽晴还是那句话：“能力……”
“你不是说，好几个公司里面能力比你好的，都被辞退了？”
“那我运气……”
“那你是首席亲自点名升职的，这点你又怎么解释？”
方挽晴彻底不说话了，脸上的小骄傲再也藏不住。
素白一看，就知道说到她心坎里了，赶紧又凑过去：
“你看，挽晴姐姐，C总对你屡屡破例，肯定是因为你在他心里，地位不一般啊。”
“你看你，虽然是个女强人，雷厉风行能力高，但这身材、这样貌，啧，哪个女强人比得上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