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凌凌听着两人对话，有些羡慕：“我也想学……”
暮京瓷拍拍她肩膀：“你回家之前都可以来蹭蹭课。”
关凌凌：“真的吗？！我也交学费可以吗？！”
暮京瓷让她问舒薇，舒薇没什么好拒绝的，知道这小姑娘也就是来耍耍而已，就随口应下。
棠意君看着这三个聊得贼嗨的女人，同情地拍了拍季无渊肩膀：“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少，现在又被舒薇分了心，心疼你。”
被戳中痛处的季无渊狠狠剐了他一眼，又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在店里坐了一会儿，老板送了他们很多吃的喝的，一行人吃饱喝足，这才回去。
而暮京瓷才回到家，又接到一个电话。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一看来电显示，是李梓年，心里就一阵反感。
而她看手机的时候，季无渊也从屏幕上看到这个名字了，眉头深深拧在一起：“这人怎么回事？”
暮京瓷把震动关掉，让它安安静静地呆一边去。
然后说：“不知道，当没听见吧。”
季无渊想了想，心里有了决定。
而又在这时，暮京瓷又接到一条短信。
这次是顾沉。
上面只有一句话：你被跟踪了，猪。
暮京瓷看了半天，意外之余有点心惊胆战，于是考虑片刻后，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顾沉声音好像有点模糊，似乎是喝多了，接了电话第一句话是：“干什么猪蹄子？！”
暮京瓷：“……”
没好气问：“喝醉了？”
顾沉哼了一声，周围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一点，他哼哼唧唧地说：“醉了，醉大发了，都怪你，赔钱不？！”
暮京瓷再一次无语。
“关我啥事儿？！”
见顾沉哼了半天没回答，她只好略过这个话题：“你为什么说我被跟踪啊？”
顾沉拿开电话，点出通话界面，看到屏幕照片之中的几张照片。
上面暮京瓷和那个男人在许多地方举止亲昵的画面特别刺眼，他看着看着，又猛喝了一大口酒，这才把手机放回耳边：“你说我是不是傻？为什么要告诉你？为什么不让你这个猪蹄子自生自灭好了……”
暮京瓷：“……”
？？
“到底怎么了嘛？！”
顾沉深吸一口气，一边在心里抗拒着，一边忍不住说了实话：“有人，苏瑶，跟踪你，拍了不少你和那个男人的照片，知道不？”
暮京瓷愣了好长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个男人」是谁，才意识到顾沉到底说的是什么，意外地说：“为什么拍我？”
“她……她爆我料了？我怎么没看到？你又怎么知道是她？”
顾沉发现她虽然紧张，却不是他想象的那种紧张，心情如同沉入大海的一颗巨石。
深吸一口气，喝了两口酒，这才忍着酒精的涩与辣开口：“她发给我了，你当然不知道……”
暮京瓷又是一愣：“为什么发给你？”
顾沉想到苏瑶那时候的话，说什么不想看他被暮京瓷瞒在鼓里，不想看他为了这种已经有对象的女人，错负真心。
顾沉当时很想说一句「老子乐意」，可是看着那些照片，他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于是他让苏瑶不要误会，说什么他和暮京瓷没有更复杂的关系，又让她别做无谓的举动。
总之真话假话说了一大堆，把苏瑶劝回去了，自己则跑来大醉一场。
顾沉忍着头痛欲裂的酒醉感，骂道：“你真是只猪么？！”
在暮京瓷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又说：“苏瑶以为……以为老子喜欢你，明白吧？所以跟踪你偷拍你，想告诉我，你是个有主的人让我死心，明白吧？！”
“我告诉你，就是想跟你说，你这只猪，出门也太不小心了好吗？！”
“有男朋友了不起啊？这么张扬，你要知道你是个艺人，艺人！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你们低调点会死？啊？低调点不要让我看见会死啊？！”
暮京瓷听着顾沉的话，越听到后面，越感觉他的语气很不对劲。
前面让她低调很正常，可是后面，为什么就变成让她低调，不要让他看见了？
她潜意识觉得这人不太对，想了半天，犹豫地开口：“你……”
顾沉马上喊：“闭嘴！不许说话！”
随后听到他猛灌几口酒，酒瓶子「嘭」一声砸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再又开口：“暮京瓷，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还有，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发过誓，再偷喝我家酒，就卖身给我，做我老婆？！”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特么后来偷喝了我家多少瓶酒？！你自己数数，你还记不记得？你个大猪蹄子！”
第201章
算了，那就忘了吧
暮京瓷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呆住了。
这是……在干嘛？？
这话这语气，就算她是傻子也能听出不对劲来。
还以前发过誓……
有吗？
暮京瓷想了很久。
最后还是说：“我……”不记得了。
“是不是我那时候又喝大了？”
顾沉久久沉默。
暮京瓷隐约听到对面铁罐子被捏起来的声音。
她心下一凉，连忙说：“我……我……”
顾沉咬牙切齿：“猪蹄子！！”
“好好好我猪我猪，那你……你……”
“我什么我？！你这个误人青春的坏女人，赔钱！！”
“赔赔赔，不是，你还好不？感觉你喝得很醉很醉，你一个人吗？”
顾沉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问：“我不好然后呢？你要带你男人来接我吗？撒狗粮？！”
暮京瓷一阵沉默。
想了半天：“直觉我一个人去，不太合适……”
“暮京瓷你只猪！！”
暮京瓷赶紧把手机拿远一点，等他冷静一点了才收回来，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不放心，便说：“你要是没人接的话，我过去接你吧，这大半夜的……”
顾沉怒道：“老子不要！不看你狗粮！！”
“我一个人！！”暮京瓷也忍不住喊。
顾沉沉默了。
半晌：“真的？”
暮京瓷小心瞄了一眼季无渊，后者已经眯着狭长的眼睛，带着一身危险的气息看着她。
但她想了想，还是说：“反正你也不会把我宰了卖了，说吧在哪……下不为例啊……”
顾沉又沉默。
过了片刻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用。”
暮京瓷：？？
他可能酒醒了一些，说话也冷静了很多。
语调低低道：“万一你俩吵架，我可不想背这个锅。”
暮京瓷：？？
下意识说：“我俩也没……”但瞬间接收到某人凶死人的目光，她马上闭嘴。
改口说：“那你怎么回去啊？别酒驾啊。”
顾沉哼了一声：“我家有司机你忘了？”
暮京瓷猛然想起来：“哦，对哦！”
“哎呀，浪费我表情，那你找你们家司机……”
顾沉：“……”
叹气……
停顿了一下，又放缓一点语气：“京瓷……”
暮京瓷一听他严肃起来，心里就害怕，害怕有些东西会变质。
所以整个人都有点紧张：“额……啊？干嘛……”
顾沉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叹出来。
暮京瓷更紧张了，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有点想挂电话。
不过在她慌张的时候，顾沉却只是说：“今晚的事，忘了吧。”
暮京瓷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朋友的，所以，别走……”
暮京瓷听了这话，安静了好久。
安静到顾沉那边传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动静，也不知道人在干嘛。
又过了一阵，她才说：“我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你能忘不……”
顾沉：“……”
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还是说：“你听说过断片不？”
暮京瓷一秒明白：“好的，了解了，这好办。”
顾沉：“……”
再次叹气：“我挂了……”
“注意安全。”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
暮京瓷放下电话，一转头，看到季无渊倚在沙发边，抱着胳膊一脸阴沉。
“解释。”他毫不客气地开口。
暮京瓷缩了缩脑袋，笑得有点僵硬：“解释什么？就……有人喝醉了……”
“顾沉？”
“是……”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说了什么？”
“额……”
“我数到三。”
“不是……”
“三……”
“真没有什么！”
季无渊眼睛眯成一条线：“哦是吗？”
离开沙发一步步走向她：“那你通电话时候，那一脸尴尬和愕然是怎么回事？”
“还要去接他？你一个人？怎么，他嫌我碍事，你也嫌我碍事吗？”
他这时散发出一身恐怖冷凝的气场，让暮京瓷不自觉往后退。
她一往后退，季无渊的气场就更低压，步伐迈得更急更大。
很快穿过半个偌大的公寓，把她逼到墙角，困在臂弯之中。
“暮京瓷——”
他的话里染上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
眉眼之间全是怒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刺痛。
“你知道我会难过吗？”他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
暮京瓷内心一颤，又往墙角缩了缩。
这个高大男人逆着光囚着自己，轮廓在暗影之中被模糊，然而那幽暗的眼眸依旧亮得耀眼，亮得一分一毫的情绪都清晰可见。
于是她看见那里面的低落和失落，看见那里面的愤懑和怨念。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不知所措道：“我什么也没干……”
季无渊眸光暗了暗，眼神充满了无奈和落寞。
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附身靠近她：“这叫什么也没干吗？”
“不……不叫吗……”不就接了个电话……
季无渊深吸一口气，忽然很严肃地问：“你会喜欢他吗？”
暮京瓷怔了怔：“谁？喜欢谁？不不不会的。”
他微眯起眼睛：“你怎么保证？”
“我能怎么保证？”
这时，季无渊目光下移，看向她粉嫩嫩的唇。
再往下移，看到她一字肩的短衫，从他的高度，能从中间看到隐隐约约却充满诱惑的沟壑。
就那么一瞬间，他便感觉到身体在发RE。
这副他朝思暮想、求而不得的身体，总是能轻而易举撩拨起他的欲望。
他又深吸一口气，抬眸直视进暮京瓷的眼睛：“怎么都可以吗？”
暮京瓷有些发愣，但不想看到他方才流露出的那种眼神，下意识点头：“嗯……”
她想着顶多也就让她答应做他女朋友吧，两人的关系发展到现在，她也没想过还要矫情说不。
没想到季无渊眸光一暗，忽然一侧长腿一动，强势介入。
揽住她的腰，把她贴着墙沿抱起来。
他钳住她下颚，眸光深沉充满了危险的侵略，声音如野兽般嘶哑：“吃掉你，也可以吗？”
暮京瓷：“……”
可是根本不等她回答，热吻已经席卷而来。
充满qin略的动作轻轻松松攻破她心房，把所有的反抗都堵了回去。
第202章
终于煮成熟饭了
被季无渊碰过的地方像着了HUO一样，本来没摄取多少的酒精，瞬间在脑中炸开，化成一阵阵软化身躯的SU麻。
暮京瓷本来想反抗、想说话，但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她只能缴械投降，在他的怀里和掌心之下，如要化作一滩水。
她的妥协在季无渊眼里，就是认可和纵容。
他本来只想小小惩罚她一下，可是现在他自己也停不下来了，千般万般的情绪，只想全部发泄在怀中人身上，想把她剥……皮……拆……骨、碾碎了揉到怀里，揉到骨子里，一生为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