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味心动——摇珂
时间:2022-03-23 08:44:55

  男声:“那天在你家小区门口的人,真的是你男朋友?”

  女声:“他是不是我男朋友都是我的私事。”

  男声:“我只是想知道。”

  女声:“是。”

  男声:“阮皙,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好女孩儿,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说你怎么突然就要分手,原来是劈腿了。当初你是怎么死乞白赖地跟我表白,让我给你一个机会的?我放着那么多朝我扑的女人不要,为了你我连外派的机会都放弃了,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你说分手就分手,你竟然是这么薄情寡义的女人。”

  一段语音,不论真假,给那个说话的女人定罪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网络上但凡有一人稍微煽动一下,那么这个女人将会被无数的污言秽语羞辱,甚至被人肉。

  阮皙脑子有那么几秒是懵的,那女声是她自己的,虽然和她平时听自己的声音有些许不一样,但和她在直播视频里声音一模一样,甚至她都知道这段对话的出处是哪里。

  “不是这样的,我当时不是这样说的,我没有承认过。”她知道事情不对劲,又再听了一遍语音,语音很短,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点播放,终于被顾韩钊按住手。

  “你先别着急。”

  “钱庭他签过保证书的,保证不会再来骚扰我的,为什么又来?”现在看来,保证书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下午才签了保证书,和解达成,钱庭拘留解除,晚上他就把电话录音发得到处都是。

  阮皙不是没遇过事,遇事她都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这个事情是谁在操控,指向的目的是什么,如何解决才是釜底抽薪。

  她打开自己的微博,最上面的一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全是骂她的,但凡有粉丝替她说一句话就会被群攻,私信也是爆满,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她的视频账号上。顾韩钊按住她的手机,不让她去看那些侮辱她的话语,一边给王律师拨了个电话,说事情变麻烦了,让他尽快处理一下。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偶然到了一处减速带,车身颠了一下,阮皙想起了什么。

  “可能不是钱庭。”阮皙把顾韩钊按着她的手扒开,“钱庭和我打电话的号是个陌生号码,不是钱庭自己的。”钱庭的号早被她拉黑了。

  顾韩钊和她对望了一眼,钱庭就算再傻再疯,刚从里面出来,不可能马上就顶风作案,那完全是送人头的行为。而且,没有几个男人愿意把自己被绿的事广而告之。

  那会是谁?故意录音,还公之于众,为的是让阮皙背上骂名。

 

 

26章 顾韩钊的朋友,到底都是……

  车子停在锦程一期外面,下了车,阮皙差点忘记她的酒,顾韩钊把酒带下车塞到她怀里。

  “要不要我找人把帖子都删掉?”

  阮皙摇摇头,作为一个冲浪多年的网络老人,她很清楚,这个时候最不能做的就是删帖捂嘴。删帖很容易,但你架不住删的越多,发的人逆反心理越强,删一条发十条,传播得范围反倒是更广了。

  这个世界上,每天每时每刻都会不断涌现新的讯息,放近了就是东家长西家短,街头巷尾的鸡毛蒜皮,要么就是各种社会新闻,或者娱乐八卦,哪怕是中国男足又又又输给了哪个从前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小国家,那也不影响网友骂他们的兴致持续不到48小时。

  不能怪一般人没长性,只是现在是个咨询爆炸的时代,每天被迫接收的东西太多,但人的精力有限,有些东西很快就忘记了。

  而且,阮皙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她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网红,哪怕是大网红,也没有多少会长久地去关注她的丑闻,网络和现实中比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有趣得多的事。

  “我是你的员工,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

  阮皙抱着红酒盒子转身冲他乐:“也对啊,老板要是垮了,员工可怎么办?”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但顾韩钊既然认识律师,那解决问题的难度也就降低了。

  顾韩钊见她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就像上次直播被黑粉骂的草草下播,她第一时间不是生气愤怒或伤心别人骂她,却是心疼她的钱。都不知道该说她是心态好,还是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大一样。

  “那个王律师,是你请的吧?既然已经认识了,那能不能麻烦你再找他一回,专业的事自然是要专业的人来办。”说完,她还不忘加一句,“请他当个军师怎么样?费用我出。”

  请律师不便宜,阮皙是知道的。

  本来顾韩钊是不想笑的,但是阮皙一说她出钱,他就有点忍不住。在她那里大概一直是觉得顾韩钊穷得叮当响,工作没有,房子白住不交钱,请她吃饭的钱都是靠赔偿金。

  “行,那我联系他。”不知不觉就走到单元楼下了,顾韩钊看看她的脸,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叮嘱,“既然暂时选择冷处理,那些事你就别看别搭理,晚上好好睡一觉,你昨天在医院也够累的。”

  “嗯,我知道。”

  进了电梯,两人一时沉默下来,顾韩钊在手机上发消息,阮皙手机已经开了飞行模式,不再看手机,就看电梯门上顾韩钊的倒影。

  他不知道是看到什么,眉头微微蹙起有很快散开,在对话框打出一行字“稍后电话里说”。电梯到了楼层,阮皙出去,他这次也跟着出去,但只是站在电梯门口,看她进门,不再多往前走一步。

  “有事打我电话。”他想了想,又补充,“随时都可以。”

  “好。”阮皙刚好站在灯下面,朝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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