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阵,五分钟早就到了,阮皙想从他身上下来,但是他还人抱着。
“菜该凉了,我们吃饭吧。”她蹬胳膊蹬腿地想下来,现在换她受制于人。
“知不知道什么叫上山容易下山难。”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啊?
阮皙被逗得眼睛笑成了月牙,脑袋一偏,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样呢,可以了吗?”
“不够。”
她再浅浅地亲了一下:“这样总可以了吧,我真的饿了,顾韩钊,你手不酸吗,我快100斤呢!”
现在她撒起娇来,可谓是得心应手,这种事放有的人身上是完全张不开嘴,但阮皙面对顾韩钊却是无师自通,但凡她撒个娇,顾韩钊就什么都依她。
不管拿捏的方式是什么样,反正白絮絮说的拿捏,她会了就行。
他一脸正色地说:“可以,但是你得好好亲。”
阮皙那种蜻蜓点水似的亲一下,再亲一下,简直就是在拱火。
阮皙把唇再贴过去就没能跑得掉,顾韩钊的唇热热的,勾的人魂都快没了。如他所说,好好亲了好一会儿,亲得脑袋里有一群小蜜蜂嗡嗡嗡嗡转圈圈,鼻尖还有一点毛毛汗出来。
四月了,星城也将是一天比一天热。
顾韩钊手指摩挲她有泛红的唇,心满意足。
饭菜上桌,六人用的长方形餐桌,两人只占据一头的位置,一人坐一边。
以前顾韩钊整年整年的在外面,吃惯了不地道的中餐和各式西餐,也觉得无所谓。这次去了一个多月,回来后的第一餐是中餐,还是阮皙亲手做的家常菜,这顿饭对顾韩钊来说便显得格外珍贵。
只要阮皙想讲话,他们之间就不会冷场,阮皙给顾韩钊讲怎么做芦笋才更脆嫩,牛肉为什么要那么切,芡粉怎么调才刚刚好。
“我妈要是知道我给男人做饭她会生气的,如果以后你们见上面,可不能在她面前露馅。她虽然是个厨师,以前我想跟她学做饭她让我一边待着,不过,这厨艺好像也会遗传,她做什么菜我看看就会了,不过里面的窍门她不告诉我,所以我做饭没她做的好吃。”
阮皙其实很清楚妈妈的用意,女人一旦做一次饭,以后这厨房就只属于她,就好像女人天生就该在厨房里打转一样。
但是,在各大酒店餐厅的后厨,却又是男人的天下,在有利可图的时候,就没有人再说女人生来就该做饭。
从来都是因不会某项技能而吃亏,找不到工作或者错过机遇,妈妈不希望阮皙因为会什么,而让生活里充满负担。所以别的同龄人已经在被家里人催相亲催恋爱,恨不得一毕业就能将结婚的事定下来,阮玉几乎没说过类似的话。
“好,下次我做。”顾韩钊以前对吃饭都不是那么感兴趣,不饿就行,更别说自己去钻研怎么做饭。
以前在国外住都是在外面吃,或者买速食的东西填肚子,二期的房子里,厨具都有,他只进厨房煮过泡面,热过牛奶,用的最多的是微波炉。
唯一和厨艺搭得上边的,大概就是他的刀工,为了上手术私下里练习,用刀对他来说得心应手,甚至晚上的牛肉便是他切的,得到阮皙的高度评价。
两人有分工,做饭的事大部分是由阮皙经手,顾韩钊就包揽洗碗的活儿。把碗碟从洗碗机里拿出来,再将厨房台面的水渍都擦干,阮皙只在旁边指挥就碗碟的去处就好,果然一点不让她动手。
收拾好厨房,时间还早,阮皙之前说要看电影,但不想去电影院,顾韩钊就在电视机前找电影。阮皙家的电视的使用率不高,勉强就算是一个宽屏显示器。
她回房间拿护手霜,看到那瓶被她放起来的红酒。
等她出来,顾韩钊问她喜欢哪个电影,然后报了几个电影名字。
“顾韩钊,我们把它喝掉吧。”她把红酒朝他亮了亮。
之前被古夏慧造谣,顾韩钊说等事情解决了就开这瓶酒庆祝,那天陶苏青要开它,她却不让。或许在那时候,她心里就把顾韩钊放在一个不一样的位置,而这瓶酒是他们两个人的约定。
客厅里的地毯是最近刚洗过换上的,顾韩钊坐沙发,她脱了鞋坐地毯上,背靠着沙发。顾韩钊索性也坐到地上,和她挨着。他的个子要高很多,坐下来伸长了腿,脚就到了地毯外面去。
“这地毯是白絮絮买的。”阮皙趁机甩锅,然后抽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两人的腿上。
“她只要失恋了,就会往我这里跑,最喜欢坐地上,因为她爸妈从不许她坐地上,她就来我这儿坐,我房子里的地方几乎都是她买的,按她的身高。”所以顾韩钊的脚露在外面,那就得怪白絮絮太矮。
顾韩钊笑着抿了一口酒,听她继续讲她和她的朋友们,至于电影里播的是什么并不是那么重要,不过阮皙看到赫本的经典造型出来,就说起她大二那会儿。
“大二那年刚好是建校90周年校庆,这种逢整数的校庆就很大张旗鼓,每个院都要出节目,有一个院的的节目是唱歌,那个同学的妆造跟赫本特别像,感觉比热搜上那些女明星的还要像,真好看。然后我是当天的主持,她就在后台后台候场,我老盯着她看,把她给盯烦了。”
“你难道不是应该盯着帅哥看吗?”
阮皙扭头便盯住他:“暗示我要盯着你看吗?是这个意思吗?”说完,她还凑得更近了,女孩子身上的脂粉香气就使劲地往他这边钻。
顾韩钊笑着用手指把她的脸戳向另一边,他受不了她那么直勾勾地看,不然又要做些什么才行。阮皙有时候是有点虎的,撩完人又不负责,他才不要上她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