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栀之对跳舞这件事,向来是拼命三娘的态度,于是想也没想就回:“马上编舞,然后练舞。”
她又加了一句:“如果我们能够合作,我一定会让你的作品得到最完美的呈现。”
在知道司知就是江逆之前,叶栀之就听说了司知对合作对象要求十分严格,她不会因为自己和他有另一层关系,就想着让对方给自己放水,哪怕知道司知就是江逆,如果他们合作,她同样会以严谨认真的态度去对待。
虽然手术过后,她的体力和耐力都比以前有所下降,医生也建议她近期的练舞强度不要太大,但能与司知合作,能与他共同完成一个完美的舞台,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然而,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对方却给了一个与她想法截然相反的回复:“我不需要你做到完美,只需要你能达到一个要求。”
叶栀之疑惑:“什么要求?”
司知:“松弛。”
叶栀之:“松弛?”
叶栀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古典舞刚柔并济,在跳舞过程中松弛有度是再平常不过的要求,但对方口中的“松弛”,显然与她所想的不是一个东西。
果然,司知再次发来消息:“简单来说,四个“不”,不把舞台当舞台,不为表演而跳舞,不逼自己次次完美,不努力练舞。”
他难得正经,叶栀之却一点都不理解。
不努力练舞?
这已经不是松弛的程度了,这是完全松懈。
叶栀之:“我现在体力比不上以前,如果不加大练舞强度,我肯定会在舞台上出错。”
受韩怀慕的教导,她一直追求完美的舞台,不容许在舞台上出一点岔子。
司知也完全不让步:“如果不能接受,那另请高明。”
“……”
叶栀之确实无法接受。
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出让步,唯独跳舞这件事,她不能妥协。
哪怕对方是江逆。
这次交流,让两人的关系再一次冻结。
叶栀之跟江逆赌着气,没再找过他,而江逆也没有找她。
就这么冷了几天,叶栀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似乎……本末倒置了。
她一开始就没想过真的能与司知合作,加上司知的微信,是因为对方就是江逆,她的初衷是与江逆联系,关司知什么事?
司知可以不联系,但江逆还要继续找。
只是,江逆显然不愿意与她多聊天,故意与她保持距离。
他仿佛真就一点都不想她!
叶栀之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于是,她再次找上了傅从扬。
时隔半月,傅从扬再见到叶栀之,还是惊吓大于惊喜。
因为对方上来就给他戴了个高帽,攀上了亲戚。
“表哥,”叶栀之可怜巴巴望着他,“我玩不过江逆,帮帮我。”
“表弟妹,”傅从扬的表情比她更可怜,“我也玩不过他,放过我。”
叶栀之:“……”
叶栀之瞬间收了那副装可怜的表情,一脸冷漠:“那怎么办?”
“我已经缠着他半个多月了,他都不怎么搭理我,完全把我当陌生人,还和我吵了一架。”叶栀之一个头两个大,感觉走进了死胡同。
傅从扬发现一个盲点:“他不理你,你们俩还能吵得起来?”
叶栀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傅从扬摸了摸下巴,说:“老实说,我也不理解你。”
叶栀之困惑:“为什么?”
傅从扬表现得比她更困惑:“按理说他是甲方你是乙方,甲方都愿意让你摸鱼了,你还上赶着拼命干什么?”
叶栀之:“……”
傅从扬又继续说:“更何况你前不久做完手术,现在还在休养期,身体最大。”
走过一次鬼门关的人,应该更懂得健康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