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蓝笑着问她:“你在等栀之吗?”
“嗯……没有,”叶灵韵下意识应声后又马上否认,一想到叶栀之,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耐烦,“我才没等她,反正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她爱来不来。”
不来的话,就窝在家里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吧。
“唉,”赵希蓝语气遗憾,“她当初还答应我,要陪我过每一个生日,现在却见都不愿意见我了,真希望她能来。”
叶灵韵想起什么,冷笑一声:“她现在连我都不愿意见,上次看到我,还往我身上砸东西。”
只是说了几句废物,就开始发脾气,像个泼妇一样发疯,让她滚。
赵希蓝牵起她的手,柔声安慰:“毕竟栀之现在看不见了,心里肯定很难过,无论她现在做什么,我们都要理解她。”
叶灵韵抱着赵希蓝的手臂,像小妹妹一样依偎着她:“赵姐姐,你真好。”
姐妹俩在宴会外厅相谈甚欢的模样被门口的媒体拍下。
叶灵韵曾经也学过舞,现在在读大学,学习音乐创作,但未踏足娱乐圈,算素人,即使被拍照片,脸也会被打码。
而这些照片,肯定会配上一句“赵希蓝与叶家二小姐姐妹情深”的文字。
即使媒体们不认识叶灵韵,赵希蓝也会让他们认识。
赵希蓝微笑着接受闪光灯的拍摄,唇边勾起得意的弧度。
赴宴的宾客基本都到了,叶栀之还是没有出现。
门口等了很久的媒体中,已经有人在开始猜测议论。
“叶栀之是不是不会来了?”
“都这么久了,宴会都快开始了,应该不会来了。”
“据说她失明后连路都不能走了,去哪都是坐轮椅上被人推着。”
“都进了几次医院了,还活着都是她命大。”
“唉,以前是真风光,现在废人一个了。”
“她以前就脾气不好,据说特别难伺候,所以说,人还是要善良。”
彼时,赵希蓝和叶灵韵还站在外厅,都在等叶栀之,门外的议论声细碎地传进二人耳中。
叶灵韵紧紧盯着门口,表情渐渐阴沉。
“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栀之?”
赵希蓝先出声,想走过去跟让那些人闭嘴,却被叶灵韵拉住手。
叶灵韵沉着脸道:“他们说得没错,叶栀之现在就是个废人。”
赵希蓝不动声色地掩饰疯狂想上扬的嘴角,作出忧心的模样,正要继续说什么,忽然听到门外激动的喊声。
“来了来了!”
赵希蓝和叶灵韵同时朝门口看过去,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二人表情皆是一变。
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
后座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将众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那人却不是叶栀之,而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
宴会厅斑驳光影拉长他的身影,清瘦挺拔,举手投足皆浑然天成的贵气,他穿着白色西装,衬衫领口的纽扣随意地松开两粒,喉结弧线落拓,下颚轮廓分明,薄唇勾着漫不经心的弧度。
有资格受邀到场的媒体,混迹娱乐圈多年,见过不少好皮囊,却仍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人,让他们狠狠地惊艳。仅仅是那矜贵的气质,就少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赵希蓝从惊艳中反应过来,心中疑惑,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她怎么没一点印象?
男人抬手扣上西装排扣,不疾不徐,绕到车子右侧,打开后座门。
一双黑色绒面高跟鞋踏上红毯,先出现在众人视线内。
随即,从车内下来的女人,让在场的众人呼吸皆一窒。
女人披着复古手推波浪卷发,三七分,乌黑长发拢至左耳侧,露出右脸流畅弧线,耳垂上的白色珍珠耳坠小巧精致,同款珍珠发夹别在左耳上方,在明澈天光下微微反光。
鹅蛋脸线条流畅,皮肤瓷白如雪,柳叶眉细细弯弯悬着,一双瑞凤眼,眼角微微上挑,复古红唇,给原本清冷疏离的气质,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贵气。
一袭黑色旗袍,锁骨处刺绣精致,一只云中白鹤,衔着胸侧的一颗盘扣,似腾云驾雾,栩栩如生。
她身形纤瘦,但不干瘪,肩颈修长漂亮,如优雅天鹅。上乘的丝绸布料,贴着身,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弧度。
有眼尖者认出这身旗袍的来历,是国内顶尖高定——云霓。云霓号称是国内最顶尖的高定设计,以传统礼服闻名,每一件礼服,都是令人惊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