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赵希蓝第一次出国表演,却是她第一次以首席的身份参加,所以她十分重视。
赵希蓝作为首席参加国际舞蹈艺术交流音乐会那天,现场消息被相关新闻播报。
新闻播报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出,在空荡的练舞室里,仿佛被荡出了回声。
叶栀之跪坐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反复听着这段新闻回放。
无论门外人怎么敲门,她始终一动不动,坐如吊钟。
“江管家。”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门的小喜看到走过来的男人,仿若看见了救星,向他求助:“大小姐一直在里面待着,晚饭也不肯吃,您想想办法吧?”
“备用钥匙呢?”江逆问。
小喜摇摇头:“只有练舞室,是没有备用钥匙的。”
男人神色依旧淡定,只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几个工人打扮的人拿着工具走上二楼。
小喜眼睛一亮:“是开锁师傅来了吗?”
江逆双手抱肩,懒懒斜在墙边,下巴一抬:“把这扇门卸了。”
小喜:“……”
好、好粗暴。
工人们得到吩咐,马上开工做事。
卸门的声音哐哐作响,一直待在练舞室默不作声的叶栀之终于暴怒:“江逆!你又在做什么?”
门外却没人回应她,依旧只有那轰隆轰隆的工具声音。
叶栀之气得青筋狂跳,终于坐不住,撑着地板爬起来,从和她卧室相连的这扇门里离开练舞室,打开卧室门,走到外面,直冲那声响来源的方向。
气冲冲走过去时,她听到男人含着笑的闲散声音:“瞧,小喜,大小姐这不就自己出来了吗?”
小喜:“……”
叶栀之冲到江逆面前,怒道:“江逆,你又要作什么妖?”
江逆语气无辜:“我没有,我冤枉。”
“你把我的门给拆了!”
“哦,只是给它松松筋骨,装回去就好了。”
“……”
叶栀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着指着江逆“你”了半天,狠狠甩下手,转身就要回房,却被男人抓住手臂,力气不轻不重,不至于将她弄疼,但也让她没法挣脱。
“天色还早,大小姐就想回房睡觉了?”江逆的声音依旧云淡风轻的。
叶栀之恶狠狠回:“怎么,你还想把我的床给拆了?”
江逆轻笑:“我可不敢。”
叶栀之冷讽:“你还有不敢的事?”
“我不敢做的事多着呢,”江逆瞧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大小姐呢,敢跟我去个地方吗?”
叶栀之想都不想就回:“我有什么不敢的?”
“那现在就去?”
“去就去,谁怕谁!”
叶栀之最受不得激将法,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上了对方的套,坐上了贼人的车。
“这是要去哪?”叶栀之坐在后座问,心里有点忐忑。
倒不是怕江逆把她卖了,是怕江逆带她去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比如鬼屋。
江逆抬眸,从后视镜里望了眼她。
女人的心思完全表现在脸上。
他嗓音含笑,故意逗她:“东城那边新开了家鬼屋,去那逛逛。”
叶栀之:“……”
尽管心里害怕,但叶大小姐是永远不会示弱的,一路上做足了心理准备。
不知过了多久,叶栀之恍惚地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察觉车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