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幺幺呢?这个时候不去陪着她,你这崽子还有心情......”
坐在厅里是怎么一个木头脑袋了。
后半句话宋奚词自动消音没说下去。
她瞧见许修隽低头拿遥控器的身后,穿着衬衣的慕幺从他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身上那衬衣是许修隽的吧,这原来都带着回家了。
果然是她老了,不中用还瞎操心了。
宋奚词呆若木鸡,还不忘丢下一句“妈还有事,先挂了先挂了。”伸手就把视频通话结束。
那是轻细的脚步声靠近,带着皂感沐后的洁净清透。
许修隽回头。
慕幺穿着他的卧内拖鞋走了出来,男人的脚比她长得多,鞋后还留了一大截空。
还没许修隽肩高的慕幺,穿着他的衬衣堪堪盖遮过了她的大腿,再往下是看得分明的笔直小腿。
这个沉色在她身上是万般的好看,衬得她露出的皮肤白皙细腻得跟桌上温好的牛奶一样。
她的一头长卷发还裹在毛巾里头,额前的细绒毛乖巧帖伏。
脸上被热气蒸得粉嫩,睫毛上还有细碎微潮的水珠,连带着大眼睛也好像润蒙蒙的。
这是第一次,她的浑身上下好像都有了和他在一起生活的痕迹。
许修隽喉头发紧。
他缓了下才回过神,二话不说就拿起沙发上的薄毯子披在了她身上。
薄毯子长垂在地,严严实实地连着她小腿脚踝都盖住。
许修隽伸手把她衬衣最顶上的纽扣都给系上。
对上她不解的圆眸,许修隽神色自若地开了口,“现在的天气冷。”
慕幺抬头看了眼厅里正输出的温暖热风,25°。
......其实好像也没有许老师说的那么冷。
慕幺足足愣了好几秒,才想起自己是要去端起桌上温好的牛奶。她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了信息。只不过不用许修隽发信息,她本来也想找他。
男人的头发短得,完全就没有考虑过还有吹风筒需求的存在。
在注意力终于被那薄毯子解脱出来之后,许修隽去拿来了吹风筒给她吹头发。
她的发质都跟她的性子一样细软可爱。
慕幺困顿得手都懒得抬,感觉自己跟个活脱脱的小地主一样,身后站着的许修隽都成了劳工。
有些舒服得想眯眼,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认真地对着身后的劳工颐指气使,“许老师,你到底和我爷爷说些什么了。”
别以为拿个牛奶和吹个头发就让她忘了这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吹风筒的声音太大,许修隽没有任何的应声。
慕幺只能托腮等着头发吹完。
她坐在沙发上,裹成个团子一动不动,也没再问他那个问题。
许修隽收了吹风筒之后,厅里霎时就安静了下来。
他绕到前面一看,慕幺歪着脑袋,睫毛努力轻颤着。是一副很想睡觉,却又在忍住不能睡的样子,让他的心都跟着软化了。
可能是因为热,披在她身上的薄毯子又被她扯了下去。
她光着的双腿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蜷在沙发上,微侧着身坐着,胸前的弧度了了可见。
让他完全没办法抵挡。
她没开口,但是她的眼睛里带着的满满都是控诉,好像就在说他做了很坏的事情一样。
他也很想做很坏的事情,但是他的坏跟她想的坏,显然就不是同一个坏。
许修隽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抱坐在了自己身上,尽量去忽视怀里的软绵绵,“不如我去屋里再拿些别的照片,给你看看?”
拙劣的岔开话题技巧,在认真的眼神面前有些不太行得通。
“要不然我让Jean唱首她们那边的摇篮曲给你听?”许修隽继续跟她打着商量。
要他唱摇篮曲都成,只要她不再追问他和慕景山今天聊得是些什么,她想干什么都依她。
只是慕幺揪着他衣领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