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被一个窜出来的女人打断了。
浓郁热感的莓果玫瑰香。
一袭墨蓝色的薄绸旗袍,如诱引的棘刺。
蓝色,慕幺恍然,有些隐约看到了自己之前的样子。
不过没她这么浓颜的盛气,不愧是顾望。
“许先生,慕小姐,幸会,我叫牧桑。”墨蓝旗袍的女人眼神扫过许修隽的脸,自我介绍了一下。
花要是养不活,顾望确实是只适合养仙人掌,许修隽好笑地垂首看着从他身后探出了头的慕幺。
满脑子的问号时,温从北很是适时地上前在慕幺耳边低语了声,“估摸是老爷子特意请过来的,之前和顾望一起上过爆娱杂闻的。”
爆娱杂闻,这一听,就挺有内容意思的。
眼前这个牧桑无视了顾望的脸色,径直就把自己手塞进了顾望的手心,慕幺简直看得饶有兴致。
要是她和顾望还绑在一起,那现在是多撂面子的境况。
眼前的许修隽会挡在她面前,牵着她的手不放。
但是顾望不会,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对顾望就是只剩下这个认知。
自家爷爷这偏袒的,果然还是记着顾望给她的难堪。
“就说还是爷爷好,啧。”不知道这位牧小姐和顾望好了多久,瓜瓜瓜,慕幺想着,一不小心还啧啧出了声。
看顾望的脸色,难看得手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
这女人许修隽当然不认识,不过也不妨碍他风凉得比平日更有礼貌来。
所以许修隽面带微笑地转而来了句,“原来顾先生,和这位牧小姐,是想与我们一起。”
可以的可以的。
这姓顾的是想凑齐了百家姓叭,上上次是姓姜的,上次是姓宋的,这次是姓牧的。
吧嗒吧嗒,Jean手机按个没停,她已经想让助理再帮她开个小号,顾公子这四处风流的记录不能并在她“许慕夫妇”的号下面。
卫亦安凑过去看她的小笔记。
场上多少都是认识的,这下可好,就算不认识,这关系瞅下来,也很难不认识了。
牧桑还很不失时机地接了话,“顾先生,许久未见了,没想到你还这么挂念着我。”
上回之后,顾望就把她拉黑了,牧桑气恼无门。
就算此牧非彼慕,但是现在的她可是帮顾望解了围。按着顾望之前的行事,大家可得到时候好好聊聊怎么感谢。
牧桑孔雀蓝的指甲在顾望的手心轻挠了一下。
眼看着顾望已经铁青着脸甩开了牧桑的手,闹剧有些太闹,会没有主次。慕景山适时地开了口,“果然是年轻人。”
风流成性,在场的年轻人大概可能都想接上这个词。
老父亲这和蔼的笑容看得慕博远一阵发怵,他哑口无言地坐下,目光移到了许修隽身上,精神好歹焕发了些。
轻扬的乐声被调得更大声了些。
盖过了闲杂人等的声音。
许修隽牵引着慕幺。
今天慕幺一袭长裙之下穿的是双运动鞋。她想好了,横竖都是和许老师一起,他要是敢挑剔她,她就,哼。
结果没想到,许修隽很实诚,眼神晃了她一眼之后,就一直没和她对视。
慕幺拍掉了许修隽搭在她腰上的手,警告地轻哼了声。
这下许修隽倒是很锲而不舍地又把手搭上了她的腰,眼神终于落在了她的脸上。
只是步子迈得好像有些不自在。
直到运动鞋踩了他的皮鞋三次,许修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需要解释一下。
一个近靠转身,许修隽俯在慕幺耳边,“上次我刚怪过泽泽准备了吊带裙给你,结果你们北姐更过分,这次竟然帮你挑了这条裙子。”
这条裙子确实是温从北挑的,只是慕幺觉得还可以。
这不挺典雅巧致,拔高显瘦的,而且和腰封、头上的珍珠小皇冠都很搭。
炒鸡直男,慕幺鼓着腮又把运动鞋踩在了许修隽鞋上。
只是许修隽没避退,甚至喉结还轻微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