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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出来的那天,是平平无奇的晚上。
舒妤泡澡时看完了一部电影,出来是又是摆弄各种瓶瓶罐罐护肤,做完这些往镜子前一站,皮肤水嫩的连自己都忍不住想掐一把。
她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的。
臭屁了一顿后,舒妤听到了外面的引擎声以及傅西辞说话声,只有简单几句,交代完明天的工作。
她心情不错,看他也顺眼许多,就打开卧室的门出去先跟他打声招呼。
傅西辞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穿着吊带睡衣的舒妤,两只手臂懒懒的撑着扶手,“傅总回来了。”
她刚为了敷面膜方便,将头发扎成了丸子头,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皮肤干净白皙,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又因为走廊上柔和顶灯打下来,周身都带着淡淡的光,漂亮的不真实。
“嗯。”傅西辞看了足足三秒回答。
他抬手去解开领带,莫名觉得有点燥意,这燥意不是现在才有,几天内时常会冒出来,只不过在现在格外的强烈。
燥,热,闷。
傅西辞脱下外套,又解开了一颗衬衣的扣子。
舒妤看了会,好奇的问:“外面很热吗?”
傅西辞正上楼,闻言只是敷衍的嗯了声,像极力的将那股子燥意给压下去。
“真有这么热吗,我回来的的时候还觉得夜晚温度很低呢,”舒妤小嘴叭叭,看着他很快就看出了点不正常的地方,“你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处于善良的本性,她走过去,下意识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她立刻收回了手,“傅西辞,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靠的近,身上的味道像是具有生命的生命体一样,有意识的要往他的鼻息里钻。
那种淡淡的甜味,不仅没让他那股燥意得到舒缓,反而更强烈了。
他皱眉,不耐烦的想要越过她直接进卧室,还没走两步,舒妤反而凑的更近了,大眼睛眨啊眨的,仔细的盯着他。
傅西辞下意识想往后退。
舒妤却忽然指着他,语气紧张道:“别动,傅西辞,你流鼻血了!”
说话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抬手碰过去,就感觉到了黏腻的感觉。
但傅西辞还算镇定,意识到是流鼻血时,用干净的那只手指捏住了鼻翼的两侧,同时往卧室走,“小舒,给我一条湿毛巾。”
“好,马上。”
舒妤反应过来,进了浴室,拿毛巾用冷水湿透后拧的半干拿出来,按照傅西辞指示敷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傅西辞已经抽了纸巾,处理血迹,暂时止住了。
现在没事了,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就是一件小吊带而已她一直这么穿,傅西辞见得也多,总不至于是因为她这一身刺激的流鼻血了吧。
但配上这张脸,也不是没有可能。
舒妤暗戳戳想笑,转念一想,突然流鼻血是不好的,不会是生病的前兆吧,像他这样的工作强度,就算机器也承受不了啊,何况是人。
不会是什么癌吧?
舒妤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她不会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吧。
正在她这边思绪乱飞的时候,一直摁着鼻翼止血的傅西辞突然开口,“你这段时间都给我吃了什么?”
啊?
舒妤一时想不到话题怎么突然就跳到了这里,但还是很老实的回答:“牛鞭、鹿茸,红参、猪腰、猪鞭……”
越说声音越小。
这些,都是补阳的。
作者有话说:
舒老师,国家级好老婆,盖章!
感谢48900936*1地雷
龙薇龄*15、似水流年*2,27151511*1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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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笑死我了大补汤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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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液在手,加更有木有?】
-完-
第30章
◎搜索框的历史记录◎
就,舒妤好像有点明白傅西辞是为什么流鼻血了。
她好像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给人补的过了头。
舒妤有点心虚的瞥他一眼,在他还没说话时开始为自己找补,“我是觉得你工作太辛苦了,这样的工作强度,没几个人能扛得住的,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我跟你在同一办公楼办公,我看在眼里,特别的心疼。”
“我就想啊,那我作为你的太太,应该担负起应尽的责任啊,我得从吃的上面给你好好补起来。”
她垂着眼,满脸都是反思。
仿佛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初衷是好的。
傅西辞保持着捏着鼻翼的动作,看着她,问:“你补的哪方面?”
“……补阳。”舒妤心虚道:“你们男生是阳,补阳不就是补身体吗?”
她是存了心想糊弄过去。
“工作强度太大,所以补阳?”傅西辞继续问。
眼看着已经糊弄不过去了,舒妤跟他对视三秒,认命般自雷了,“是我想生崽了,给你补一下身体,可能怀的快点。”
不装了,摊牌了。
都是领了证的人,说话就该硬气一点。
傅西辞大概是因为太意外了,一时之间耳背了,又问:“你刚说什么?”
舒妤知道他是听到了。
在对视之余,她想傅西辞很可能会恼羞成怒,男人多少都有点幼稚,在这种事上尤其有着很深执念。
忍不住脑补了下他冷笑一声,问自己,“怎么,小妖精,是我还没满足你吗?”
“……”
光是想一想,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好在傅西辞没这么油腻,过了几秒他大概也像是认命了,只是皱眉,嗓音低沉:“我这个年纪不需要。”
这一点就答到了舒妤的认知范围了,她还是前两天搜的,这会儿一听就立刻反驳,“不是的,科学来说,男人一旦过了二十五岁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所以讲道理,傅西辞正是需要补身体的年纪,等再老一点,再补就没用了。
什么叫科学,什么叫专业,这就是。
舒妤很为自己的见多识广骄傲。
没意识到,她说完,空气又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从傅西辞的目光里,她大概读出了“这种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干咳了一声,“初中生物,怎么你没学过吗?”
这一段初中生物次次满分的傅西辞还真没学过。
两个人又对视片刻。
鼻血止住了,傅西辞起身去浴室处理血迹,总算是结束了这次史诗级尴尬的对话。
舒妤呼出一口气。
好在,不是癌症,她不用当小寡妇。
补阳的那些食材都是她在网上百度来的,她就抄了一份名单给主厨,她是贵客,单独让主厨按照食材来做菜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就有了每天不重样的大补汤。
傅西辞清理好血迹,又冲洗了澡,再出来时,舒妤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了,见着他出来,就将手机给关掉,拿去充电。
她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被子从她肩上滑落,只盖到腰边。
“好了吗?”舒妤问。
“好了。”傅西辞一板一眼回答。
舒妤抬手,将一边的长发往身后撩,挽到了而后,确保能露出脸跟脖颈,她眨了下眼,“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点。”
她眼睛都快眨的抽筋了,声音是刻意放软后的小情小义。
再加上都补的流鼻血的血气方刚,不发生点什么,都匪夷所思了。
傅西辞擦了下头发,迟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舒妤手都撑的发酸了,眼看着要坚持不下去了,她只能再接再厉,声音比刚才还要造作的叫他,“傅总,还不睡吗?”
这已经够明显了吧?
这要是还看不懂,建议眼睛就捐了,留给有需要的人。
傅西辞偏过头,跟她对视一眼,几秒后,走过来。
舒妤忍不住小幅度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分明是她存着心钓鱼,正到了鱼上钩收线的时候,她开始紧张了。
属于傅西辞冷杉的味道靠近了。
她连呼吸都放慢了。
微微仰着脸时,灯“啪”的一下关掉了,长时间适应了光明的眼睛,瞬间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本能的,其他的感官变得格外灵敏。
舒妤听到掀开被子的声音,闻到冷杉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静静的等着下一秒。
可时间过去好几秒,傅西辞直接躺在她身边了,然后,再无任务动作。
就这样?
舒妤一时难以置信。
“不睡吗?”傅西辞像是块木头,问。
“睡。”咬牙切齿的。
要躺下时大又总觉得不甘心,又因为一片黑,想出了现在为非作歹也看不见她的脸那她就不算丢脸的逻辑,她主动钻到了傅西辞的怀里,趴在他胸口上。
刚躺下去,就想起来了,全身都冷冰冰的,那像是个活人。
石头……不,冰雕成精吧。
内心吐槽一阵,她还是小小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是觉得你今天都流鼻血了,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身体不好啊。”
她着重强调了后半句话,一副“我这可都是为你好”的意思。
舒妤从小就养的娇气,自己有爱漂亮,将自己养的细皮嫩肉的,全身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如果说没半点想法,是自欺欺人。
但,傅西辞知道她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那股燥意就被压下去了。
舒妤没有得到他的反应,又抬头凑过来一点,问:“傅西辞你不说话是睡着了吗?”
“嗯。”
傅西辞胡乱应答一句。
就在舒妤还想说话时,感觉到脑袋被一只大手给摁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进了被子里,连头的那种。
“睡了,你好吵。”
“???”
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吵,到底是她不行还是他不行?
舒妤毛脑子都是问号在暴走,在想他到底行不行时还想到了前几天晚上还说不嫌自己吵,现在就开始嫌弃自己吵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就不能信他的鬼话!
就在这种胡思乱想中,舒妤敌不过睡意,在悲愤中睡过去了。
*
次日清晨,傅西辞去上班时,舒妤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看着床上的人,一时哑然。
昨晚舒妤睡的并不晚,至少比他早不少。
大概是在梦里也梦到他了,一直哼哼唧唧的,在梦里发泄。
中午,舒妤人没在公司,她定的餐依旧准时送过来。
助理正将包装盒打开,饭菜的香味跟着飘出来,好几个菜他都没见识过,心里想大概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稀罕东西,又夸老板娘体贴入微,对老板是真好。
“东西撤走,我不吃,给我换一份。”
傅西辞闻到味道,抬起头,看到包装盒,才注意到是舒妤定餐的餐厅。
“啊?”助理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又瞧了眼饭菜,“菜挺多的,要不然您看看再决定吃不吃。”
再怎么说,这都是老板娘的心意啊。
奇怪,老板以前不挑的,也没什么不吃的,从没出现这种看也不看就直接不吃的情况。
难道是吵架了?
助理一时浮想联翩。
傅西辞看了眼茶几上摆着的餐盒不少,就这么丢了的确可惜。
“这样,这些你拿去吃,给我你的盒饭。”
“啊?”
助理赶紧解释,“我的盒饭才两个菜,还是去食堂打的,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傅西辞低头又重新处理文件,“我认真的。”
助理立在原地,他跟着傅西辞一年多了,什么情况都处理过,还真没处理过今天这种事,一时反应的久了点。
“好吧,我先给您拿过来,您再决定。”
说完,就要往外走。
傅西辞又像想到什么,抬头问:“你有女朋友吗?”
“啊?”
助理二次懵逼。
这……这算是老板在关心自己私人生活?
“有……有未婚妻了。”助理忐忑回答,怎么都想不明白,老板怎么会这个,难道是对他工作不满意,他要被辞了?
“嗯,去吧。”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傅西辞再次低头继续工作。
助理将盒饭送过来,然后就在懵逼状态中,跟老板换了餐,他担心被老板娘属下看见,躲到了无人角落,干的飞快。
吃完,他畅快的打了个饱嗝儿。
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完都不知道他吃的到底都是些什么。
*
晚上九点整,傅西辞到家。
他推门进去时,还条件反射的往二楼看,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向他打招呼。
大概还在气头上。
傅西辞没多想,换了鞋上楼。
卧室的灯亮着,没见到人,他才注意到浴室的灯亮着,舒妤哼歌的小调传出来。
听得出来,心情还算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