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
舒妤问他,看着菜单将自己想吃的给写下来。
“我不挑,你点什么吃什么。”傅西辞拆开碗筷,用热水清洗一遍。
舒妤顺着往下看,跟着念出来,“……羊腰。”
“……”
“这就不必了。”傅西辞道。
舒妤想到上一次的流鼻血事件忍不住笑了,试探性的还想给写上,抬眼瞥他时刚好被抓住了,得到了眼神警告才划到下一个。
菜点好了,叫来老板,连着菜单一并递过去。
“要啤酒不?”老板问,“夏天喝着啤酒就烤串那才是绝了。”
“那要吧。”舒妤蠢蠢欲动。
傅西辞倒没说什么。
“要多少?”
舒妤不太掌握好量,直接展开手掌,竖起五根手指头。
“好嘞,五瓶啤酒。”老板也是豪爽人,踩着人字拖,去给他们拿酒去了。
傅西辞问:“喝得完吗?”
“我,我肯定是没问题的,我念书的时候一个人一口气喝一瓶呢。”舒妤面不红心不跳的吹牛,她只见过有人能。
至于她自己,一杯啤酒就够她消化了。
傅西辞没质疑她,大概从一开始就不相信。
冰镇过的啤酒开了瓶盖拿出来整齐的并排在小木桌上,青绿色的玻璃瓶上冒着水汽,顺着痕迹往下滴。
烤串跟小龙虾也跟着上了。
舒妤晚上许久都没这么肆意过了,吃着现烤出来的羊肉串,快乐的翘脚。
她本来还以为像傅西辞这样的会嫌弃路边摊油腻味重,没想到他手法比自己熟练,剥小龙虾的过程还挺赏心悦目。
倒是舒妤自己,因为怕衣服被溅到油,剥的小心翼翼,速度远不如他。
她不甘落后,专注盯着自己手里的小龙虾剥壳,刚剥到了一般就被一只手给拿走了。
“你,”舒妤正想批评他怎么能够虎口夺食,一个剥好的虾放在了碗里,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硬生生就成了彩虹屁。
“您真好。”
变脸速度超一流。
傅西辞看她一眼,将第二只剥好的送过去。
舒妤不劳而获得到两个剥好的虾肉还有些疑惑,想着上课之前还是臭着脸,怎么下课后就如沐春风,还知道给老婆剥虾呢。
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一定是课程的功劳,傅先生是优等生,学什么都快,这种课程自然也不例外。
这钱从来没花的这么值得过。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男德班,到时候送傅先生再上一上就更好了。
认真剥虾的傅西辞自然不知道自家老婆此刻的想法,如果知道,大概会吐血三升。
小龙虾好美味,烤串也很不错,啤酒是锦上添花,舒妤一时快乐的过头,忘记自己的几斤几两,不知不觉间喝完了一整瓶啤酒。
她喝酒上脸,瓷白的皮肤被酒精熏的通红。
小龙虾剥完了,舒妤还没吃完,铺满了她的碗底。
“你真是一位好老公!”舒妤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给傅西辞竖起了大拇指。
傅西辞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剥完了小龙虾,开始摘掉手套,又拿着纸巾将手擦了一遍。
“就是有一点不好。”
舒妤又收回大拇指,扁着被辣的红艳艳的嘴唇,斜着眼,特别的不满意。
傅西辞问:“哪一点不好?”
“你不跟我生孩子!”舒妤喝醉了根本控制不好音量,委屈劲儿一上来,声音比平时大了好几倍。
不止傅西辞听到了,在这边撸串的人都听到了,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往声源的方向瞥。
还没等他说话,舒妤跟着控诉,“我要跟你生孩子的嘛,我想生,我就是想生,你为什么就是不跟我生孩子?!”
作者有话说:
好了,这次带着傅总一起社死了,一家人就该齐齐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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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感觉节奏有点慢,到现在女主对男主感情的变化,还是几乎为0】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img src="http://s8-static.jjwxc.net/images/catch.png">"剥到了一般"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嘴角疯狂上扬】
【哈哈哈哈哈社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时候更新呀
】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喝醉了。。。】
【哈哈傅总估计长这么大没这么社死过】
【求更新】
【撒花】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社牛不会怕】
【
-完-
第36章
◎老公你累不累?◎
周围异样的目光越来越多,看完舒妤的长相又去看傅西辞,来来回回打量了一遍,脑门上跟着冒出同样的疑惑。
“对啊,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就不愿意跟人生孩子呢?”
“兄弟,这眼睛多少是得有点问题。”
“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识好歹。”
“……”
几十双眼睛,要是什么杀伤性武器,那他一身该全是窟窿眼了。
傅西辞神情还算淡定,解释:“抱歉,喝醉了。”
虽然他也不太知道一瓶啤酒就能将自己灌醉是怎么做到的,但舒妤眼底不太分明,的确是醉了。
傅西辞下意识要拿手机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还没解锁就听到一声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啤酒瓶被舒妤碰到了,碎了一地。
她盯着地面看,下一步就要自己去收拾碎瓶子了。
“别碰。”
傅西辞放下手机,过去扶着人。
“你这样是在凶我吗?”舒妤被他抓住手臂不能动了,她拧着眉,像是要跟他算总账,“傅西辞你不跟我生孩子就算了,你还凶我?”
“没凶你。”
“你还说没凶我,那你脸,你板着脸干什么?”
傅西辞:“……”
说完又反应过来,“对不起我忘了,你一直都是板着脸的。”
傅西辞:“…………”
真醉还是假醉?
老板这时候拿着扫把出来了,将玻璃渣子给扫掉了。
“谢谢。”傅西辞道。
老板爽朗一笑,“没事,你好好跟老婆聊聊,生孩子这种事咱大老爷们的,不能让老婆受委屈不是。”
“……”
“你拉着我疼,”舒妤抽了下手,挣脱开了,两只手揪住了他的衣服,面对面的看着他,水雾一样的眼睛,看谁都像是情深似海。
但傅西辞一心给她剥小龙虾,没喝酒,比谁都要清醒。
情深似海是假的,没心没肺才是真的。
舒妤说话像撒娇,“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很过分,说好了生孩子的嘛,你同意了,你说不生就不生了,我现在,我感觉我就是被骗婚的同妻!”
“什么妻?”
傅西辞没听懂。
旁边热心听众解释,“同妻,同性恋为了掩人耳目娶的妻子。”
说完又瞥了眼傅西辞像求证,一下子好像就能解释的清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乍一看确实不太像。
“……”
傅西辞沉默的次数,在今晚尤其多。
“没有不生,只是不是现在。”他话说了一半,又觉得生硬她又该说自己凶她,后半句话明显放慢不少。
“可是到日子了,这个月不生,又得等下个月了。”
舒妤整张脸都皱起来,脸红,唇也红,说不出的可怜跟委屈。
傅西辞心脏有一块塌陷下来。
他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项链盒,递到她眼前,打开,一条手链像是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
漂亮的事物总是格外的吸人眼球,舒妤注意力被转移,忍不住去拿,仔细的看了一遍,“你挑的吗?”
“喜欢吗?”
舒妤点头,伸出手,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的委屈劲,“那你给我戴上吧。”
手链是细细的,泛着金属光泽,衬的本来白皙的皮肤像雪,精致漂亮,很配她今天的衣服。
舒妤又伸着手欣赏。
傅西辞这时候才抽空出来给司机打电话,让他直接把车开过来。
车很快到了。
傅西辞买完单,起身去牵她,还没碰到手,就看着她又将带上手链的手伸出来,“我要好好保管住,这以后就是我们的传家宝了。”
她一脸的认真跟郑重。
“……”
一条手链,倒也不至于。
“传给我以后的崽,是女孩成年的时候给她,是男孩就在他结婚时给他老婆!”
*
在车上时,舒妤还算老实,像是只无尾熊一样趴在了傅西辞的身上,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要生孩子。
车到了半途,傅西辞让停车。
“看好她。”
交代完,他下车往不远处的超市走。
舒妤没人靠了,就趴在窗户边,眼巴巴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
等傅西辞回来时,她还是一样的神情,只不过在他往另一边上车时,脑袋也跟着扭转过来。
他从袋子里拿出醒酒药片,又拧开了一瓶水递给她,“喝完明天才不会头疼。”
舒妤乖乖的拿过来喝掉。
喝过后,没前面那么燥了,安分的靠着他,直到到家。
“抱。”撒娇怪突然出没,伸出手臂,不肯自己踩地。
傅西辞看着她,余光注意到司机艰难忍笑的侧脸,无奈的刮了刮眉骨,亲自将撒娇怪给抱进去。
舒妤抱着他的脖颈,余光瞥向了沙发,也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贴着他耳边小声问:“去沙发生孩子吗?”
傅西辞抬腿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一时也分不清脸上的红,是本来红酒就有的,还是现在羞的。
喝醉的人不知羞的,还敢跟他对视,眼里清澈透亮。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撩拨,傅西辞也不是不近女色的圣人,这一次,他顺从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真做的时候,舒妤反倒没了孤勇,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的哭,挑剔着沙发空间太小,她怕掉下去。
做到一半,他只能将人往楼上抱。
这一抱,哭的更凶了。
傅西辞问:“不是你想生孩吗,哭什么?”
舒妤头埋在他肩膀上,再也不肯抬起头,哼哼唧唧的声音也依旧没停过。
这孩子一生,就到了后半夜。
泡澡时舒妤迷迷糊糊的半清醒状态,疲倦的手臂都不想抬,趴在浴缸的边缘还在想,崽崽啊,当妈的为了有一个你牺牲颇多。
入睡时,舒妤希望能一击即中,毕竟她在特殊的日子,醒来后,看到被用过的计生用品三只时,有种被渣男骗身骗心的感觉。
她昨晚喝醉有没有做措施毫无记忆,天真的以为跟以前一样。
舒妤慢吞吞的从床上抱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从浴室出来,已经穿戴整齐、斯文败类的傅西辞。
“我发现傅西辞你就是一个大骗子!”她满脑子都是昨天的牺牲白费了。
傅西辞系好安全带,又恢复了平时冷淡神情,反问:“我怎么?”
舒妤指着垃圾桶里的计生用品,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说好的生孩子的呢?”
课不是上的挺好的吗,他不是心理建设起来了吗?说好的是生孩子,结果“孩子”被他丢弃在了垃圾桶里。
多看一眼,怒气就多叠一层。
她感觉就是被欺骗了,一时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傅西辞也看出她是真生气了,过来,语气缓和不少,“我的意思是,过段时间再要孩子,等你我都做好当父母的准备。”
“我做好了啊。”
“那我呢?孩子总不能没有父亲吧?”傅西辞目光安静的看着她。
舒妤:“……?”
她还在气头上,并不能理智思考。
“说什么傻话呢,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让孩子没有父亲?”
“……”
转念一想,还有一种可能,她抿了下唇,“但如果你坚持不要孩子的话,那我想这日子的确是很难共度了,到时候我们就离……”
离婚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一只巴掌直接盖住她整张脸,她下意识两只手抱着他手臂要拉开,还不用他怎么用力,她自个儿就像是不倒翁一样连带着被子笨重的倒下去。
这一倒,一时很难爬起来。
傅西辞看着她艰难动作,轻哂,“再睡会,时间还早,我先去上班了。”
说完,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