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吃草的老猫
时间:2022-03-24 15:45:22

  周璇开车去接她们,带她们去一些地方逛了逛,其实这儿有景区,但过年都放假了,周璇一年到处飞,其实对家这边也不算太熟悉,城市变化太快,她稍微慢一点就跟不上,有时候走到一些地方都会恍惚——这儿现在是这样的吗?
  等逛无可逛,周璇点开大众点评搜,发现有个植物园还开放,又驱车带着姐妹两去。
  走在园区里,连杜明熙都看出来了她与这座城市的生疏,忍不住笑话她:“你也像是来做客的。”
  她调侃完发现周璇不说话,似是沉默,也似默认,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们都不是善于安慰的人,便直接转移话题,问:“小景怎么不来?生气了?”
  她指的是昨晚杜善的话是不是冒犯到了周景,却看到周璇垂眸,说:“不是,他跟......”
  那一瞬间,周璇停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去指代萧则。
  “跟谁?”
  过了一会儿。
  “......出去玩儿了。”
  北风呼呼的,杜明熙以为自己没听清,但也没在意:“小景那边需要帮忙就说,我爸在加拿大人脉广,那边医疗条件也不错。”
  青石小路覆了雪,本该是极好的景,但因为地上被踩了无数脚,雪混着脏泥糊地一片狼藉。周璇就站在这污泥的中间,恍惚觉得这条路她好像走过,不应该这么陌生,随口“嗯”了一声,边走边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来过。
  等快出园区,周璇忽然停下,想起来了——
  是国庆。
  那天他开着导航找到这个新开的植物园,带着从没来过这里的姐弟两闲逛。前头那人拉着周景,边走边用他那温润的声音给他做向导,她当时就百无聊赖跟在他们后面几步,走马观花地瞧,她对这儿没有太多印象,是因为当时......
  当时她眼里,分明仔细地、专注地,只装满了那两人的身影。
  ......
  一直陪着姐妹两吃完晚饭,周璇才开车回家,车子停好,她下车往大门走,还没走近,就瞧见了路灯下的人。
  到了这年的尾声,各家各户却仍然热闹,一二楼的灯都开着,里头传来电视和家人们唠嗑的闲散声,萧则就站在大门前,手插在兜里孑然站着,却有着落霞殆尽前一秒那般让人心悸的颜色。
  周璇的眼睛移不开,喉咙也干燥,就像猫馋肉,就爱那一口,偏偏得戒。明明最多的时候小半年也不见一次,也不曾像今天一样让她浑身不得劲。
  可转念一想,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那时候时隔多远,周璇都知道萧则在那,他的存在感不是明晃晃地,就像月亮一样,哪怕偶尔看不到,但知道它总在那儿,只是被云层挡住了,也像......也像这个家,哪怕她一年就回几次,但总是被收拾地妥妥当当,等她来了就能放下一切歇息。
  听到动静,他望过来。
  周璇没停,一直走到离他几步远,两人对视看不出双方眼底是什么。
  周璇先开了口:“小景呢?”
  听到她的话,萧则若有似无地偏了偏头,朝着门的方向:“说上去给我拿东西。”
  她没问是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要上去了。
  萧则却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谢谢”。
  她捏着拳头,很快转过拐角,她觉得脚步像灌了铅,进了电梯就没了力气,那道目光消失了却也如影随形,他是真的狠心,她走也不留,好像饿的人只有自己。
  到了楼层,和正等电梯的周景撞个正着。
  周景手里拿着他们姐弟两看完的《明日之后》,用袋子装好,宝贝地抱着。看到周璇的时候他打量她的表情。
  周璇跨出电梯,叮嘱了句“早点回来”,电梯门关上的前一秒,她听到周景说:“萧哥明晚就回去了。”
  周璇回房间洗了个澡,热水往下灌,温度高地让她窒息。她闭上眼,手止不住地往下伸,可到了却还是空虚,总是不够,明明女人靠阴·蒂就能高·潮,她却还是会想起,几个月前他把她压在这片玻璃和墙壁连接之间的角落,沾了水雾的嗓子性感撩人,手控着她,两人默契地攀顶。当时他压在她背后,深深地喘息,却也把她搂紧了,不让她掉下去。
  她这辈子,只被一个人接住过,也只被一个人捧在手心里那般对待。
  周璇把眼睛埋在手臂里,她另一只手还在发抖,有什么东西顺着手腕流下来,湿漉漉的,是水还是什么的都分不清了。
  年少抛人容易去。
  可她被那人爱护了七八年,早就不年少了啊。
  ......
  时针刚走过十二点,酒店走廊里静悄悄。
  周璇按了门铃,片刻后房间里传来动静,门一开,萧则站在小灯下,他穿着纯棉的灰黑色睡衣裤,见到她,似乎也愣了愣。
  他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房卡,也看到了她只套了一件长羽绒服,领口处阴影深深的,也看不出穿了多少,便让开了身子,示意她进来。
  进屋后周璇就脱了靴子,里头竟然连袜子都没穿,萧则跟在她身后,看着她雪白的脚踩在酒店地毯上,终于忍不住皱眉,走快几步拉着她的胳膊按坐在床上,然后去找了一双自己的干净袜子,蹲下身捧起她的脚想给她穿上。
  “好看吗?”
  萧则没听清,还低着头,他的手又暖又大,把她的大半只脚都包住了,两者温度差别太大,他就给她捂着。周璇忽然用力往前推,萧则没有防备往后坐了下来。
  周璇面无表情地下了床,跪坐在他腰胯上,这一次问得清清楚楚:“那女孩儿的腿,好不好看?”
  萧则这才仔细瞧她,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托着她:“没看清,扫了一眼就拉黑了。”
  他的声音还是低沉柔和的,像是习惯性地安抚,周璇的手放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一口气往下拉,拉到腰往下拉不动了,才扯住羽绒服的两只袖子,让自己整个上半身像果实一样被剥出来,又问他一次:“好不好看?”
  来这酒店统共七八百米,她却敢什么都不穿,当真是一丝不挂,就这么来了。
  她就这么走出小区保安亭,到酒店前台开房卡,前前后后遇到多少人。萧则的眼睛里一下就着了火,不管是欲火还是怒火,都让周璇心如火烧,她好像这一刻才彻底平衡了,白得跟玉似的两条手臂往前伸,牢牢勾住他的脖颈,咬上去,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闷哼,全部她都要,她用命令的语气说:“我不许你看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
  年少抛人容易去。年少的人总是能轻易的抛弃送别之人登程远去。
  周璇以为自己是那个年少人,没曾想她跟萧则睡了七八年,早就不年少了。
  就停在这儿,为了你们下一章的拓写,我得缓缓
 
 
第20章 (补)
  萧则缓缓坐直,仰着头让周璇啃了一会儿,等她从啃变吻,细细亲吻自己喉结的时候才提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两人眼里都清醒,也都有对彼此熟悉的欲·望,太久没碰对方,早就旱着了,此刻每一下呼吸都像在嘲弄白天的欲盖弥彰。
  周璇顶着他的额头,还有深深凝视的目光。这样挨得近,都有些受不了,眸色止不住地颤动,幸好这个距离让他们的视线都错开了点儿,改为放在对方的嘴唇上。萧则垂眸盯着那抹润色,手缓缓从下巴摩挲上去,刚才她舔他脖子的时候连带那两瓣也变得湿润,他忍不住用力,拇指顺着唇缝抵进去,太燥了,周璇一口咬住。
  隔靴止痒的力道,但两人总算缓和不少,气氛变得更缠绵旖旎,像是有线缠绕在周围,紧密却也透风,松松紧紧,好歹悬在了一个适中的范围。周璇是憋着一股劲儿来的,但这股劲儿也反作用到自己身上,此刻她心口滚烫,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是萧则先开的口。
  “想好了?”
  周璇松开了牙关,拇指抵着下唇,她只要说话就跟着动。周璇想开口,发现嗓子比他还哑。
  她知道萧则在问什么,但她这次不怕了,因为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回答。
  她听见自己极为冷静地开口:“我妈......是我亲生父亲外遇对象,大家族联姻,背着所有人在外面养着我们,可惜最后还是被他老婆发现,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所有糟糕的事儿全集中到了一起爆发——我妈的病,周景的病,还有我的未来......咱两遇到的时候,是我最遍体鳞伤的时候。”
  萧则静静听着。
  大概是筋疲力尽,周璇放松下来,她瘫软着身体,让自己完全陷进萧则的怀抱中,右耳枕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说。
  “你知道那种......被牢牢绑住,密不透风,又挣脱不掉的感觉吗?”她喃喃道,“那是我第一次直面‘爱情’所带来的结果。”
  她没有再往后说,但萧则却听明白了所有。
  萧则还记得,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门口,周璇木着脸告诉他母亲就在楼上ICU时候的表情。
  这么多年她只字不提父亲,更甚少提到母亲,以萧则的阅历,不是没有想象过最坏的情况,但当真的听她一字一句说出来,用那样淡漠的语气,萧则还是忍不住把手抚上她的后脑勺,轻轻按揉她的后颈。
  “我不想变得和她一样。”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周璇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话。
  像是多年来的刻进肺腑的警醒,也像一个朴实无华的恳求和愿望。
  萧则轻轻侧首,吻她的额头,回答她:“你不会和她一样。”
  他的声音和语气都在传递着他的笃定,轻易能让人相信。
  明明这么多年来,周璇只相信自己。
  她闭着眼,感受着亲吻落到鼻尖,她在他的心跳声里听见了他想给她的东西。
  “我爱你。”
  眼睛一刹那变得酸胀,但很快就被他的亲吻一点点揉散了。
  “因为你给了我资格,我才能这么爱你。”
  她把他的前襟揉皱了,可很快颤抖的手指就被他握住,一点点松开,十指紧扣。
  “你不会和她一样,因为这不是枷锁。”
  周璇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眶是红的,但她眼也不眨,看着他。
  看着他在那么多年里第一次让她看清的露骨深情。
  “周璇,你是自由的。”
  他要的不是镣铐和包袱,是爱与被爱,是可以并肩而立,是可以安心走向远方。
  爱情不是绑着线的风筝,是鸟和树,是没有绳索仍然会选择飞向你,是没有回报却依然会为你遮风挡雨。
  是总在的安心,是不会消失的树荫。
  他们都可以是那只鸟,也都可以是那棵树。
  她当然不会和别人一样。
  因为萧则要的是这个,他也只想给她这个。
  这一刻,周璇在萧则的话语中完完全全地放弃了最后的抵抗,他就像用自己的声音给她施了咒语。她想要飞,也想要这棵树。她甘愿被说服。
  她死过好几次,可最终都活过来了,命是她自己的,因此任何代价她都付得起。
  而且相信他也等于相信自己。
  直到萧则抱着她略微有些颤抖的肩膀,问最后一遍——
  “要我吗?”
  周璇紧紧抱住了他——
  “我都给你。”
  ......
  酒店的地毯被他们坐热了一块,但这里不是家里,不干净,萧则不会让她碰到地面。
  他把她完全从羽绒服里剥了出来,手捂着膝盖。微微一挺腹就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像是揣着一个婴儿。
  虽然屋内有暖气,但碰到床单的时候周璇还是止不住得打了个冷战,她这时候离不得他,他们还在细密地吻着,唇齿交缠,舌头绵密又急切地掠夺,从嘴到鼻子乃至一张脸全热了。周璇紧紧攀着他的肩膀,腰用力地挺着,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唯一的热源。
  他感受着她的急切、她的粘人,便哄着,用她最喜欢的声音,安抚着她,可细听他的语气也变得更低沉,如同擦着火花,下一秒就有燃烧的危险。
  但萧则这个人最诱人的地方就是那分明显的克制,那种你明知不会点燃却又想看他失控的感觉才最让周璇受不了。她看到他渐渐滑下去、看着他抬起手臂从头顶把睡衣干脆利落地除掉,然后匍匐下来。
  她什么都没穿,献祭一样,正好方便了他,萧则把她的两腿推开,埋头下去。因为想让她快点湿起来,他直接用了舌头、手指揉开蜜洞,和舌尖一起探进去。
  搅弄、纠缠,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萧则更懂她的身体,周璇湿地很快,平坦的小腹明显在一下一下抽搐。他们都急不可耐,萧则吸到水后呼吸乱了一瞬,下一秒周璇几乎是叫了出来──他比刚才还用力地吸,整个房间都是他吸含吞咽的水声,手指还快速揉弄藏在里头的小粒,看着它变肿,变大,顶着手指。
  “行了…吗……不用弄……快、快进来…”
  她发出一声声颤音,手插进他头发,眼睛看着天花板,眩晕一波一波涌来,她在潮水般的润泽声中丢掉了所有的难过。
  然而这种隔靴止痒的口·交让周璇陷人了更大的空虚,她揪着他的头发,想要他快点插入。
  萧则坐起身来,在她失神的时候把裤子往下拉,那物件儿早就变得坚硬,裤头一往下就弹了出来,萧则把她翻了过去,从后面直接插了进去。
  有足足五秒周璇说不出话来,她塌着背,像动物一样跪趴着,那一下捅人直接让周璇到了顶,她的臀部快速得抖动着,里头的水喷出来全淋到了头部,萧则不得不停住,喘息着适应这波不规律的夹弄。
  “还行?”
  他贴着她的蝴蝶骨,轻吻她的肩头。
  周璇吸了两口气,屁股往后蹭了蹭,用行动回答了他。
  萧则这才开始律动。
  或许更该被称为伐挞。
  男人坚硬的胯部快速而有力地撞击臀肉,很快就把那里撞红了一片,在床上的萧则凶得和平时截然不同,每一下都极侵略性。每一次冲撞都深长而有力,力道速度都像是恨不得把她插到透。她水多,身子刚高潮过,很快就有更多水被插出来,像是失禁一样喷溅到床单和他的大腿上,两种不同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空气中浮动的情欲氛围翻倍,几十下后周璇又受不住了,挺着腰呜咽着,伸手想要攀住床头,下意识地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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