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顿时多了份谨慎与敬远，人前他们是关系很好的爷孙，人后她知道自己跟顾家只是互相合作的关系。
“顾爷爷。”
顾老爷子考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闭着眼睛开口道：“今天的宴会过后，滨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孙女，以后在没人的时候，也直接改口吧，免得日后出现纰漏。”
“好，我知道了，爷爷。”顾倾心轻声的答着。
顾老爷子掀开眼帘，看了眼车窗外面来往的客人，又问：“今天我听老周说，在宴会里发生了小意外，是怎么回事？”
提及此，顾倾心眸底微暗，刚好是想跟他提这事，没想到爷爷主动问起。
于是，便顺着话把来龙去脉都说了遍。
闻言，顾老爷子眉头沉下，问：“所以，长生亲口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从未叫过你一句妹妹？”
顾倾心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的爷爷，还好心瑶过来救场，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行。”顾老爷子轻点脑袋，复而垂下眼帘，轻声的跟管家道：“我们先回顾家，你去把长生也给我叫回来。”
管家看了眼顾倾心，又低声道：“要不老爷你回去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早上起来再处理吧，今天忙了一天，您也累了。”
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顾老爷子在生日当天，大发雷霆。
“放心，我不会杀了那小子，让他回来。”
闻言，管家只好点点头下了车。
等顾长生回到顾家时，看到顾倾心正在吩咐着下人把行李搬到楼上，两人刚好打个照面。
自从白天差点在宴会暴露的顾倾心，一改之前讨好顾长生的姿态，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上楼。
顾长生双手滑进裤袋里，冷冷的笑了声：“跟我爷爷参加宴会，公开了你是顾家孙女的身份后，现在开始肆无忌惮，都不用给我好脸色了是吧？”
顾倾心脚步一顿，在楼梯里转头看向他：“反正不管我给你是什么脸色，你都不会给我好脸色。”
“知道这点就好。”顾长生不屑的一笑。
话音刚落，一道沧桑而威的男声响起：“她有自知之明，你有吗？”
闻言，顾倾心低着头乖乖的走开，大厅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退下。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顾长生跟从房间里出来的顾老爷子。
顾长生的手从口袋里抽出，不怎么看向顾老爷子，轻唤了句：“爷爷，还没睡啊。”
“八十岁生辰都没有听到亲孙子一句祝贺，这叫我怎么睡得着？”
第222章
顾长生肩头耸了耸：“反正爷爷不是已经有了个好孙女吗，我这个孙子祝不祝贺的，也不重要。”
顾老爷子脸色渐冷，朝着他勾勾手：“跟我来旧书房。”
顾长生脸色微变，旧书房是他从小到大在里面挨打的地方，叫他进去一般都是挨打挨骂。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去旧书房了，可他也不能拒绝爷爷，只能跟着他来到旧书房。
“把房门关上。”顾老爷子站到窗边，窗边的柜子里面放着几根长鞭，上面沾了很多顾长生不好的回忆。
顾长生把房门带上，站在顾老爷子的身后。
房间里的灯也没有开，只能借着从窗户里映进来月光，看到顾老爷子的身影。
顾老爷子声音很沉，隐间带着几分无奈：“今天在宴会上，你做了什么？”
“你的好孙女告诉你？”顾长生轻蔑的笑了笑。
还真是把自己当成顾家孙女了，连告状都会。
顾老爷子转过身，背着月光，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无法抵挡的重压，另人呼吸都有些不畅。
特别是从小被他打到大的顾长生，更是内心深处散发出恐惧，不由自主的正色起来。
顾长生看不清爷爷的脸色，喉结微动，眼角的余光盯着他的手，怕他随时操起鞭子抽过来。
爷孙两人之间的沉静，使得光线不足的房间，呼吸都显得紧迫。
忽然，顾老爷子从暗处走出来，顾长生终于看到他的脸，并没有很生气，反而微皱的眉头间，透着几分无奈。
“长生，当初是你小时候哭着闹着，要我答应你，在顾家给你留个妹妹的位置。”